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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譚身子確實虛,還累。到王淑蘭家便躺床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萬家燈火,正是吃飯的時候。

王淑蘭做了四個清淡小炒,米飯,紫菜蛋花湯。

倆人坐下來吃飯,很是溫馨。

“最近生意咋樣?”老譚問。

“挺好。”王淑蘭說:“有相中咱家談合作的,我沒答應。就自己做了,不着急,慢慢發展,穩當的來。”

“贊成!和古毅的想法一樣,你倆是英雄所見略同。”老譚說。

“和他通電話了,他那邊生意不錯,比北京好。”王淑蘭說,隨後問:“他和王姐真的呀?”

“嗯,真的。”

“那還真行,倆人般配。”

老譚看了王淑蘭一眼,王淑蘭也在看他,倆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知道你想說啥,不打算找了,這樣過挺好------折騰了這些年才活明白,順心開心就好。”王淑蘭說。

“------說得對。”老譚說。

“倒是你該注意一下,看着挺好,沒啥毛病,其實是嚴重透支。你才四十多,正好時候,體格造這樣該主意了。”王淑蘭關心的說。

“沒啥事,還能折騰兩年。”老譚說:“把長沙市場做完了停兩年,好好養養身體。”

“有啥不如有個好身體------你這些年一直沒閑着,就幹了。沒幹上的時候我覺着開飯店容易,不像說的那累,現在是深有體會------飯店還真不是一般人乾的。”

王淑蘭笑了一下,接著說:“我這才幾年就知道累了,你都干多少年了,比我累。我這管理還不用操心呢,啥都現成的。你不行,哪塊想不到都不行,都得親力親為,上千口人等你吃飯呢。

曉梅雖說是總裁,能幫上你點,但大部分事得你拿主意------你累------”

王淑蘭說的是實情,有人理解老譚心裡熱乎。

“弟,歇歇吧。以後啥事不管,叫曉梅管去。不把孩子放在路上不知道走多遠,這方面跟我學,叫手底下人干去,干好了鼓勵,干錯了糾正,慢慢就厲害了。”

“嗯,是這回事。”老譚說。

“其實這些你都明白,就是不放心,怕他們干錯了。”王淑蘭說。

“主要是輸不起,底子薄,不像人家大家大業的,損失點兒不在乎。”

“你還小家小業?年營業額兩個多億,不錯了。”

“都自己的還行。”老譚笑道:“啥都去了不剩啥,純利潤沒多少------現在是騎虎難下,不幹,上千人等着吃飯;干,心有餘而力不足。

有時候真不想幹了,也和張宇、燕子似的啥事不管,出去旅遊,三山五嶽的走走,走累了回家。等睡不着的時候一想不行,剛四十多,不到退休的時候,還得干。”

老譚咧嘴笑了笑,接著說:“這些年也習慣了,真要是不幹------都不知道咋活------

你知道,我是外面成功家裡失敗,孩子都那大了,和媳婦的關係一直不好,跟離婚的沒啥兩樣,還不如離婚的呢------

說實話以前我怨我媳婦,覺着她不理解我,就一直僵着。現在歲數大了想的也全面,還是自己責任大------

也就沒那些怨氣了。”

王淑蘭說:“拋開咱倆的那層關係,公平公正的講,挺佩服你媳婦的。以前的我不知道沒有發言權,但打我認識你之後,我知道的,你是常年不着家。

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沒媳婦呢,後來才知道你有。

你常年不着家,你媳婦在家帶孩子,還得上班,一般女人做不到這點。”

老譚嗯了一聲。

“我是聽曉梅說你媳婦挺個性,打有孩子你倆就開始分房睡,也不說話。一開始我還以為你在外面有人呢,因為你干這行總接觸女人,並且是領導,女人願意往身上貼。

後來一看不是,但也不拋開你和張麗的關係,你倆好這些年,有點啥也沒人說啥。谷

說你責任大也對,總不在家,哪個女人也受不了,沒和你離婚就不錯了。

你倆的實際情況啥樣我不清楚,但長期分房睡肯定有問題。不管男人女人,回到家都想得到溫暖、撫慰,過正常的夫妻生活。我說的對不?”

老譚點點頭。

王淑蘭還想往下說,想到自己和老譚的肌膚之親,覺着不該再說了,便緩了口氣。

“我看了,你媳婦你倆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慢慢來吧。”王淑蘭說。

“嗯,只能這樣。”老譚說。

“你現在主要是養身體,回去別上班了,在家陪陪孩子。媳婦和你回老家過年最好,不回去也別生氣,你和兒子回去就行。”王淑蘭說。

“是,不生氣。”

“過完年葯也吃完了,回來再叫老中醫看看,繼續調理,一次性調好了。”

“嗯。”

“千萬別喝酒,記住了,要不然葯白吃了。”

是夜,倆人並沒住到一起。雖然有住到一起的條件,但都有意的迴避了。

老譚在北京待了三天,各個店走了一圈。總的來說都好,生意興隆,風調雨順。

他還去了員工寢室,這是他比較關心的。阿巧的員工寢室雖沒海底撈的好,但也不錯了,員工的幸福指數挺高。

最後一天在中央廚房店,把四家店的店長、廚師長、區域經理李靜、總廚張良、餃子主管蘇婭琪琪格等人召集在一起吃了個飯。

飯後,老譚和王淑蘭一起回去。

老譚明天要走,倆人先是喝茶聊了會兒天,準備休息的時候王淑蘭走進老譚房間。

“明天走了,今晚上陪你。”王淑蘭說,臉上泛着紅暈。

老譚微笑。

王淑蘭挨着老譚倚在床頭,輕聲問:“這兩天是不是生氣了?”

老譚知道她問的意思,說:“沒有。”

“我想忍着了------沒忍住。”王淑蘭把熱身子往老譚身上靠了靠,問:“姐是不是挺賤?”

老譚的身子熱起來,摟住她的肩頭,一股好聞的洗髮水味飄進鼻孔。

“說啥呢。”老譚的聲音很輕。

“知道這樣做不對,但忍不住------姐喜歡你,欣賞你,知道你苦------”王淑蘭說著,聲音喃呢。

“可憐我?”老譚問。

王淑蘭的身子下滑,頭落在老譚胸口,說:“讓你可憐我------”隨後道:“最後一次,劉洋那丫頭精着呢,這兩天沒叫她開車,估計她能知道------”

老譚想起上次那個活潑的姑娘,禁不住笑了,問:“是呢,這兩天她幹啥去了?沒看着她。”

“呵呵,送去培訓了,我打算過了年叫她跟着李靜實習。”

“也行。”

“姐最後陪你,回去和媳婦好好地------過完年記着回來,再到老中醫那看看------奧。”

老譚應着聲,低頭看懷裡的女人。

王淑蘭的眼裡含着滿是柔情與不舍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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