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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譚沒有說話,在趙姐的注視中把她輕輕地摟進懷裡。

趙姐同樣把老譚摟住,豐滿的胸脯貼上去,幸福的閉上了眼睛。

一切都那麼自然,熱切中水到渠成。

當升高溫度的房間漸漸平息下來的時候,趙姐在老譚的懷裡喘着均勻的呼吸聲睡著了------

男人和女人,不管以前是多麼正常的關係,一旦發生了肉體關係很多東西就變了,包括看彼此的眼神。

問世間到底有沒有純友誼,說實話關於這個問題只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個人看法不同而給出的定義不同罷了。

不是所有發生關係的友誼就變了質,被人講究,這要看兩個人的感情基礎和如何對待以後的日子了。

在我們的生活中並非每個人都堅貞不渝從一而終,尤其是單身一個人的時候。這麼說並非是不尊重感情,個人觀點:即使生活在婚姻中的人也會有紅顏知己,並且相愛恨晚。

像抖音里說的一段話:不是不忠貞,而是生活用絢麗多姿挖了個坑,把緊張和壓力、慾望與誘惑一半掩埋一半顯露,於是便有了快節奏的奔波奮鬥和壓力下的找尋釋放。

原本屬於夫妻間的愛成了中年人的純友誼,平靜且互相尊重的過着無波無瀾的日子。而壓抑着的激情成了日子之外可以放縱的另一種生活,都小心翼翼的不傷大雅,暴露着本性也回歸着原始。

說的雖片面,但如果我們細心觀察的話會發現身邊這樣的人確實有,並且不少,而且還有很多人正在奔赴和即將奔赴。

話說回來如果老譚沒離婚,沒經歷癌症洗禮他不會這樣的。我們都知道他是個有女人緣、且有色心沒色膽的那種,為了面子和孩子堅守着自己的婚姻,這樣男的一般被稱為窩囊廢。

是離婚讓他在某種程度上得到了解脫,心釋放了;癌症洗禮讓他心態發生改變,開始往明白上活了。這兩方面加在一起促成了他的改變,不再像以前那麼拘謹自己,開始認為只要是對的,不違背良心的事就去做,而不再在意別人的目光和說辭。

用他現在的話說在意那些幹啥,人都是給自己活的,自己活不好更讓人講究。只有把自己活好了、活順當了才有能力去幫助別人,其餘的全是扯淡。

我老譚九死一生,摸了一下閻王爺鼻子才整明白這點事。

以前活的太累,為那點兒虛偽的好名聲和在人群百眾前炫耀一下的資本而把自己壓制着,還美其名曰敬業奉獻,整的挺像正人君子似的,累不累呀。

嗨,現在明白也不晚,把以後活好了比啥都強。最後用微笑迎接死亡,然後帶着它遨遊天堂。

其實這也不是太活明白,只是順意而為而已,但細想一下能做到順意而為的有幾人?

當第二天初冬的清晨到來的時候,老譚的生物鐘把他叫醒了。

他習慣性的拿起枕邊的手機看了下時間,然後用手按着陰陽魚的規律揉搓帶着睡意的臉,左四下右四下,然後反過來,右四下左四下。

待睜開眼睛坐起時他才意識到身邊多了個人,禁不住發起呆來。

昨夜發生的一切電影般的在眼前閃過,讓他看着熟睡的趙姐有着做夢的感覺,很不真實又真實存在。

趙姐睡得很香,一條光胳膊扔在被子外面,另一條在被子里,手露出來,遮掩着胸前的雪白。

都說人在睡眠時是第二副容顏,和平時的自己大不一樣。如果這個人心是善的,睡覺時慈眉善目;如果這個人心是惡的,睡覺時面目猙獰;如果這個人虛假,睡覺時必然皺眉;如果這個人真誠,睡覺時定會嘴翹。

這個到底對不對沒人考證,但有一點是真的,天生麗質的人在睡眠時會充分展現自己的美麗,這可能跟在完全放鬆的情況下所有的面部肌肉都恢復原始狀態有關。

所以說整了容的人睡著了會看出以前的模樣,一點不假,除非是不卸妝。

此時的趙姐面部平靜,眼角的魚尾紋消失不見,鼻子高挺下巴微翹,兩個臉蛋粉紅,秀美中帶着修女般的聖潔與恬靜。

老譚失神片刻,然後輕輕地起床穿好衣服,推開房門準備出去晨走。

“這早呀——”女主人秀芳向老譚打招呼,顯然一大早挺冷,她穿上了羽絨服並扎了頭巾。

“唔,醒了睡不着,出去走走。”老譚回應着。

“沒多穿點兒呢,早上冷。”

“走一會兒就熱了。”

街上沒幾個人,顯得冷清。街口處往後面山上去的路上有了行人車輛,老譚想起今天是廟會,估計那些人是上山燒頭柱香的。

他對燒香拜佛沒興趣,在大青山的時候就很少燒,倒是很願意和那些佛像做無言的溝通,一站半天。

他來到海邊,海正在退潮,退出去足有兩里地那麼遠,昨夜海浪拍打的堤壩完全顯露出來。擱淺在沙灘上的漁船現出真身,猶如被扔下沒人要的觀賞物。

趕海的村民有的穿着高幫水靴,有的穿着連體水褲,手拿叉子、鉤子、鐵鏟等工具在挖、在摟、在鉤,不時傳來幾聲嘹亮的吆喝,引得跟來的大黃狗一陣吠叫。

老譚對趕海不陌生,當年在濱海的時候沒少早起趕過,每每滿腳泥的回來。

他在海邊站了一會兒便折轉身往回走,等回到院子的時候已經聞到後院飄過來的飯菜香了。

他推門進屋,趙姐還在睡着。

也許是開門聲的驚動,老譚走到近前時她剛好睜開眼睛。

“哎呀,幾點了?”趙姐慌忙坐起來問,曝光了整個上半身的光身子,又驚呼着拉過被子趕忙掩上,臉瞬間紅了。

老譚笑,說:“剛好兩點。”

“不可能,天都亮了。”趙姐說。

“有啥不可能的,我就看着兩點,多了也沒看着。”老譚一本正經的說。

趙姐知道老譚說的兩點是啥了,使勁兒的白了一眼道:“你就壞吧。”

老譚笑。

趙姐倒不緊張了,把被子在腋下兩側掖好防止再次走光,然後伸出雙臂像個孩子似的對老譚撒嬌:“抱抱——”

老譚過去抱她,受情緒感染要去親吻,她趕忙拿手擋住了老譚的嘴,說:“沒刷牙不好聞,等姐刷了牙再。”

老譚便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一下,然後再次抱緊,手在她光滑的背上撫摸着。

趙姐把嘴湊到老譚耳邊輕聲說:“謝謝弟,姐昨晚------幸福。”

“那就好。”老譚說。

“這是我半年來睡的最香最踏實的一晚,半道沒醒。”

“以後天天陪你。”

“不用------再說你也沒時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姐------知足。”

一句話說的老譚挺不是滋味,鼻根兒發酸。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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