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的？”
小麻總的手在顫抖，手中的文件的千鈞之力，讓他失去了穩定。
看完最後一行字，抬頭看着高牧，喉嚨里發出的聲音，問出的每個字節都在抖動。
內斂，驚訝的眼神充斥着無盡的疑問，全身散發的都是不相信，不敢相信。
“你也看到了，資料是全英文的，最後的註腳有表明消息的來源，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高牧說的語氣很平淡，面上的表情也沒有過度的嚴肅，但他內心的沉重並不簡單，這還是建立在他早就看過這份資料，更甚於在他的內心深處這樣的諮詢屬於回望。
則他的震驚定不亞於小麻總，從這一點也同樣更加對比的反映出此時的小麻總是處於怎樣的震驚之中，他的表情又是怎樣的驚訝無比了。
“這要是真的話，完全就是反*人類了啊？他們怎麼敢……”
現在的小麻總比一般人成熟，但比對於將來的他還是很稚嫩的，沒有大資本家的城府深淵，是以站在他此時的立場上依然無法理解這份資料上透露出來的信息，無法理解這樣的做法。
人之初性本善依然佔據他內中的半壁江山，善惡之別還沒有達到模糊的境界。
“有什麼不敢的，從他們盎格魯祖上開始，這個族群乾的好事還少嗎？”一個好字被高牧幾乎是呀呀切齒的噴出來，到底好不好，是真好還是假好，他和小麻總清楚的很，“這種事情在他們眼裡根本就不算是，你可能不知道東洋那個臭名昭著的吃人部隊就是被他們全盤接收的。喏，這個地方，就是它的續命之地，現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呵呵呵，只不過現在是被掛上了科研的羊頭而已，內部的狗肉說不得更加的不堪。”
高牧伸手在資料上點了點一處地名，前世憤青一個，這樣的情緒發泄完全就是跨越次元的繼承。
何況，這些地方現在似乎很神秘，普通百姓貌似不甚了解，但是在過十幾二十年這些地方到底是什麼樣的勾欄，世人心知肚明。
“哎……”
一口悠長的嘆氣從小麻總嘴裡吐出，欲言又止。
他算是見過是世面的人，雖然不敢肯定手裡的資料是否百分百的準確，但眼見高牧的狀態，他想不相信都很難。
更何況，有些國家的無恥確實是罄竹難書，要他在相信和不相信之間做這樣的選擇，他寧願選擇相信。
只是相信又如何，知道又怎麼樣，他們又能如何？
不說是他們，就算是現在的頂層知道了又會採取什麼樣的措施，又能怎麼反擊？
“那個，那個高總……”突然之間，小麻總猛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忐忑的看着高牧，口齒激動有些不伶俐的問道，“這份資料你還有誰知道？”
臨到口出，他還是問的婉轉了一些。
“你是想問我有沒有把這份資料交給相關部門吧？”
高牧笑笑，他大約能猜到小麻總此時的真實想法，想當初他剛拿到這份資料的時候，何嘗沒有這樣的想法呢?
只不過兩世為人讓他很清楚，有些事情明知不可為而為，但也有一些事情是明知要為但不可為的。
這份資料雖然談得上是一份分量十足的證據，但把他放到明面它到底又能起到什麼樣的作用？
就算是他放出去，相關部門是否會採用，是否願意採用都是未知。
而這份未知又必然會給他帶來未知的麻煩，資料的來處，他為何要做這樣的調查等等，一個控制不好這些未知的小麻煩對他個人來說還很可能醞釀成大麻煩，覆鼎的大麻煩。
所以種種忌憚之下，高牧是不可能愚蠢的走出這一步的。
甚至於以匿名的方式在合適的時間，通過媒體爆出來的想法都沒有，反正他爆與不爆，在互聯網上都會出現類似的陰謀論。
本就是一筆糊塗賬，他添不添加柴火，這筆賬都不可能有人說的清楚，有些事情應該是永遠都不會有真相的。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他也沒有能力阻擋，有沒有去添亂了。
他現在應該做的，反而是在力所能及的地方提前準備，提前布局，儘可能的減緩即將到來的損失和恐慌。
做好事不留名，低調做人或許能活的更長久一些。
“看樣子你應該是沒有。”小麻總的反應很快，一看高牧輕鬆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的擔憂是多慮了，“那就好，這，嗯，這樣應該是最好的。”
想想也是，高牧竟然能坐下這樣的一番產業，以他的年紀能做到這樣的境界，萬不可能是個魯莽行事之人，這樣的謹慎不應該缺少的。
“放心，這點輕重我肯定是拎的清楚的。看到這上面內容的人不超過這個數。”
高牧伸出右手，比划了一下，經手過這份資料，看過內容的除了他和小麻總外還有Lisa，另外還有一個就是資料的提供者。
“你們在說什麼？”聽了半天啞語，一肚子問號的馬一鳴從小麻總手裡拿過資料，皺着眉毛看了起來，“溫老師發來的？”
內容還沒看，還不至於震撼，但是發資料的人卻讓他驚訝了一下，關於溫美玉他可是有很長時間沒有聽到過她的消息了。
雖然知道她現在也屬於牧馬人體系，但常年之外，除了知道是在進修學習以外，其他到底在幫高牧做什麼，他還是迷糊的。
偶爾也有打聽，但是高牧從來沒有透露過，所以他一直僅限於知道他的溫老師很上進，學無止境的充電中。
高牧沒有阻止馬一鳴觀看資料，小麻總除了手中一輕眉頭一皺之外也沒有進一步的反應，因為他的目光還在高牧的右手上，人數依然沒有超出，或許高牧早就把馬一鳴也算進去了。
“我草！草草草……”
一聲聲抑揚頓挫的離離原上草從馬一鳴的嘴中不斷的噴出，幾乎是看一句就種一棵草，等他看完全部，呼倫*貝爾都快成型了。
“這是真的？這TM的還是人嗎？”
看完最後一個字，憤怒絲毫沒有因為綠色而減緩，抖動着手中的幾張紙，激動不已的看着高牧，義憤填膺的問道。
“我給你溫老師的聯繫方式，你自己去問她何？”
已經給小麻總解釋了一遍，高牧可沒有梅開二度的意思。
“哦，嗨，嗯，那個算了。”畢業多年，但當初被溫美玉支配的“恐懼”依然在，讓他打電話質疑提問，那是不存在的，“這幫禽獸，簡直不是人，奶奶的遲早找他們算賬。”
焦點瞬間轉移，馬一鳴猛然覺得還是溫習一遍手中的諮詢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