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束手待斃也不是高牧的風格。
既然錯過了，事實也就無法改變，但是也不是說他就一點機會都沒有。
沒有了全控，還可以部控。
或許對企鵝來講，繼續維持前世的狀態，保留初創團隊，繼續他的發展路程，並不是壞事。
高牧要做的，就是從其他人手裡拿到足夠的股權，然後企鵝內部擁有足夠的發言權就行。
帝國大廈塌掉的那一半，他還是有機會用其他方式重新搭建的。
新的大廈，未必迴避他之前設計的差，堅固程度，以及建設的高度說不定還因為新的變化而更優質。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是福是禍，未來才知。
“馬總好，久仰大名。老闆手下果然都是精兵強將，馬總和老闆一樣也是青年俊彥啊！”
肖總能留下，能成為郭迎權之後的華夏發展的掌權人，是有原因的。
八面玲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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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多謝肖總的誇獎。”
馬一鳴得意的瞥了高牧一眼，高牧被人稱為青年俊彥很正常，他今天也能得到這樣的誇讚，不管這裡面有幾分真心，他都是很開心的。
嘚瑟！
“從高中開始，我們就是最好的同學。”
沒在意馬一鳴的嘚瑟，反而是從側面給肖總解釋了一下為什麼馬一鳴會被重用，解惑了他心中關於馬一鳴年齡的疑惑。
果然，沒有任何事的發生，任何人的成功是無緣無故的。
肖總對自己這次押對寶，猜准了馬一鳴身份的不簡單很滿意。
“難怪。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優秀人的人總是會和優秀的人在一起，這還真的是有道理的。”
彩虹屁繼續。
“肖總，我真懷疑你是不是香港人，怎麼說起這套話也是一套一套的呀？”
馬一鳴哈哈哈一笑，不太像他認知裡面的香港人啊！
“馬總真厲害，我其實不算香港本地人，實際上是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隨着家裡移居到港的。所以，不要奇怪。”
肖總笑着說出了他的身份小背景，算是高牧都不了解的情況。
“你還真的以為肖總是在誇你啊，你明明是誇他自己好嗎？”
反正不管誇誰，高牧都是穩坐釣魚台。
“咦，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優秀的人總是會和優秀的人在一起。有道理啊，肖總，你這聽上去是誇我，其實還是為了說你自己夠優秀啊！”
被高牧一點，馬一鳴才恍然大悟，這香港佬也是雞賊的很嘛！
“哈哈哈，都優秀，都優秀，不優秀高總也不會看中。”
也不否認，不管怎麼樣，也算是給他在高牧面前添加了一些印象。
這次來上海，除了是高牧找他，也是他主動邀功的一次機會，自然要一開始就好好表現。
“好了，互相恭維的話就不要說了，我讓你大老遠從香港坐飛機過來，不是為了聽你說這些的。東西帶來了嗎？”
適可而止，都是一方大佬，有些赤裸裸的話說多了沒意義。
“帶來了。”
高牧吹響了暫停鍵，肖總立面變換表情，一臉嚴肅的從自己的隨身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恭敬的遞給高牧。
沒有再多話，瞬間就進入了辦公狀態，馬一鳴感慨的點點頭，都說港人的效率和節奏很強，果不其然啊！
知道高牧這是開始辦正事，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即便是一肚子的好奇，馬一鳴也沒有繼續耍寶，同樣是安靜了下來，轉身坐好不再影響他們。
文件資料有點多，高牧看的又仔細，時間一分一秒的的過去，車內除了正常的呼吸聲，就剩下他翻動資料的聲音。
丁厲開着車在高架上不快不慢的繞着，他也沒有目的地。
反正高牧說了，開到哪裡算哪裡，他就當是一次研究魔都交通，熟悉路況的機會。
“資料都這這裡了？”
看完最後一頁，合上文件，高牧摸着太陽穴問道。
“企鵝科技目前的所有高層，以及相關的技術人才，還有公司的經營狀況，我不敢說百分百，但是九成以上都在了。”
之所以敢說的這麼有把握，除了這份資料花了不少的時間和金錢，是專業人士鼓搗出來的之外。
也因為目前的企鵝科技相對簡單，人員配置，經營模塊都不多，所以調查起來也容易。
“嗯，”高牧閉上眼睛，在腦海回放這些資料，然後和記憶深處的資料重疊印證，有些是雷同的，但大部分的他並不知道。
不知道的那些資料，有不少還是很重要的資訊，比如小麻的家庭背景，原來也不簡單。
什麼白手起家，果然只能是雞湯，不是現實。
想着想着嘴角忍不住上翹開去，歷史還真的是頑固，他原本還想把華夏兩大互聯網超級巨頭融合在一起，現在看來想要實現這個目標，不容易。
最後到底能不能實現，也要打一個巨大無比的問號。
不過，只要他下一步不再繼續犯錯，那麼部分實現這個想法還是不難的。
企鵝的業務和牧馬人之間目前還不會有過多的交集，但是隨着兩個巨無霸的膨脹，相互的領地侵犯就會不斷的產生。
彼此的競爭就不會停歇，進入彼此的領地，蠶食對手的領土是這兩方不斷前進的動力之一。
競爭是好事，但也有不好的方面，資源的重複浪費會很厲害。
高牧當初想要以一己之力把這兩方融合在一起的目的，也是為了統合他們在國內的資源，減少內部競爭，不把資源浪費在內鬥上面，想要擰成一股繩，握成一個拳頭把競爭的主戰場放在海外。
要知道這兩個巨頭在國內雖然威風凜凜，但在海外的發展卻並不順利，除了眾所周知的文化體制等歷史原因，更是因為錯過了最佳出海時機。
而幾千年社會發展形成的內鬥內行外斗外行，更是加重了這一困境。
因此，雖然目前的現實狀態，不可能在實現他的最初版本，可時間的主動性還在高牧手裡，只要他依然卡住時間，儘可能的兌現新的方案，還是能減少競爭，實現合力共贏的。
就像QQ在多寶拼拼上的使用，就是很好的互助嘛！
未來，還可以更加的深化合作，相互扶持着一道長大。
而要避免不必要的錯誤競爭，實現互利共贏，大開大合的優越趨勢，高牧在企鵝獲取足夠的話語權之後就會採取必要的措施。
分工明確，錯位發展，相互合作，共赴巔峰，這是他給牧馬人和企鵝的戰略定位。
企鵝的定位嘛，自然還是在娛樂通訊這一塊，以後的互聯網即時通訊，交友社區，遊戲娛樂等等都在他的涉獵之內。
而牧馬人肯定會更精準的紮根在互聯網電商，物流和金融這些領域。
至於大數據，數碼雲，人工智能這些方面的內容，是雙方都需要的內容，這一塊高牧預備單獨設定，雙方共同發展。
也就是說，他的牧馬人帝國，暫且依然這麼稱呼吧，大致上分為三個重要的節點，企鵝的泛娛樂體系，牧馬人的泛電商體系，加上大數據的技術支撐體系。
彼此之間又會有無數的重疊融合，交匯反哺。
隨着這個體系的發展壯大，在這個生態閉環之下，依託這三大平台，肯定還會生長出無數的鬚根，無數的枝葉……
嗨，想的有些多，想的有些遠了。
高牧緩緩的睜開眼睛，把這些偏遠的未來事情從腦海中甩了出去。
當務之急，目前需要解決的是近在眼前的問題，這個困局不破，剛才想的全部都是鏡花水月。
“科盈和IDG怎麼說？你上次跟我說希望還是挺大的，這又一個星期了，有沒有好消息？”
把合上的資料放在座位上，一隻手蓋在上面。
“有！”
肖總肅穆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即是因為確實有好消息要告訴高牧，也是因為高牧開口了，終於不用再繃著不說話。
高牧看資料的時間再長，再安靜都沒有關係。
可是高牧看完資料閉上眼睛的那個安靜時間，卻是太長了，長的他心情複雜，偏偏又不敢發出聲音。
雖說自誇過是圍繞在高牧身邊的優秀人，但是他這個優秀人和坐副駕駛那位優秀人可不一樣，不像那位可以肆無忌憚的打着呼嚕呼呼大睡。
“說來聽聽吧！”
“在去年的首屆高交會上，企鵝科技獲得了第一筆風險投資，一共放出去了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公司估值五百五十萬美金，這百分之四十就是二百二十拾萬美金。科盈和IDG每家出了一百一十萬美金，各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真便宜啊！
只要二百二十萬萬美金，就能拿下企鵝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這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只要能拿個十幾年，那就是妥妥的全球首富啊！
幾千上萬倍的收益，何其恐怖！
可惜，就這麼白白的錯過了這麼一個好機會，一年一屆的高交會，絕對是個好會，是個值得一去的大會。
吸取教訓的高牧默默決定，不再錯過每年都在改革之都深圳舉行的高交會。
失去了企鵝的機會，但不能再失去其他公司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