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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在酒店的自助餐廳吃過一頓地道的港式早餐,高牧和上官敏濤分別離開了酒店。

上官敏濤當然是被高牧使喚去找梁燕玲了,而高牧自己,則是來到了金貝香港分公司。

“老闆早!”

柳如絲受劉雄指派,早早的就在樓嚇等着高牧,沒等高牧出出租車上下來,就主動的打開了車門。

“柳秘書早啊。”高牧朝着擺了擺手,驚訝的問道:“你這是在等我?”

“是劉總安排的。”

一語雙關,既回答了高牧的提問,也解答了他提問背後的意思。

“哎,大可不必,我又不是沒來過。”高牧一直沒有在別人面前擺架子的官僚作風:“今天還挺冷的,早點進去吧!”

“老闆請。”

柳如絲溫馨一笑,高牧的關懷讓她很溫馨。

“這兩天還挺好的?”

“都挺好的,工作順利,我老公也一直說要謝謝你。”

“大可不必。都挺好就好,我最喜歡的就是都挺好。我過幾天就要回內地了,以後有事情也可以發我郵箱。”

“明白,老闆請,劉總在辦公室等你。”

電梯到底,柳如絲引領高牧往劉雄的辦公室走去。

和第一次來不一樣,高牧的樣子已經被絕大多數的員工記在了心裡,路上迎面碰上的,都會恭敬的打着招呼。

而做在工位上的員工,不管是真忙還是假忙,現在都很忙。

“劉總,老闆來了。”

推開虛掩的辦公室門,柳如絲出聲道。

“你們先去忙吧。”劉雄的辦公室還有兩個手下在彙報工作,打發兩人後,又對柳如絲說道:“你也去忙吧,有事再叫你。”

給高牧倒好一杯茶,柳如絲把辦公室的門輕輕的關上,稍微站門口遲疑了半秒,才踩着高跟鞋,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老闆!”

“坐下說。”

反客為主,猶如這裡是他的辦公室一般。

“這是他們的資料,時間比較緊,只能找到這些。”

一個文件袋,推到了高牧的面前,一天的時間,他臨時找私家偵探,也只挖掘到了這麼一些資料。其中大部分,都還是公開的。

實在是無奈,和高牧要是多給兩到三天的時間,他保證能做的更好。

“嗯,我先看看。”

高牧沒有多說話,認真的翻閱了起來。

資料是有關李柔潼和郭迎權的,當然,主要還是郭迎權。

對於李柔潼,高牧並不想去背後調查她,只是她和郭迎權是男女朋友,必然會帶出她的一些東西。

“華夏發展?這是他的公司?”

“是的,目前還在恒生上市,不過有消息說要是在十二月份還找不到新的資金注入,公司將會被退市。”

“嗯,這麼說他現在算是命懸一線了。”高牧邊看邊問:“金融危機都過去兩年了,竟然還是沒熬住。嘖嘖嘖,看樣子本事也有限!”

怎麼說自己是給對方發了帽子的人,所以對於這一位,高牧看待他的感情也很複雜,

“我另外特意找朋友打聽了一下,華夏發展的情況比較複雜。這兩年他其實有過幾次翻身的額機會,只是都不知道為什麼,在最後都沒能成功。有人說是他過於剛愎自用,也有人說是他不想放棄過多的股份,對公司的幻想太多了。”

因為時間緊張,除了找私家偵探調查以外,劉雄也利用自己的人脈,打聽了一下。

只不過受限於不能大張旗鼓,明目張胆的問,他打聽出來的東西也有限。

“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撿芝麻丟西瓜的事情多了。人最大的失敗,往往就是看不清楚自己,最怕的就是優柔寡斷,當斷不斷。要是有壯士斷腕的精神,早一點做切割處理,而不是死手守公司,說不定現在已經東山再起了。”

在這一點上,高牧還是挺佩服ATV現在的老闆,知道在最頂峰的時候開始安排退路。

“不是每個人,都有老闆這樣的魄力的。”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同樣一件事情,外人看和內人看,完全不是一回事。

高牧現在的說法,其實就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劉雄心裡可以這麼想,但是他嘴上不能這麼說,不但不能說,還要排上一個馬屁。

“我也就是隨口這麼一說,其實吧,郭迎權能把華夏發展做這麼大,也說明他是有能力的人。或許,人家有人家的難處,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咦,這個印尼老闆是怎麼回事?”

“哦,他呀,這個其拉呱老闆錢是印尼那邊的一個小老闆,這段時間一直在香港。對了,他也住在洲際。他在印尼主要從事木材生意,提供香港轉手貿易,主要的目的是內地。資料上說,這幾天郭迎權一直在纏着他,想要他出手不拉華夏發展一把。”

劉雄到現在都不知道高牧好好的,為什麼要讓他調查郭迎權的情況,而且還是指明最近幾天的。

得罪高牧?沒聽說啊!

找他合作,就更不可能了。

讓人迷糊。

“哦,這麼有意思的嗎?他們怎麼認識的?”

脖子往後一仰,高牧靠在沙發上,他感覺自己有可能找對了方向。

“資料上說,是有朋友介紹,然後在前天晚上的酒會上認識,對了,這個酒會也是在洲際舉行的。”

之前是高牧自己看,現在有變成了劉雄看,高牧問他回答。

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這場酒會越來越有意思了。

“也就是說,在這場酒會的時候,郭迎權和這個叫其拉呱的印尼老闆接上了頭?”

“是的!”

“既然接上了頭,那就應該聊華夏發展的事情,結果怎麼樣了?其拉呱注資了嗎?”

“沒有!”

劉雄搖搖頭。

“知道原因嗎?”

高牧知道很可能沒有答案,還是嘗試着問道。

“具體原因不知道,不過根據當天在場的一個人回憶,在酒會的時候雙方其實已經達成了默契。其拉呱還給郭迎權和李柔潼在洲際開了房間,但是最奇怪的是,當了第二天早上,印尼老闆就好像不認識了郭迎權一般,對他不理不睬。好像完全忘記了頭一天晚上的承諾。”

某個知情人應該是酒店的工作人員,高牧不得不佩服私家偵探的厲害,這麼短的時間竟然挖到了這是的線索。

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是港幣的效果,為了能給出一份讓高牧滿意的答卷,劉雄是給了私家偵探重金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在鈔票的攻勢下,一層吃一層的挖到消息,當屬正常。

“睡了一晚上就徹底反悔了,這還真是挺奇怪的。這個原因挖出來了嗎?”

高牧眼睛不斷的發亮,越來越篤定自己的一份猜測,有可能是對的。

“沒有,時間太緊了,沒有打探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只知道這幾天郭迎權還在到處堵這個印尼老闆,似乎沒準備放棄。”

劉雄搖搖頭,時間緊是一個原因,不過是假偵探也告訴過他,這一部分的內容、具體的真實原因有時間也未必調查的出來。

或許只有當事人知道。

“他不是不想放棄,是沒辦法放棄。說不定這個印尼老闆,是他現在唯一的機會了。死馬當活馬醫醫唄。”

“有可能。”劉雄把資料翻到最後一面:“老闆,最後還有一條消息是關於李柔潼小姐的,你要不要聽?”

“什麼東西?”

高牧手一伸,從劉雄手裡重新拿過了資料。

“這是附贈的。”

因為不是郭迎權的事情,不屬於正式的委託。

但是是假偵探以他多年的職業敏感覺得,這條消息有用,看在劉雄給錢多痛快的份上,抱着以後能繼續合作的想法,免費贈送。

在高牧的眼裡,這條附贈的消息,才是所有資料裡面最有價值的東西,是他之前猜測最有力的佐證。

資料上說的內容也不多,就是點出了兩點可疑的地方。

一是在入住洲際的當晚,李柔潼從郭迎權的房間匆忙跑出,之後不知道去向。

第二則是說李柔潼在第二天早上返回了郭迎權住的房間,然後很快又離去。

其中的具體,原因,細節不詳。

私家偵探不想詳,高牧則是詳之又詳。

房間內的事情他不知道,但是李柔潼當晚去了哪裡,幹了誰,不,是幹什麼?

第二天又是從哪裡回的酒店,又是怎麼樣的一個狀態離開酒店,離開酒店去了哪裡,心情如何?

他說第二清楚,沒人敢說第一了解。

同時又是很僥倖,好在給的時間緊,私家偵探沒能查的更仔細,不然要是把他給查出來,那就可樂了!

僱人查自己這是什麼,不就是最標準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這件事到此為止吧,不用再查了,我需要的信息都已經有了。”

防止吃瓜吃到自己身上,高牧乾脆的停掉了私家偵探的調查。

“好,我那就把尾款給他結算了。”

本身就已經是暫停了。

“問你一個問題。”高牧把資料塞進自己的包里,摸着額頭:“你覺得郭迎權的華夏發展,還能堅持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