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第二點，原則上我可以答應。不過還是需要談具體的約束條約，要是魔都大無法提供有些必須的條件，那我們也不可能就白白的死在這個坑裡不是。”
高牧下巴上的手離開，一個二字比劃的像個V。
“能說的具體一些嗎?”
裘正看着第二條的記錄，皺眉問道，實在是太抽象了。
“具體的說，就是學校提供足夠大的場地，你們現在呆的地方可不行，太小了。不說後面還有新人加入，就是新採購升級的設備，都沒有地方放。”
“那需要多大的地方？”
“嗯，前期倒是也不需要多大，一層樓應該差不多了。後期就看發展需要了。”
高牧不痛不癢的伸出一雙手，比划了一張A4紙差不多大面積。
“一層樓？”
裘正和王菲菲對視一眼，苦笑不已。
不過，高牧既然這麼說了，肯定是需要的，頭疼的事情就讓校領導去疼吧。
“對，一層樓的面積，剛開始肯定不能全部用上，但最多也就堅持一年時間，不會太長的。”
非要一層樓，除了場地需要，也是為了安全考慮。
包下單獨的一層樓，能保證設備的安全，同時也有利於科研課題的安全管理。
“還有，這一層樓可不能僅僅是一個空蕩蕩的樓層。設備牧馬人會採購，但是水電網線等需要學校提供到位的。另外，還要做最簡單的功能裝潢，有些設備對環境的要求有點高。”
高牧不慌不忙的說出心中所想，他自己現在也沒有好的場地提供，魔都大一定要把研究室留在校園內，其實是正中他的下懷。
“哦……”
裘正已經開始麻木了，誰算計誰，真的很難說。
反正他的感覺就是，面上看是高牧答應了學校的要求，心裡想的卻是高牧佔了學校的大便宜。
怎麼都覺得，學校的那群老狐狸，是要暗戳戳的吃個大虧了。
不過，還是那句話，頭疼的事情，留給校領導吧。
反正他現在是牢記一件事，自己這個學生老闆，是千萬不能得罪的，否則的話，嘿嘿……
“股份呢？怎麼說？”
遲遲不見高牧繼續，裘正忍不住開腔問道。
“新公司本身就是要成立的，相關的事情我也會安排人去處理。至於股份嘛？只要之前的條件答應，我可以拿出這個數。”
一隻手五根手指，比划著。
“五成？”
不可思議，裘正一臉詫異的看着高牧，竟然答應了五成的股份，這怎麼可能？
也太不真實了吧？
給他四十九次機會，他也猜不出百分五十這個比例啊！
王菲菲的眉心同樣糾結，但是他和裘正有一點不同，以她對高牧的了解，搞出了這麼大的陣仗，最後給出一半的股份，絕對不可能。
因為高牧可以在任何地方大方，絕對不會在股權上面如此大氣。
隨手就是百分之五十，這不是給他自己的商業帝國挖坑，找麻煩嗎？高牧怎麼可能會這麼干呢，絕對不可能，那麼這個“大巴掌”是什麼意思呢？
“你這一隻手的意思，不會是新公司百分之五的股權吧？”
“沒錯，就是五個點。”
五根手指回收成拳，大拇指在食指上面不停的摸着圈圈。
裘正張着的嘴巴，咯噔一下合攏，原來是自己想多了。
什麼百分之五十，直接還價到了十分之一。
這刀，真的是又快又利。
就是不知道那幾個坐辦公室喝茶的老頭，是否會感覺到疼痛呢？
此時的裘正，看着寫的密密麻麻的紙張，突然很期待看到他們幾個的表情。
不管怎麼樣，肯定很精彩，一定精彩極了。
“其他還有嗎？”
“補充幾點，這兩個課題項目屬於國際上都沒有的多少借鑒的尖端項目，時間緊，任務重。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光靠你和魔都大的力量，怕是很難成功的。所以，外援這一塊，需要你和學校出面去協調。”
“當然，人，他們去物色溝通，錢，牧馬人來出。至於出多少，怎麼出，他們不用擔心不用管，公司會有章程的。”
“還有，既然是公司股東了，那麼也不能坐等吃飯。公司有需要的時候，特別是一些外聯的業務，需要學校出面的時候，他們不能推卸。這一點也很重要，你告訴他們，不願意承擔的話，之前說的全部作廢。”
這個時候，面對一群老江湖，他表現的越強硬對他越有利，但凡他只要稍微優越，略有軟弱，就會立馬先入別動。
亂拳打不死老師傅，至少也要告訴他們，做人要有尺寸。
此時不嚴，卡的不緊，以後都是麻煩。
現在得罪人，公司才能發展的好，運轉的順利，以後大家才能真正的和平相處。
“好，那我就按照你說的給他們彙報。”見高牧不再說話，裘正放下筆，拿起上面龍飛鳳舞一片潦草的紙張，仔細在看了看：“對了，公司的人，大約什麼時候能來學校？”
“隨時。這個時間的決定權在他們，不在我。”
“嗯。”點點頭，把紙張對摺幾次，放好，看了看時間：“他們應該還在等我，我抓緊彙報去。”
“去吧。”高牧伸手示意了一下：“不過，你可千萬別說是當面交流的，就說打電話溝通的吧。”
時間不對，這是一個漏洞，他必須堵上。
“厲害！”
裘正是不得不佩服自己這個學生，邏輯恐怖。
“你這是準備把魔都大，當你個人的私產用啊！”
在高牧的示意下，王菲菲暫時留了下來，沒有跟着裘正一道離去。
“哪裡有你說的那麼誇張，這叫各取所需。我又不是白用，每年都會給出真金白銀的。其實這兩個項目放在魔都大做，學校應該感謝我才對。”
“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現在看上去，好像是我在佔便宜，過幾年你再看，這絕對是魔都大騰飛的開始。抓住了這個機會，將來追趕復旦、交通，也不是不可能的。”
“吹！”沒外人，王菲菲的手在高牧的臉上颳了一把，這餅畫的是又大又圓，可惜乾巴巴的不好看：“你回復的這些條件，可是一條比一條嚴苛，你覺得他們會答應嗎？”
裘正擔心高牧會一拍兩散，王菲菲卻知道，這絕對不可能。
“我知道啊，所以我讓你留下來，再交代你一些事情。”
讓裘正先走，就是讓他先把自己的意見和態度告訴學校領導們，讓他們提前消化和反應。
把王菲菲留下來，就是針對他們的反應預判，準備其他的手段。
他說的信誓旦旦，沒有魔都大學可以去找海內外的其他大學，但是他自己心裡明白，以他現在的情況，魔都大學是他最好的合作夥伴，其他的大學未必會吃他這一套。
因此，這兩項合作項目必然是要在這裡完成了，之前的硬氣是戰術策略。
接下來的操作，是後續的應對之策。
依然是在強硬的前提下，不聲不響的給好處，讓那幾個老傢伙的心情上下起伏一番，最終要他們不得不答應。
糖，畢竟還是甜的嘛，想吃糖就必須把他之前的炮彈一起吞了。
“就知道，以你的鬼點子，不可能就是這麼簡單了事的。說吧，安排我什麼事?”
拉着高牧的手，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嗯，這辦公室不會有其他人來嗎？”
王菲菲的動作太大膽了，就算是他的反應再快，有人推門進來也會看到他們兩人的姿勢。
“放心，這裡不會有人來的。”
王菲菲是一點也不擔心，即便辦公室的門沒有反鎖，也安心的很。
“你別告訴我，這是你一個人的辦公室？這配置，都快趕上一方領導的水準了。”
二十多個平方的辦公室，她一個人辦公的話，面積忒足了。
“快點說事，東拉西扯的幹啥，你只要知道我這裡不會有人來就行了。”
“好吧，說正事。”高牧抱着王菲菲的翹臀，依據人體構造學，找了一個最契合的角度，才舒服的說道：“第一個是關於股份的，雖然只有百分之五，但是你告訴他們，這百分之五，最多十年，價值五十億起步。”
“這麼多？”百分之五價值五十億，百分之百豈不是價值千億，這也太瘋狂了：“不對，你把價值說的這麼高，他們怎麼會同意只要五個點。”
人心不足蛇吞象，在巨額財富的誘惑面前，沒人會嫌錢多的。
“嗯，我知道。”兩人的手交織在一起，互相取暖：“你告訴他們，不是我不願意給他們更多的股份，而是公司想要發展壯大，想要達到五個點就能價值五十億以上。我手裡的股份就必須不斷的稀釋，在公司的發展過程中，不斷的引入重要和需要的投資方才行。我想這話，他們應該能懂。要是這點覺悟都沒有，那這五個點的股份就只能留給別人了。”
“我明白了。”王菲菲沉吟了一會兒：“這樣的說辭，我有信心讓他們同意。繼續，不要停！”
一語雙關！
高牧笑了笑，遵命，繼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