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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掰扯,那就要擺事實講道理才行。

否則空口白牙的很難咬死人,而一旦不能一擊致命,隨之而來的反擊必定十分慘烈。

“哼,怕你。”

不管怎樣,景在明現在是騎虎難下,只能是一硬到底。

安靜再次來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王敏和景在明的身上,高牧也是饒有興趣的看了看王敏,只不過眉頭卻也是下意識的皺了起來。

不是因為王敏搶了他的風頭,而是因為今天的王敏實在是太積極主動,“風頭”鋒利的有些過頭了。

可仔細一琢磨,又想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

本就是不對付的兩人,現在因為這麼一件事情,這麼一個契機針鋒相對又似乎合情合理。

不過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且行且聽,且看風雲吧!

“刁金思,大一新生,雲南三保人,和景部長來自同一個地方,而且他還叫你表哥吧。哎,別急放着否認。”冷笑一聲,沒讓急於反駁的景在明吭聲,繼續說道,“你要是想否認,我可以幫你找幾個證人來。和刁金思來自同一個地方的學生有好幾個,你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也不是秘密,這是你自己親口承認的。”

“放屁,這些都是你自己瞎編的內容。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刁金思,更不是他的什麼表哥。他既然會冒充學生會幹部,難道就不能冒充我表弟嗎?要我說,這件事情說不定是有人策劃的,對,就是有人在幕後策劃的,目的就是抹黑我。”

激動的說著說著,景在明就找了一條很好的思路,轉移關注點,另起戰線。

“抹黑?說什麼笑話,誰有空抹黑你。”

“你就有可能抹黑我。”景在明困頓的腦海就像被捅破了一層窗戶紙,快速的策划出了新的對策,“明白了,肯定是你覺得我擋了你的路,所以才想出了這麼一個陰招,目的就是詆毀我,想讓我離開學生會。”

見誰逮誰咬,把水攪渾,越渾他的機會就越大。

“笑話。你在與不在我都在,你離開不離開都和我無關。不要為了攪渾水就胡亂咬人,刁金思和你是什麼樣的關係,是事實存在的,並不會因為你的狡辯而改變。”

頃刻之間,王敏和景在明交鋒了好幾個回合,原本是高牧召集的會議,幾乎讓他被邊緣化。

“你才是笑話。說我是狡辯,那你又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說的話?”

誰提問誰舉證。

“好啊。”王敏嘿嘿一笑,“景泰隆酒店,我想你應該很熟了吧?”

“……什麼意思,熟悉景泰隆的又不是我一個人,這裡去過酒店的人多了,不要裝神弄鬼。”

嘴硬還在繼續,但是一絲慌亂還是從景在明的眼神中一閃而過。

“那麼景泰隆的四季包廂呢?”

成竹在握的王敏再來一問。

“你……”

石破天驚,一閃而過的慌亂徹底的浮現,不敢置信的盯着王敏,其他人或許聽不懂,但是景在明大約已經知道王敏知道了什麼。

難怪這麼咄咄逼人,原來他手裡掌握着這樣的資訊。

“呵呵,怎麼樣,景大部長難道還要我說的再詳細一些嗎?”勝券在握,馬上就要大獲全勝的喜悅,一覽無遺的出現在王敏的臉上,“那好,我再給你一個具體的時間,前天晚上六點,景泰隆酒店的四季包廂,你在吧?”

“你怎麼知道?”

騰的站起身,屁股下的椅子被快速的帶起摔向一旁,發出了重重的一擊。

這擊同時在敲在了景在明的心口,話說道了這個份上,具體到了這麼消息的內容上,說明了什麼他太清楚了。

此時此刻,就算是他在否認,在狡辯,也已經無濟於事。

王敏既然能說出這麼具體的時間和地址,就說明他知道更詳細的內容,知道在包廂里發生的一切。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怎麼,現在還要否認嗎?”鄙夷的眼神鄙視的看着景在明,王敏心情愉悅的哈哈大笑,“你要否認也沒關係,我還可以繼續說的更清楚。”

戲虐之極。

此刻的他,只感覺全身散發著光芒,對景在明完成了一次全方位的碾壓。

在這樣的狀態下,連想幫景在明幾句的車部長,也是欲言又止的閉上了嘴巴。

大勢已去,她也是愛莫能助了。

景在明想不到,她也想不到,想不到這件事情竟然被王敏知道的這麼清楚。

這一手無間道玩的真溜啊,難怪今天的王敏敢這樣的殺氣騰騰,不顧一切的撕破臉皮,原本人家根本是早就掌控了一切。

除了他們三個內情人外,其他人聽的很熱鬧,但一個個的依然迷茫,不知道他們說的真正內容到底是什麼?

眉頭緊皺的高牧越發的糾結,事情也超出了他的預料,這根本就不是他原本的計劃,王敏真的是給他帶來了無比巨大的驚喜。

如此一來,都不需要他操心,刁金思冒充事件的背後很快就要揭露出來了,不以他的路線,以他不知道的方式暴露出來。

緊緊根據兩人的對話就可以聽的出來,這件事情,或許本就不簡單。

只是……

王敏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他又為什麼要以這樣的方式揭露景在明,而在這之前偏偏又一點消息都沒有透露給他知道呢?

迷,總是很容易成團積累。

“高牧,到底怎麼回事,你事先知道嗎?”

之前被高牧調侃聽得懂鬼話,坐的距離他最近的大四老幹部輕輕的觸碰高牧的手臂,疑惑的問道。

這場大會,真的是越來越清楚了。

“不知道。你知道?”

反問。

“怎麼可能,我一個要退的老人,誰會和我通消息啊。”

廉頗老矣,雖然還能飯,卻有種被這些後輩拋棄的傷感。

“那就繼續看,看他們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傷感是不可能覆蓋在高牧身上的,他更感興趣的是這一齣戲還能演到什麼樣的高度和深度,這幕後到底是怎麼樣的場景。

現有的信息還是太少,依然不能串聯在一起,時至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大幕真正的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