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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切身處地地感受一下現場,之後,夭夭也是在孔齊的陪同下,出了城。

說實話,夭夭還是第一次離開辰都都城,出城去往外面的主幹道上,夭夭保守估計,並行七八輛馬車都不成問題。

正好自己就坐着馬車,因此,這數字也是她大概目測所得。

不過,此時,即便是馬車,都走得有點舉步維艱,因為即便這條路修得已經足夠大了,然而,隨着商業的繁盛,過往的人也是絡繹不絕,夭夭甚至能夠看到駱駝。

而且,也可以看到一些明顯不是黑頭髮黑眼珠的人。

有的人一人便趕着幾匹駱駝,然後到了某一個拐角處,這才斷了。

見到夭夭好奇地打量着這些外族,孔齊也是解釋道:“他們是胡人,經常拿各種玉器、藥材、紡織品和琉璃、胡錦等,換我們的各種金銀器,各類絲織,尤其是茶葉。”

說完,也是不解道:“夭夭姑娘該不會還沒有見過這些人吧?”

不過也是,其實北辰國很看重血統純凈,雖然北辰的人都很喜歡胡人的東西,比如說各種玉器和珍貴的藥材,但是卻禁止外族人假冒北辰人,而且也禁止通婚。便是連住的地方,一般來說,都是相互隔開的。

但就算是這樣,這依然多多少少還是產生了一些影響,比如說:一些胡人的音樂和舞蹈,現如今,便影響着整個北辰。

當然,這些對夭夭來說,也不重要了,而且她怎麼可能沒見過呢,駱駝她倒是沒見過。

上次,她不就在一個酒樓下面的大街上見過了,而且當時彩雲的手還受了傷呢。

聽了孔齊的解釋後,夭夭也是完全明白了,估計就是這樣起的衝突。

估計是那胡人不知道為什麼跑到不應該跑的地方,而且還撒野,最後,那男的見義勇為。

話說,那男的怎麼說呢,又或者是那三個男的,夭夭摸着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彩雲隨後也是從食盒裡拿出來一些糕點來,跟夭夭說道:“姑娘,吃點糕點吧,估計要出城還要一段時間呢。”

“我還不餓。”

緊接着便又聽到孔齊道:“可惜這些人十個有九個都看不懂我們的字,不然,我們說不定就能把三國演義賣給他們了。不過把連環畫賣給他們應該有點搞頭。話說姑娘上次你說的那個出連環畫的那個,我們好像還沒有談如何分賬,雖然這麼說可能有點不太好,不過我覺得,還是數目分明一點好,我們還是按照之前的六四?”

夭夭聽了,也是隨口回道:“嗯,隨你便吧。”

之後,便是重新放下車簾,乾脆閉目養神了起來。

這個時代啊!

這個時代便是連她都有點看不透啊,不過,倒是挺有意思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估計也走了差不多半個多時辰了,當然也有堵車的緣故,假若出城的時候換個城門出的話,應該還能再快一點,然後,夭夭也是時隔半個時辰再次把雙腳踏在了黃色的土地上。

下車後,可以看到,這裡是一片已經拋荒了很久的地,甚至,都已經長出不少草了。

還好的是,草長得也不算是很茂盛,打打農藥應該不用多久就能瞬間清空。

倒是這地,因為之前是種麥子的時候,倒是挺平整的。

當然,完全的平整倒不全是,但條件也已經相當好了,當然是十分符合她心中的想法的。

但是在來到這裡後,她不免又有點擔心,只能說,一開始她的想法還是有點天真,畢竟,這麼大的場地,她真的能應付的過來嗎?

這麼大,光是工作人員就得起碼數十上百人了吧。

而且,如何設置坐席也是問題,中間空地處,倒是可以直接一人發一個小板凳就解決,可外圍要怎麼辦?

然後,即便是夭夭,都不免有點頭疼了起來。

早知道,她就不幹這種事,不過,現在既然頭已經開了,那也只能是硬着頭皮做下去了。

做人嘛,不能一看到有困難就放棄,那樣是永遠都不可能成功的。

在又看了一會,看看這地結實不結實後,夭夭拍了拍自己手上的泥土,便對孔齊道:“就這裡吧,不管怎樣,都要儘可能地拿下,來這邊路上要是不堵的話,倒也沒有多遠,倒是挺方便的。差不多,就相當於平時普通的一次踏青出行。”

臨走之前,夭夭還拔了一棵草,這才離開。

雖然這有點難,但經過她這麼一說,這事便算是暫時定下來了,假如夭夭一開始就覺得不滿意的話,那孔齊也就沒必要再去談了,但既然現在她也覺得滿意,那孔齊便帶着她的意願,去翼國公府。

雖然夭夭三年前便熟讀這個時代的書籍,但說實話,對於這個什麼翼國公還真的是一點都不了解,當然,對於那些胡人,也不了解。

因為書上可沒有寫着說,這兩年,我們跟胡人經商很頻繁。

這些東西很多都沒有辦法在書上直接就能夠看到,只能是自己出去走走看看才能明白。

回去的時候,因為走的是另外一個門,所以,在速度上也是快了很多。

到了某個街口,夭夭便跟孔齊的馬車分開了。

而孔齊這邊,也是直奔翼國公府。

與此同時

翼國公府。

翼國公是北辰的開國名將,為人十分驍勇善戰,但也正因為早年的常常打仗,打過的戰役不下數百,所以到了年紀稍微大了一些的時候,年老體衰,各種病痛也是隨之而來,通常大多數時候,都只能待在家裡養病,甚至,連上朝都不用上。

因而,在朝中,雖然有着一個國公的爵位,然而,卻難說有什麼大權,但好就好在,他晚年得子,這多多少少還是讓他有了一點安慰。

此時,這名肅殺的老人便一臉欣慰地看着自己兒子,他有心把自己兒子調回來,守備辰都,因為邊鎮還是太危險了,雖然他也不排斥自己兒子上戰場殺敵,但是,他現在只剩下這麼一個兒子了,上場殺敵的事,做做樣子就行了,當他百年之後,總得有人來繼承他的爵位不是。正打算給自己兒子說這件事,而且,今天陛下也已經答應了的時候,外面,也是傳來了有人求見的消息。

翼國公聽到也是有點疑惑,畢竟,他這裡平常人影都不多一個,今個怎麼來人了,不過還是跟門房道:“讓他進來吧!”

很快,孔齊也是出現在了大堂之上。

而在大堂之上,孔齊還見到了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

但孔齊知道,既然出現在翼國公府,絕對不會僅僅只是單純的書生那麼簡單。

“見過翼國公!”

孔齊似乎早就認識對方。

而對方,當然也認識孔齊,不然,在報上自己的名號求見的時候,估計就進不來了。

“沒想到是你孔家小子,你來做什麼?”

孔齊,來自一個知書識禮的大族,但是他卻是最不成器的一個,偏偏好好的書不讀,卻是當了個書商,弄得自己一身銅臭味,所以,也被同族人不恥。當然,翼國公反倒是沒所謂的,反正,又不是自己兒子。

聽到翼國公的話,孔齊也不客套了。

畢竟,當年他父親,跟翼國公還算是有點淵源,因此,也是上來就直接開門見山地道:“我知道翼國公在辰都西北有一塊荒地,今天來特意想跟翼國公租借幾天來用用?”

都說商人無利不起早,翼國公也門兒清。

不過對方要是不說的話,他還真不記得自己還有那麼一塊地。

老了,很多時候記性也變差了。

在愣了愣、反應過來以後,也是開着玩笑道:“怎麼,難道我那塊地有黃金不成?”

孔齊也是笑笑道:“翼國公開玩笑了,不過,有一個人,需要借你的那塊地來用用。”

“能說出來是誰?”

“恐怕不行,不過翼國公儘管開個價,反正,你那塊地空置着也是空置着。”

說實話,翼國公怕還真的有點忘了那塊是什麼地了,所以,也是找來了管家,問管家道,“我們在辰都西北有一塊閑置的空地?”

管家不愧是管家,當即便點頭,肯定道:“的的確確是有那麼一塊地,不過已經閑置了很久。大概有三百畝那麼大,因為土地肥力不好,所以開墾了沒幾年就丟荒了沒人耕種。”

翼國公似乎總算是想起來了,的確是有那麼一回事,而且,本身開墾那地,就是本着不浪費的原則。

隨後,也是對孔齊道:“既然你想租借那塊地,也罷!就按正常價錢吧!”

孔齊聽了,不由得愣了愣,倒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如此爽快。倒是讓他有點良心不安了,不由得問道:“翼國公難道就一點都不好奇?”

翼國公也是回道:“這是看在你父親的份上。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租那麼一塊破地用來做什麼?”

孔齊恭敬地給翼國公行了行禮,這是因為欽佩對方的大義,回道:“能給翼國公透露的不多,但我能說的,只有一句,翼國公應該也聽說過令男兒折腰,使鬚眉汗顏。”

聽了孔齊的話,翼國公也是不由得愣了愣。

這句話他當然聽說過。

那是當朝宰相嚴立復說的話,而且是用來稱讚一個青樓女子。

見到翼國公這麼真誠,孔齊也不想騙對方。

倒是另外一邊的書生模樣的年輕人,聽了不禁有點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