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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蘭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過想了想就明白了,冷笑道,“你剛才說趙拓在醫院是吧,下一句是不是讓我打錢了?多少?五千還是一萬?我告訴你沒有!那麼想要錢喊你媽燒給你撒。打電話詛咒別人家老公進醫院了,你良心呢?呵,可別賴着狗身上,狗多善良,它才不吃黑了的心。我也是無語了,好歹人騙子還知道找個車禍的理由,再看看你?瘋了?我看你才是瘋了!你實習的吧,你團伙呢?面對客戶,不,面對冤大頭你這麼摸魚放水,請問你組長知道嗎?如果你這一行有投訴電話,我想你一定乘坐一列名為‘差評’的火車滾回老家了。”

“年輕人,好心勸你一句,成功沒有捷徑。”

“年紀輕輕的不要總想着一夜暴富,只有靠自己腳踏實地用勤快的雙手賺來的才用得安心。”

“還有,我老公好好的,你這樣子詛咒一個可憐的中年男人,於心何忍,誰都有這一天的。”

嘟...

警員小姐姐好氣又好笑,就這麼被上了一節防騙教育課。

再撥。

舒蘭氣還沒消,再次接到騙子的電話,她瞬間開啟嘲諷技能,“怎麼,騙子也捨得發展連環call業務了?為了沖業績你們也是夠拼的哈!”

警員小姐姐很無奈,“大姐,我真不是...”

“誰是你大姐!別亂攀關係好嗎?還說你不是騙子,連大姐都喊出來了,你咋不喊阿姨呢!”

舒蘭很煩,今天才開始,怎麼就各種不順心。

可不是嗎?

昨晚睡得好好的,大半夜被狗男人夢話吵醒,她剛翻了個身,直接就被踹到地板上涼快着了,最後是在女兒房間對付了一個晚上。

清早起來頭痛欲裂。

辛苦蒸了饅頭做了麵包溫了牛奶,結果就吃幾口。

送女兒到學校後又被班主任老師就女兒上次測驗沒考好的事展開了長達十分鐘的討論。

她只想買完菜回房間再睡一小會兒有錯嗎?

為什麼要對全職太太抱有那麼大的惡意?

想哭。

她快要累死了!

“就醬,我掛了,不要再打過來,否則我報警了。”

警員小姐姐:...

來來來,大家快過來看看我這無語到爆的表情。

一定是個大寫的‘囧’!

好事不過三,估計再打那個電話結果也一樣。

於是她換了個號碼。

於是,正在進行關於‘公司下半年目標任務’會議的老闆關了靜音的手機劇烈的震動起來。

他看了眼,是陌生號碼,摁掉。

警員小姐姐:誒?又掛了?沒事,再撥一遍。

老闆:這誰呀?不管,會議要緊。再摁掉關機。

??

此時的警員小姐姐是懵比的,而且很喪。

為什麼?

為什麼都不接?

那人的人緣就這麼差?老婆老闆都不想理。

狗不理...

但必須得把趙拓的家人朋友聯繫到,然後,她開始了第三次翻找手機上的聯繫人備註。

病房裡。

兩個小時後趙拓終於醒了過來,他睜眼看到頭頂一片白,那一秒他有種感覺,他死了。

這是靈堂。

直到醫生護士進來給他做身體檢查,幾分鐘後一中年一年輕的兩個男人走進來詢問情況。

醫生看了看趙拓的瞳孔,然後試探問道,“你還記得你叫什麼名字嗎?”伸出兩根手指,“這是幾?”

趙拓:...

好半晌才木着臉說道,“是你們救了我?所以我安全了?”

醫生一愣,轉頭看着中年男人,“他的身體應該沒問題,看起來也沒有失憶,你可以問他了。”

說完就跟護士出去了。

中年男人拉了一把椅子在病床邊坐下,先表明身份,就直入主題,一點沒拖沓鋪陳。

“你有病?”

“你才有病!”趙拓順口就反懟了,當然,他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任是誰被一個陌生人說有病都會做出跟他一樣的反應,甚至更過激。

“...”

中年男人抿唇,“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嗯,你有沒有患精神方面的疾病?你是個正常人嗎?”

旁邊的年輕小伙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補充道,“是這樣的趙拓,我們隊長是想問清楚,你為什麼會在小區地下停車場做出那番舉動?”

一提起地下停車場五個字,趙拓就渾身打擺子。

是害怕。

連嘴唇都慘白了。

“我...我...”

隨即搖頭,“你們是不會信的,你們怎麼會信。”

兩人對視一眼,年輕小伙表情十分認真,“你不說我們怎麼會信,趙拓,你應該明白,隱瞞真相對你沒有好處。所以,今天早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趙拓低頭想了很久,最後搖頭,“就跟平常一樣,吃完早餐,我到負一層開車去公司。”

他真的沒隱瞞。

撞鬼可不是小事。

苦笑,“我早就說過了,一定是鬼,我很清楚。”

“看吧,你們根本不信。”

警察二人組確實不信,但當事人一口咬定,他們只得作罷,從病房出來,打算去看看小區負一層的監控。

“叮...叮...”

年輕小伙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

“陳經理,什麼事?”

是小區的物業經理。

“嗯?車主正在趕往醫院?好,我在這等他。”

掛掉電話,小夥子對隊長說道,“趙拓砍的那輛車的車主找到了,大概十分鐘後到醫院。”

說完他嘴角勾起,眼睛下彎,一臉幸災樂禍,“瑪莎拉蒂尊享款,網上報價一百三十萬,被菜刀砍成那樣,修是沒有辦法修復好了。”

隊長斜了他一眼,“少打聽點八卦你也升職了。”

小伙乾笑,“知道了知道了。”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一個身穿白體恤花褲衩人字拖一頭亂髮的年輕人匆匆跑了過來。

“我、我的車...”

隊長翻了翻記錄,又讓年輕人提供一應的證件,確定他是車主了後,順口問了句,“修要花多少錢?”

年輕人一下瞪圓了眼睛,“修?誰特么要他修!看看我那車被禍害成什麼樣兒了?前蓋的鐵皮一道道兒的像是被划了花邊兒,車子玻璃全碎,前面兩個車燈,我進口的車燈啊!”

“那個龜孫是誰?”

“病房裡是不是?勞資要找他拚命,他殺了我老婆!”

“什麼?保險?”

“不不,他粑粑我不接受調解,必須賠新車!”

“額滴個神!”

“我的車啊!我的寶貝!我還在還貸款啊!”

...

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車子確實是趙拓砍的,他得賠。

可他沒錢啊!

一輛新車一百多萬,他得賣了房子才能抵債。

就耍賴。

“我賠不起,我就二十萬的存款,看得起你就拿走,看不起...那我也沒辦法了,你把我拿去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