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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此時,張三虎開着農用拖拉機,風風火火的往家裡趕去

拖拉機嘈雜的聲音,掩飾不住張三虎內心的狂熱。

作為一個本本分分的農民,張三虎從未想過,某一天,自己會和這神秘的出馬扯上關係。

雖然也不是什麼大關係,也就是幫忙跑個腿罷了,但是,一般人還沒這機會。

似乎想到以後的酒局,自己有東西可以講,可以聽到旁人的驚呼聲,一時間,不由得感覺來到人生的巔峰。

張三虎不由得加大力度踩着油門,拖拉機如同奔騰的野馬,冒着黑煙,向前呼嘯而去。

一時間,一輛農用拖拉機,生生被張三虎開出奔馳大G的感覺。

經過一個小時的奔波,終於回到了村子裡,一進村子,張三虎將拖拉機的速度降了下來,在馬路上開快點沒什麼,在村裡開快容易出危險。

村裡人看着張三虎向上飄的頭髮,有些納悶,搞不清楚,這張三虎這麼大的年紀,怎麼搞了個這麼流行的髮型。

張三虎開着拖拉機,慢慢悠悠地向李守財家裡駛去。

路上,與張三虎相熟的村民,不時與張三虎打着招呼。

張三虎那是眼觀天,鼻沖人,擺了擺手,算是打過招呼,絕不說話,做出一副我忙,現在沒空搭理你們的架勢。

路過的人面面相饋,想不通發生了什麼,互相笑了笑,也沒人在意,大不了,以後見到張三虎不打招呼就是了。

晃晃蕩盪,拖拉機停在了李守財家門前,張三虎關了發動機,跳下車,四處看了看,不由得頭大。

雖說只是找一樣東西,但是又與平常不同,一般都知道東西的位置,這個只是知道大概的方位,剩下的就要自己找。

回想起王曉天的話,張三虎向四周看去,就見李守財家門前,有一個玉米稈堆得柴火垛。

張三虎眼睛一亮,咧開大嘴,嘿嘿直笑,邁開大步向那堆玉米稈走去。

來到近前,二話不說,開始翻找,想要找到黃黑鴻的本體。

然而,往往都會事與願違,張三虎把堆積在一起的玉米稈,翻了一個底朝天,愣是沒看到黃黑鴻的本體。

看着地上一片狼藉,張三虎一拍腦門,一時間,一個頭兩個大。

有心想要把玉米稈重新堆積在一起,可是看着太陽一點點西沉,張三虎咬了咬牙,轉身向房後走去。

來到房後,稻草堆積在一起的柴火垛,樹枝堆積在一起的柴火垛,零零總總,接近五堆。

看着這些柴火垛,張三虎苦笑一聲,手在微微顫抖,似在抗議一般。

張三虎有心放棄,想到李守財對自己家的幫助,一顆心重新燃燒起了鬥志,咬了咬牙,向離自己最近的那個柴火垛走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張三虎看着滿地狼藉,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

雙腿微微發抖,一滴鮮血,順着手指滴落在地上,雙手已然被樹枝劃傷。

張三虎顧不得手上的傷口,隨手在褲子上擦了兩把,看着滿地的樹枝、稻草。

眼中充滿了迷茫,更多的是不可置信,似乎想不通,自己翻遍了房前屋後的柴火垛,可為什麼就是沒有看到黃黑鴻的身影?

張三虎眉頭緊鎖,忍不住嘀咕道:“嘖,不應該啊,那師傅告訴我了,找找柴火垛,我這柴火垛都找遍了,怎麼還是沒找到

?”

一邊嘀咕着,一邊四處張望,余光中,看到旁邊有一小片樹木。

張三虎急忙轉過目光,盯着身旁的樹木,腦海了再次浮想起王曉天的話,柴火垛、樹洞之類。

張三虎倒吸一口冷氣,一拍腦門,暗罵道:“我這個豬腦子,那師傅不是說了,柴火垛、樹洞,柴火垛沒有,那就找樹洞啊。”

張三虎彷彿找到了新的方向,急忙向周圍的樹走去,一個個細心觀察,期望可以找到樹洞。

村裡的人正好路過,看着滿地的樹枝、稻草,彷彿回到了當年鬼子進村的時候。

繼續看去,一個頭頂血手印的人,正在抬頭看着樹,不時呢喃自語,說不出的怪異。

那人越想越覺着不對勁,一個字猛然浮現在自己腦海,那人倒吸一口涼氣,似乎覺着自己想的有道理。

隨後,擺出一副向前奔跑的架勢,中氣十足的大喝道:“鬼呀。”

話音一落,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射而出,速度之快,堪比劉翔的一百米跨欄。

張三虎聽到有人大聲喊鬼,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抱着肩膀,向四周張望,未見有什麼不對,有些莫名其妙,不由得聳了聳肩膀,繼續尋找着樹洞。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張三虎喘着粗氣,靠在一棵樹上。

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微風一吹,有些微微的涼意。

張三虎打了個噴嚏,看着眼前這一小片樹林,心中滿是無奈,自己找遍了所有的樹,並沒有看到樹洞。

只感覺一個頭兩個大,不由得小聲嘀咕道:“那小師傅不會是騙子吧?我找遍了柴火垛與樹,也沒看到黑色的黃皮子啊,別說黑色的黃皮子,黃色的都沒看到。”

一邊嘀咕着,一邊四處張望,余光中,看到傍邊的樹杈上,有一個大大的鳥巢。

一道靈光,出現在張三虎的腦海里,彷彿晴天被一道閃電劈中一般。

張三虎眼冒精光,邁步向掛着鳥巢的樹走去,一邊走,一邊嘀咕道:“哎,我真是笨,柴火垛沒有,樹洞沒有,怎麼就沒想到鳥巢呢?還好沒直接回去,要不然要被人笑死。”

來到樹下,張三虎衝著布滿鮮血的手掌吐了口口水,手掌相互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後,雙足用力一跳,雙手用力抓緊一個樹杈,上了樹。

在農村,玩具是個遙不可及的詞語,對於大多數男孩來說,上樹掏鳥,下河摸蝦,是童年必須做的,也是童年唯一的樂趣。

雖然,張三虎很多年沒有爬過樹,但是,人在中年,正是身強體壯的時候,爬樹這種小事,自然不在話下。

張三虎三倆上竄到了鳥巢位置,伸頭一看,只見鳥巢中有一隻動物,正是一隻黑色毛髮的黃皮子。

看到黃皮子,張三虎欣喜若狂,急忙伸手拿起這隻黃皮子,想起王曉天的話,小心翼翼的揣在褲兜里。

爬下樹,太陽西下,即將落山,張三虎急忙走向停在農用拖拉機,啟動發動機,向王曉天家駛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看着張三虎遠去的背影,王曉天無奈的嘆了口氣,自己也不知道事情會向哪個方向發展。

想歸想,這種事,誰也沒辦法預料,畢竟,你永遠也不會知道,危險與明天,哪一個先到。

王曉天搖了搖頭,把思緒甩在腦後,轉身回到了客廳。

客廳呢,李飛正在與幾人交談,張翠蘭一臉不忍

的看着李守財,李守財則嘿嘿的傻笑。

王曉天走到李飛面前,輕聲說道:“小飛,我去做飯,你準備一下晚上要出馬的東西,晚上我們請黃四爺下來。”

李飛聞言,點了點頭,咧嘴一笑,拍了拍王曉天的肩膀,示意安心。

王曉天同樣笑了笑,轉身走進廚房,開始準備晚飯。

李飛看着眼前的幾人,笑着 說道:“幾位,麻煩你們在這裡照看一下,我要去準備晚上用到的東西,有什麼事,去廚房喊人就行。”

“放心好了,我們留下的目的,就是為了幫忙照看守財哥。”

“就是,你快去忙吧,不用管我們,放心,我們也不會亂動屋子裡的東西。”

聽着幾人七嘴八舌的回答,李飛笑了笑,對着幾人點了點頭,轉身向外面走去。

王曉天在廚房裡熱火朝天的做着飯,屋內的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絲毫不做一絲停留。

李飛背着大包小包走進屋子,王曉天正好從廚房出來,倆人相視一笑。

王曉天看着屋內的眾人,笑着說道:“餓了吧?我做好飯了?一起來吃吧。”

幾人面面相饋,絲毫沒有想到,王曉天做飯還帶了自己的份,一時間,竟然有些沉默。

王曉天見狀,無奈的笑了笑,繼續開口說道:“一起吃吧,我帶出來了,等下飯菜就涼了。”

張翠蘭看着王曉天,面露難色的說道:“小兄弟,這……這樣麻煩你不太好吧。”

“就是,我們不餓,等會回家吃就可以了。”

“是呀,我們不餓。”

其餘幾人紛紛出聲,表示自己並不餓。

“咕兒~~~”

張翠蘭肚子發出抗議的怒吼,用這倔強的聲音,示意主人自己很餓。

這下子,張翠蘭臉色發紅,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王曉天也不講話,直接一手拉一個,向廚拽去,李飛有樣學樣,同樣一手拉一人,向廚房拽去。

剩下的倆人對視了一眼,快步跟了上去,畢竟,給臉就要拿,不能別人給臉自己不要。

在廚房,幾人圍着桌子而坐,快速的吃完了晚飯,期間,沒有人開口講話。

準確的說,是沒有人知道要說什麼,難道拉拉家常?

幾人吃過飯,王曉天拿出一隻大碗,裝了一些飯菜,遞給張翠蘭。

張翠蘭接過飯菜,感激的看了王曉天一眼,輕聲道了句謝謝,走到客廳,喂李守財吃飯。

不,應該是喂黃黑鴻吃飯,黃黑鴻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飯,一時間,舌頭差點吃到肚子里。

張翠蘭喂完黃黑鴻吃飯,主動來到廚房,把碗筷清洗了一番。

雖然王曉天極力勸阻,張翠蘭還是堅持如此,王曉天只能由着張翠蘭去做。

幾人在客廳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一邊等着張三虎回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始終未見張三虎的身影,王曉天難免有些煩躁,在屋子裡來回渡步。

李飛搬來一張桌子,將包里的東西拿出,一樣又一樣的擺在桌子上。

王曉天看了看徹底黑透的天,一咬牙,看着李飛,輕聲說道:“小飛,不等了,我們準備開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