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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夫人見狀也連忙的跪在了盛尚書的面前,哭泣着求情:“老爺不是的,青安就是,就是在和紫安開玩笑呢,她,她沒有壞心思的。”

“這能是玩笑么?”盛紫安怒聲道,“母親可曾想過後果?二姐不顧我的名譽便也罷了,盛家的臉面也不要了嗎?”

這句話,着實戳中了盛尚書的心。他的官聲和家族的體面,勝過一切!

“岳夫大人,還請還我夫人一個公道啊。”蕭絕冷冷出聲,目光陰鷙。

這下子盛尚書不想罰也不行了,他吩咐道:

“來人,將這個大師趕出去,送進官府查辦!至於你們,一個繼續回去閉門思過,另一個不懂規矩,罰去祠堂抄女戒,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出來!”

這次任憑盛青安和盛夫人再怎麼哭鬧,盛尚書是鐵了心的。

他雖心疼,但礙於蕭絕還在這裡,只能忍痛處罰。

等烏泱泱的人都撤出了紫軒閣,蕭絕把盛紫安送回到房間中,在下人眼裡,倆人極是恩愛的模樣。

可門一關,盛紫安的臉色便恢復一如往常的平淡,退出了蕭絕的懷抱。

蕭絕懷中陡然一空,竟有些失落。他挑挑眉梢調侃道:“怎麼?用完了就丟棄?”

盛紫安知道蕭絕過來無非是為了她的血,於是一邊放血,一邊懶聲道:“演戲嘛,要有看客才有趣。”

放完血,她毫無形象的樣床上一躺。四仰八叉的,困頓的擺擺手:“夜已深,世子還是早點回府休息吧。多謝今日相助,恕不遠送。”

說罷,她把被子一蓋就舒舒服服的睡大覺了。

蕭絕:“……”

看着床上已經安靜睡着的人,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把碗里的鮮血一飲而盡,就帶着太醫匆匆離開了。紫竹院,一切恢復如常。

翌日一早。

盛紫安還未起床,門外就有婆子在叫了:“小姐起了嗎?有客來訪。”

這麼大早,誰啊?

待她起床,幾個花枝招展的姨娘們就涌了進來,還各個帶着禮物,美其名曰是來關心她的。

“聽說昨天晚上三小姐受了驚嚇,我等備了些禮物過來看看,三小姐馬上也要出嫁了,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白姨娘率先開口。

她昨夜差一點就要被休棄出府,多虧盛紫安扳倒盛夫人,她才昭雪脫險。盛尚書還給了她不少賞賜,以示安撫。

“是呀,是呀,這莫要嫌棄我們送的禮物太過於單薄就好。”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倒是知恩圖報。

盛紫安看的出來這幾個姨娘各懷心思。她不動聲色的坐了下來,倒了一杯茶,莞爾一笑:“各位姨娘費心了。”

“無妨。”白姨娘將備的上好的人蔘往盛紫安的面前推了推,道:

“這個是上好的千年人蔘,看三小姐的臉色不太好,想來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用這個補補是最合適不過的。”

盛紫安睨了一眼支人蔘,確是好東西了,看來白姨娘也挺捨得下本錢。

她放下茶杯,微笑道:“昨晚的事情不過就是個誤會,大夫人昨晚也是太過於的擔心我那二姐,這才魯莽了些。”

“是是是,想來大夫人也是愛女心切。”幾個姨娘連跟着附和。

盛紫安繼續緩緩道:“不過,父親也是個鐵面無私的,直接就罰了大夫人,還奪了她的管家之權,父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消氣啊。”

她看向幾個姨娘,眼底浸着笑意:“所以這些日子還得靠各位姨娘齊心協力,共同為父親排憂解難。”

幾位姨娘微微一怔,隨後又明白過來盛紫安這話中的意思,只是不太敢確定。

白姨娘試探道:“我們幾個不過就是女流之輩,整日在這大宅院中渾渾噩噩過日子的,哪能幫老爺排憂解難啊?”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三個臭皮匠還能挺個諸葛亮呢。”盛紫安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她們要想跟大夫人抗衡,就得抱起團來。

“唉,要是我父親能有個兒子就好嘍。”盛紫安別有深意地看向各位姨娘,“各位姨娘年輕,可要多多努力。大夫人膝下無子,我父親就已經很傷心了。”

姨娘們立即會意。這兒子誰不想啊?但豈是想有就能有的?

“姨娘們也別太着急,凡事只要努力了就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了。”盛紫安從瑜王妃給她的東西中隨便挑了幾件出來,回贈給姨娘們:

“這是王妃送我的,我覺得不錯,挺適合各位姨娘的。大家平時走動不多,日後也難得再見,還請各位姨娘好好保重。”

姨娘們惶恐的收下禮物,等出了紫竹院打開一看,裡面竟都有一張助孕的方子。

她們不禁一陣心驚,好在不曾欺負過這位三小姐,不然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幾日盛夫人可是苦悶的很,被禁足之後食不下咽寢不安席,整日鬱鬱寡歡,還是貼身丫鬟提醒她,她才想起自己還有一位寶貝大女兒——盛紅安。

立即書信一封。

她再三叮囑:“你親自去趟國公府,一定要把這封信親手交給紅兒,就說我在這邊生不如死知道嗎?”

貼身丫鬟領了命,便匆匆的去了。

下午,盛紅安就收到了信,氣得拍案而起:“真是放肆!這個盛紫安竟然敢這麼對我母親!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一聲令下:“回尚書府!”

盛尚書晚間下朝回家,就意外的看到盛紅安端着人蔘湯過來,她極是體貼地道:“父親下朝了,來嘗嘗女兒親手做的湯吧。”

“紅兒今日怎回來了?”盛尚書當即心生警惕。

盛紅安去年嫁給了國公府的嫡長子,身份貴重,現在國公府掌家,一般很少回娘家的。

“來回來看看父親和母親啊,女兒真是不孝,難得回來,更是極少侍奉父親用湯……”盛紅安說著哽咽起來。

盛尚書心頭一動,但還是冷哼一聲:“恐怕你是為你那母親和妹妹求情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