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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劉瑩瑩自從被東方暮龍傷過之後,第一次聽到妹妹重新將他稱呼回了東方大哥哥,當然,她知道妹妹還不確定自己和東方暮龍的感情是悲是喜,因此最多也就是叫他哥哥,而不是叫他那一聲親切的姐夫。

“雖然姐姐也沒看到過他過去都經歷過什麼,但是姐姐相信他,你可能不知道吧,奶奶那次去他家公司找他,他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奶奶了,後來也是奶奶親口告訴姐姐的,看你這不明不白的,姐姐就知道,奶奶她一定沒有告訴過你。”

劉瑩瑩揉捏着妹妹挂面般的長髮,輕聲細語道,說到奶奶,妹妹也好像是明白了什麼人情世故一樣,一邊“哦哦”的,一邊緩慢的點着頭。

接下來的這三天內,劉瑩瑩都是陪着妹妹在家裡度過的。

她們很快就習慣了沒有長輩在家的生活,前兩天在和奶奶通話的時候,李芹告訴她們最少還要半個多月才能回來,李芹甚至還要陪同劉家姐妹的姨奶奶、以及她的兒子和女兒,也就是劉瑩瑩和劉霜霜的表姑表叔,李芹要陪同她們一起前往自治區的省會遊玩兒,因為她們的表姑嫁給了省會的一個開發商,從此就在省會定居了,那可是李芹的親外甥女,從小和李芹的關係堪比自己的親媽,當然是血濃於水,這一走,歸鄉的次數就更是少之又少了,李芹當然想多多陪伴她們一陣子,況且自己的大孫女劉瑩瑩早已長大成人,對這生活較為拮据的平凡家庭也十分的照顧,因此李芹對劉瑩瑩和劉霜霜特別的放心。

也就是在這三天以後,妹妹的感冒也徹底的痊癒了,當劉瑩瑩看到妹妹又是像往日那樣,像一隻歡快的金絲雀一樣精神抖擻的去上學,很多壓力也從她的身上逐一減少了,然而事情往往就像大海的波濤一樣,不斷的波瀾起伏,甚至是洶湧澎湃,總之就不可能是風平浪靜。

當劉瑩瑩再次接到一個陌生電話的時候,開始的那一刻,對方是知道她的姓名的,而隨後,她手裡握着的手機就差一點像香皂一樣滑落。

“畜牲!”她朝電話對面的人喊道,在不經意抬頭的那一瞬間,她第一眼看到的是家裡牆上掛着的多啦A夢鐘錶,她此刻多麼希望手機變成多啦A夢最好最令人期盼實現的道具:“任意門”,然後衝進去給予對方一個狠狠的教訓。

“我是真的喜歡你,劉瑩瑩,從上小學起的那個時候,我就對你一見鍾情,快來吧,對了,可千萬不要報警啊,要不然你妹妹長的這麼可愛……”龐遠那帶着沙啞的聲音充滿了猥瑣。

“好,我這就過去,你要是敢胡來,我讓你這輩子都生不了孩子!”劉瑩瑩的聲音充斥着憎惡,說完就掛了電話,她雙拳緊握,青筋暴露,一股股的熱血在血管中涌動,彷彿像是要炸裂開來。

龐遠綁架了劉霜霜,時間現在已經是二十一點半,距離妹妹晚自習放學的時間隔了一個小時,劉瑩瑩在去找妹妹之前,已經給她打過三次電話,通常妹妹放學都是快到二十一點的時候到家,從未有過一次遲歸,就在劉瑩瑩接到龐遠打來的電話的時候,她才感到後悔莫及,自己本來就在家裡獃著,也沒有其它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看來有的時候,自己真的應該隨時給妹妹帶來安全,今天沒有去接妹妹看來是一件錯誤的事情。

她百感交集的站在小區門口的路邊,四處張望着過往的車輛,同時也不安的看着手機上的時間,時間正在不帶一絲感情的,一分一秒的流逝,每當有出租車從南北方向映入眼帘的時候,她都像是被困在一座荒無人煙、寸草不生的孤島上一般,向過往的船隻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發出求救信號,而四周遊動的,儘是將背鰭露出水面的兇猛鯊魚,她拚命的向出租車揮動着手臂,可每當那些車輛近在咫尺的時候,不是有乘客,就是因為司機要交班而不再載客,無視的向她擺了擺手。

不到黃河心不死,她決定用過往的私人車輛來試試,剛下出決定,從北面又開過來一輛出租車,她再一次向它揮了揮手。

雖然還是一輛有乘客的出租車,而且后座坐着的還是一對正在打情罵俏的情侶,但是司機還是將車停在了她的面前,降下了車窗。

“小姑娘,去哪裡啊?”司機也看出劉瑩瑩焦急不已,就像是要去拯救世界一樣,年近四十歲左右的男司機也是急切的問道。

“東郊建材廠,可以去嗎師傅?”劉瑩瑩趴在車窗上,喘着氣問。

“哎呀,不行啊小姑娘,太遠了,他們兩個要去南橋,不好意思啊。”司機師傅指了指后座的兩個情侶,微皺眉頭對劉瑩瑩抱歉的說道。

“求求你師傅,送我過去吧,我妹妹被人綁架了,我可以加錢,求求你了。”劉瑩瑩滿是懇求的對司機師傅說道,越說眼睛就越濕潤,鼻子也愈來愈酸楚。

這一說,司機師傅頓時瞪大了兩隻帶着血絲的眼睛,身後那一對穿着背靠背情侶裝的情侶聞言,嬉鬧的神色也瞬間黯淡了下來。

“師傅,送她過去吧,我們倆沒有急事,真的,師傅,這事關重大啊。”

情侶中留着三七分頭男生拍了拍司機師傅的肩膀,也擔憂至極的,滿是同情的說道,那位一頭波浪捲髮的女生聽愛人說完,也跟着附和:“對啊,師傅。”

“好,你快上來吧。”司機師傅對劉瑩瑩說道,劉瑩瑩立刻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上雙手合十不停的說著謝謝。

月亮跟隨着路邊那一棟棟黝黑而又高矮不一的樓房,馬不停蹄的跟隨着這輛出租車,在這浩大而又寬闊的市區馬路上,僅剩下不到十盞還在工作的路燈,其餘的路燈已經停止了工作,月亮彷彿也在守護着這些人,竭力的奉獻着她那遙遠的來自宇宙的光芒。

劉瑩瑩內心已是群蜂亂舞,她不安的望着車外那一片無垠的黑暗,她不知道在那一個半小時之前,都發生了什麼令她無法想象的事情。

至始至終,劉瑩瑩都沒有料到,在十年前她那最風光的那六年,有老師的認可,有同學的信任,有朋友的相伴,更有廣大親朋好友的相互聊說,她沒想到還有一群從陰暗地帶中走出的妒魔,早已為自己磨出鋒利的爪牙,有朝一日,伸向她。

一個半小時之前――

劉霜霜正背着輕盈的書包,跟隨着同班同學在混亂的人群中走出學校的大門,她一直沒向姐姐透露過,自己早就已經偷偷的和盛源墜入了情網,在和那些同學分道揚鑣之後,她才單獨的和盛源走在一起。

“不是我姐姐不同意咱們倆在一起,而是我怕和她說了,她會害怕咱們影響學業,所以,我就暫時沒敢和姐姐說。”劉霜霜兩手抓着書包背帶,抬頭望着比自己高一頭的盛源說著,說話的時候,嬌嫩可愛的小臉兒上滿是溫柔,就連聲音也不帶有那麼一絲奶音了,現在的她看起來,就像是電視劇中的女一號。

“到高三的時候,我就要去當兵了,回去告訴瑩瑩姐姐,咱們不會因為愛情而影響學業,並且也不會讓老師知道咱們在戀愛,等我從部隊回來以後,就更沒人敢欺負你了。”盛源微微抬頭望着晴朗的天空說道,像是祈禱着流星的出現。

可兩人誰也不知道,就在她們走出校門的時候,一輛白色的普拉多汽車就一直在緩慢的跟蹤着她們。

就在她們走到一處近乎無人的樓區時,一個戴着黑色口罩,身穿黑衣的人從車上跳了下來,向劉霜霜的方向跑去,像老鷹抓小雞一樣緊緊束縛住了她。

“你誰啊?放開她!”盛源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人嚇了一跳,隨即就拽住那人的衣服,抬起拳頭狠命的向他身上砸去。

“啊呀!”劉霜霜被這人狠狠的推倒在地,摔在了這有些凹凸不平的地磚路面上。

“小X崽子!給我滾!”蒙面人發出怒吼,對於盛源的打擊,他異常憤怒,一腳將盛源踹倒在地上,拳打腳踢,任憑盛源做出怎樣的掙扎和反抗,他也仍是毫不留情的拳腳相加。

劉霜霜的膝蓋碰撞到了一顆稜角分明的石頭上,像是一把銳利的刀鋒划過,她疼的站不起來,只能是渾身顫抖着。

盛源視劉霜霜為心頭肉,可他哪裡是這個四肢較為發達的蒙面漢的對手?他很快就敗下陣來,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只能顫抖的伸出那沾滿了灰塵的手,嘴裡不斷的呻吟着:“霜霜……霜霜……”

劉霜霜被這人用一塊帶有刺鼻味道的毛巾捂住了嘴巴,她很快就失去了知覺,昏睡了過去,下一秒,就是被這個可惡的傢伙帶上了汽車。

就在她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正身處異地,這是一座燈光昏暗的木質板房,自己的雙手、雙腿,都各自被一粗麻繩牢牢的捆住,她被五花大綁在一張咯吱作響的木質椅子上,嘴上封着黑色的膠條。

“嗚――嗚――”她聲嘶力竭的叫道,噙着滾燙的淚水,望着面前兩個雙手環抱在胸前,嘴上掛着陰險笑容的一男一女。

“好精緻,好可愛的小丫頭啊。”吳雪緩緩的走了過來,用手指將劉霜霜的下巴抬了起來,表情就像是葫蘆娃中的蛇精一樣。

“你怎麼就這麼可愛呢,嗯――”吳雪百般寵溺的說道,接着忽然心狠了下來,揪住劉霜霜嘴上膠條的一角,一下子就撕了下來。

“啊――疼死我了!”劉霜霜嘴上臉上火辣辣的痛,那早已按耐不住的眼淚也隨之滑落臉頰。

“你的心也太狠了吧?怎麼能對一個女孩子下這麼重的手呢?”龐遠見狀,連忙扔掉手中吸剩的煙頭,用鞋尖碾滅,走過來含着笑調侃道,接着看向不斷啜泣的劉霜霜,臉上的笑容更是邪惡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