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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時運不濟,兩人剛剛鬆懈下來,那料陳嬌嬌腳下一滑,不小心從山坡滾了下來,一直小心護着她的穆青瞬間就反應過來了。

他一把把她摟在懷裡,兩人同時滾了下去,然後就掉進了一個坑裡。

穆青自小習武,身體素質不要太好,有他護着,陳嬌嬌倒也傷得不重,但也昏睡了一陣。

穆青急得嘴都冒泡,卻無能為力。

這個坑太高又陡峭,他想盡了辦法也沒爬上去。

看着昏睡在懷裡的女孩,他覺得自己的心都不會跳了。

就在自己以為她會一直睡下去時,陳嬌嬌醒了。

醒是醒了,但兩人依舊一籌莫展。

陳嬌嬌覺得自己可能是衰神附體,要不然怎麼老是不順心。

兩人在坑裡摸來摸去正絕望時,發現了一隻穿山甲。

陳嬌嬌看着這可愛的小東西喜不自禁。

有穿山甲的地方就一定會有洞。

她趴在被穿山甲掏出的細洞仔細聆聽,發現了一個事。

這個坑的坑底連着一條有着空隙的石壁。

她要穆青用劍順着穿山甲挖的洞破開泥土。

一番折騰下,兩人順着石壁往前走,路越走越窄,到後來窄到只能側身而過且到後來越來越陡,兩人手腳並用費了不少氣力才爬了出來。

然後等他們小心翼翼推開擋在洞口面前的柜子後兩人便嚇着了。

他們居然又回到了東域廖高軒房子里。

更讓他們驚悚的是東域廖高軒在就在偏房裡和人在說話。

兩人看了回頭看一眼洞口,都搖了搖頭。

太陡,爬上來都不易,下去就更難了。

於是兩人只能藏身在屋裡用來擋住洞口的一個小櫃里。

於是就有了開始兩人尷尬的一幕。

陳嬌嬌聽着外面安靜下來後,才慢慢的從柜子里出來。

這個東域廖高軒肯定有問題。

他這樣刻意的把洞口隱藏在房間里,還拿一個柜子擋着是為了什麼?

陳嬌嬌的聽力太好,而穆青的輕功也不錯,兩人互相配合下,堪堪從東域廖高軒的房裡的逃了出來。

陳嬌嬌又累又餓,穆青一路送她回了百里柔的住所。

進門時,谷里的幾個人都在,她都沒有力氣與他們打招呼,直接就躺了下來。

穆青看着詫異的眾人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百里奶奶,嬌嬌應該是餓了,我去弄點東西給她吃。”

“不急,先說說你們這一天兩夜去了哪裡?”驊老怪迫不及待的問。

“對對對,你們是不是找到了出谷的路?”

柳蔓兒一改懶散的做派正襟危坐的直視着穆青。

穆青看着望着自己的眾人便知道自己這一時半會是脫不開身了。

他只能細細的把與陳嬌嬌經歷過的事情一一解答。

百里柔在聽完整個事情後問道:“也就是說住在東南角的那個老頭與這藥王谷的陣法有關係?”

穆青點點頭:“是的,並且他似乎可以與外界聯繫。”

“不過因為隔得太遠,我沒有聽很仔細。”

“這就奇怪了,我也不是沒有留意過他,為何從未發現一點蛛絲馬跡?”燕北歸有些詫異。

柳蔓兒挑挑好看的眉毛道:“藥王谷里詭異非常,當時我看到那個取之不盡的小倉時我還蹲過點,但也沒有察覺個所以然,想來布下這個陣法的人應該是一個精通奇門的高手。”

“這還用得着你說,如果布陣的人不是高手能困住我們這些人?”驊老怪陰陽怪氣的懟了一句。

柳蔓兒頓時惱了。

“好你個驊老怪,別人怕你我可不怕,真當我是個軟柿子?”

“好了,大家別吵了,現在當務之急是去找那個老啞巴,看看到底是不是他在控制整個陣法。”

百里柔拍了拍桌子,沉聲說道。

“那你們去吧,我得做點東西給嬌嬌吃,她只怕都餓壞了。”穆青覺得自己的心又跳快了。

柳蔓兒看着他的神情便想打趣,但想到出谷之事又息了心思。

“走走走,趁着天還未黑,趕緊去。”

驊老怪說完便先行離去。

百里柔隨後而行。

柳蔓兒與燕北歸雙眼對視後也飛身離開。

“終於安靜了。”

朦朦朧朧中,陳嬌嬌躺在床上翻了一個身嘀咕了一下。

她一進門看到這些人時便知道要費些口舌,但她太累了,什麼都不想說,只想找一個地先躺會。

人一鬆懈下來,周圍又徹底安靜了陳嬌嬌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便看到了一雙充滿着好奇的眸子在注視着自己。

“穆哥哥,你在看什麼?”

陳嬌嬌坐了起來,一邊揉着眼睛一邊問。

穆青趕緊把眼神挪開,有些不自然的回道:“沒看什麼,我正想喊醒你起來吃東西呢。”

“真的,那敢情好,我正好餓了。”陳嬌嬌掀開被子便從床上下來了。

穆青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裡了。

他覺得自己的心疾只怕是嚴重了。

……

穆青自小闖蕩江湖,他的劍術了得,廚藝更是了得。

陳嬌嬌覺得這隻怕是她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是飯菜了。

穆青看着小口小口扒飯的女孩整個心都軟了。

怎麼辦?

好想抱她一下。

不行。

你一個謙謙君子怎麼能有如此齷蹉的念頭?

他的神色變了又變。

終於。

“嬌嬌,你先吃着,我去看看燕大哥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不等她的回應,穆青便奪門而出。

陳嬌嬌舉着筷子看着背影有些倉皇的男子一頭霧水。

百里柔一眾人他們站在老啞巴的院外,幾人互相看了一下。

“前輩,前輩在嗎?”

燕北歸高聲喊了一句。

“衝進去算了,我早就看不慣這個老東西裝神弄鬼的做派。”

柳蔓兒沒好氣的在一旁說著。

“到底在谷里生活了多年,禮數還是要做全的。”

燕北歸附身在她的耳旁小聲解釋。

“說話就說話,離我這麼近做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算盤,姑奶奶我外頭有人,你就死心吧。”

柳蔓兒美目一瞥,伸手推開旁側的腦袋。

“好了,好了,你們就不能辦完正事再調情嗎?老頭子我可等不及了。”驊老怪陰陽怪氣的吐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