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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今天晚上讓他意外的事情特別多。

這布包里是他多年的積蓄,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剛剛根本就沒有想把整個布包全部都給他。

烏韶憋得臉都紅了,到底沒有把布包搶回來,他指尖摩挲了下:“那好,少俠歇息,烏某這便帶着江漂流走。”

“好好好,走走走,不送不送。”

陳嬌嬌揮着手,口中忙不迭的回道。

她不想和烏家堡的人有過多的牽扯,她怕自己刻意隱藏的身份被識破。

烏韶覺得自己被嫌棄了。

赤~~裸~~裸的那種。

自己好歹是烏家堡的二公子,名動江湖,怎麼在這個人眼裡就這麼不被待見?

他說不出話了,一隻手提着江漂流從窗戶口飛了出去。

陳嬌嬌這時才拍拍胸口,,長長吁了一口氣.

嚇死了,嚇死了。

還好當時在藥王谷里的秘葯備得多,想不到江湖如此險惡,女扮男裝睡個覺都有採花大盜上門騷擾,很恐怖有沒有?

如今這世道,不止姑娘家家的不安全,現在就是男子也不安全啊!!!

她起身把窗戶仔細關好,然後點燈。

布包里的全是銀票。

好多錢。

陳嬌嬌的心越跳越厲害。

她捂着心口。

淡定,要淡定。

君子當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她口中碎碎念。

但沒用。

陳嬌嬌的心就和打鼓一樣。

五千多兩銀票……

一個採花大盜居然值這麼多錢?

這筆錢再加上藥王谷里百里奶奶和驊老怪他們給的銀錢陳嬌嬌覺得自己可能一輩子都花不完了。

她掰着手指算了算接下來要做的事。

嗯。

確實花不完。

她小心的把布包放進懷裡,暗自感嘆。

還是要做好事,這簡直算是天上掉餡餅啊。

陳嬌嬌太興奮了。

太興奮就睡不着。

於是她索性就把師父留給她的《毓釹心經》和《商經》拿出來了。

《毓釹心經》都是口訣,不過很薄的一本冊子,陳嬌嬌花了一點時間就記住了。

但是這本《商經》卻很厚,非常厚。

她輕輕翻開書皮,前言裡面的小字便入了眼底。

商道風水學。

一,商業之道,始於“學”,初成於“精”,長於“信”,華於“天”。

學貴於“勤與思”,精貴於“執着不懈”。

信貴於“名與質同”。

華貴於“濟世度人”。

二,商道風水,心為風,勢為水,心為內,勢為外。

風兮兮,則水起,心兮兮,則勢生。

風有強弱,颶兮則撼樹,和兮花不拂。

陽盛則颶風起,陰盛則烈風來。

心陽若嬰,則朗朗清清,生機勃勃,心貪則昏昏累累,毫無生機。

從商之人若為溫飽計則願力小,為濟世度人計則願力大。

是以大願力逢颶風之勢,方為商道之風生水起。

陳嬌嬌的手指點在了最後的幾個字。

商道之風生水起。

從商?

她聽師父說過,一個人如果能做到巨富,便可以一人之力撼動江湖。

因為能走到這一步的人,必定財勢滔天,他影響的會是整個世間的人。

那麼如果自己能成為巨富,能成為一個站在金字塔最頂端的人,那麼那些覬覦她的人,又怎麼再能逼迫自己?

陳嬌嬌壓下心裡的波瀾,翻開了商經的後一頁。

――是目錄。

胭脂鋪的經營理念。

鏢局的經營管理。

日報的規範重點。

…………

她看着這些自己從未見過的知識大呼驚奇。

如此行事,真是世俗罕見。

她挑燈夜讀,越看越震撼。

師父留給她的這本書,簡直不像是這個世間的書籍,這本書的存在如果讓人知曉,只怕會引起江湖動蕩。

陳嬌嬌是個狠人,她一夜囫圇吞棗便把整本書背了下來。

於是。

第二天她的黑眼圈就連修容術都差點沒有掩蓋下來。

――――――――

“師父早。”

三個孩子恭恭敬敬,規規矩矩的來到她房間道早安。

陳嬌嬌本想擺出師父的威儀,但是她的嘴角怎麼壓都壓不下去。

――因為太開心。

於是。

“師父,你今天的嘴怎麼了?抽筋了嗎?”陳兆好奇的問了。

他覺得雖然自己有點害怕師父,但師父如果身體不適還是要關心的。

陳嬌嬌伸手拍了一下陳兆的肩膀:“師父一切都很好,好極了。”

“記得昨天師父說過的話,今天你們的任務是去找院子,去吧。”

幾個孩子興奮的點點頭:“好的師父。”

“等等,差點忘了。”

陳嬌嬌喊住了他們。

她從內袖裡拿出一個荷包,從里倒了點碎銀。

“拿着,你們這個月的月例。”

哪知三個孩子愣了下後都連連擺手,異口同聲:“師父,你已經管我們吃住了,這銀子我們不能要。”

“給你們的你們就拿着,以後花錢的地方多着呢,身上總不能一個字都沒有。”

陳嬌嬌收了笑臉,把碎銀遞了出去。

三個孩子小心的看着剛剛還笑意盈盈轉眼陰沉着臉的師父忙伸手接了。

師父是個喜怒無常的人啊。

幾個孩子出去了,陳嬌嬌也出去了。

初來慬古城,總要熟悉熟悉周圍的環境。

這麼一走,就碰到了熟人。

“二哥哥,聽說你昨夜裡抓到江漂流了?”烏封興奮的問道。

“嗯。”

烏韶伸手摘去四弟身上的樹葉,漫不經心的回了一聲。

“那你是不是和他大戰了三百回合?”

“沒有。”

“我根本沒來得及出手。”

烏封愣了一下。

“為何?”

“我和江漂流對峙時,他被他自己手上的人質放倒了。”

“真的?那是何方人士,竟然武功如此高強?”

烏韶聽到四弟的詢問只覺得一言難盡。

“他是被秘葯放倒的。”

烏封高漲的情緒頓時息了下來,“如此說來,勝之不武啊!”

“江漂流本就不是一個正人君子,在那種情況下用些手段無可厚非。”烏韶不由說了一句。

陳嬌嬌跟在兩人身後把他們的閑談一一聽在耳里。

“後面的兄台跟了一路,不知道累不累?”烏韶停住腳步,喊了一句。

陳嬌嬌拍了拍額頭,哎呀,被發現了,她忙小步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