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www.mianhuatang.cc 至性,人如其名,自然是率性而為。
他在惡作劇之後便笑著向眾女連聲致歉,徐翰菁自然也站起身來為他解圍。
三女敬他是長輩,也不好多言,只好重新坐下,不過卻是誰也沒有胃口了。
至性打了個哈哈,接著便看向徐翰菁說道:“我需要一個僻靜之所養傷。”說也奇怪,他對眾女皆是客氣有加,偏生對徐翰菁,就像是使喚奴隸僕人一般隨心所欲,毫無顧忌。
徐翰菁聞言快速轉起腦子,到底哪裡有安全合適的養傷之所呢?難道又要麻煩李志祥,讓他幫忙在郊外找一棟房子!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別墅!?這不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嘛,何須再去麻煩他人。
當下便笑著向聞人子瑩說道:“子瑩,那長島別墅空著……”
“才不要!”還沒等他話說完,聞人子瑩便拒絕了。她還皺著小鼻子看了一眼至性,顯是餘氣未消的樣子。
徐翰菁一愣,他沒想到最貼心的小公主竟然會當眾拒絕他的請求。隨即臉上一熱,微顯尷尬。而至性則是一臉笑意地看著他,似乎是想看他如何解決一般。
就在他正感旁惶無計時,突然急智一現,計上心頭。只見他裝出一副無奈且難過的神情,對著至性說道:“師叔祖,徒孫侍奉不周,還請您見諒。我父親生來最看重的就是尊師重道,可如今不是我不願做,實在是能力有限,想必我父親知道了,他也能理解我的吧!”他每唸到“父親”之時,總是要加重語氣,而且神情更顯落寞。
果然,聞人子瑩待他剛說完,一雙大眼略帶委屈,憋著小嘴說道:“好吧,我叫吳畏待會讓人去打掃一下。”
徐翰菁“奸計得逞”,心中暗笑,臉上卻裝作感激不已的表情:“謝謝你啊,子瑩!我父親要知道了,肯定也會感激你的!”
沒想到聞人子瑩聽了之後,竟然露出了嬌羞的笑容,看來這招對付她確實管用之極。就連至性也悄悄地給徐翰菁眨了一下眼睛,像是在讚許他行為一般。
徐翰菁嘴角扯動,奸笑的表情一閃而過。心裡卻在默唸:老爸,不好意思啊!您是天兵神將,把您搬出來做了一次救兵。
不過他這個表情卻沒逃過陸雪琪的眼睛,只見陸雪琪將中指貼在鼻子上,一臉鄙視地看著他。
“哈哈,翰菁,你也隨我一起去住幾天。我正好教你一些練功的法子!”見有了落腳之地,至性笑著說道。
徐翰菁大喜,這樣的機會正是求之不得,當下自然答應。
而陳雅靜則是聞言之後,幾次欲言又止。
不過這豈能逃脫至性的眼睛,只見他說道:“雅靜施主,你有何話,不妨說出來嘛!”經過剛才一番認識,他早把四女的名字通通記下了。
陳雅靜見至性說得如此正式,當下右手豎起行了個禮:“至性大師,不知我能不能和你們一起去見識一下大師的武學造詣。”
至性嘿嘿一笑:“那有什麼不可以的,只是我這人有酒便歡……”
陳雅靜立即會意,馬上說道:“我家有幾瓶好酒的,改日拿來給大師一嘗。”她這話是脫口而出,說完之後,便立覺總有些怪異彆扭。
不過至性卻不在乎,當下說道:“你雖和少林沒有淵源,不過我的功夫也是集眾家之長,隨意指點你幾手,又有何妨。”
陳雅靜喜上眉梢,趕緊雙手合十,又向至性行了一禮。初時她是見獵心喜,只想一睹為快。萬萬沒想到至性卻還說要指點她幾手,這如何能讓她不欣喜若狂呢。
就在這時,陸雪琪卻開口了:“哎呀,子瑩,我也好想再去你那裡住幾天呢!不知道你歡不歡迎?”
聞人子瑩當下便拉著她的手說道:“雪琪姐,要不我把鑰匙給你,你什麼時候想去,就什麼時候去可好!”
當下,兩人相互開起了玩笑。謝思涵見大家都去了,自然也想跟著同去。
就這樣,因為至性的一句話,便把所有人都送去了長島別墅。
要去住別人的別墅了,至性當然不會沒有表示,只見他神情一肅,隨即認真地說道:“子瑩施主,我不善欠人恩情。我已有10年不為人看相了,今天就破例為你看一次吧!右手伸出來!”
只見他話音剛落,慧心便低呼一聲法號,將頭低了下去。
而聞人子瑩外婆本就懂一些堪輿,看卦之術,她對這些自然是極信的。而且看至性神情肅穆,語氣間頗具威嚴,頗有幾分“得道高僧”的風采,當下情不自禁就把手伸了出去。
至性抓起這柔若無骨,細嫩軟滑的小手就認真地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點著頭,嘴裡還發出“嗯”、“嗯”的聲音。
“看來你最順的乃是愛情無疑。我觀你天庭窄而光滑,眼睛通透而藏神,兩顴貼眼角,人中清晰。這說明你必能嫁給一位條件優秀的男性,而且你有非常明顯的旺夫相。”至性看著聞人子瑩說道。
“真的嗎,大師?”聞人子瑩高興地說道,其實她看至性說得高深專業,神情又很專注,已是信了八分。當下還悄悄用餘光瞥了徐翰菁一眼,其餘三女也是默不作聲,心裡都是暗暗羨慕不已。
只有徐翰菁默默苦笑,你拉著人家小手看了半天,結果說的卻是面相!咱能再專業點嗎?
此時午時剛過,長島別墅,二樓的書房裡面。
房裡只有徐翰菁和至性師徒二人,三人相對而坐。
徐翰菁首先開口問道:“大師,昨晚你究竟是如何受傷的啊?”
至性呵呵一笑,不答反問:“你可知道泰國佛牌?”
“聽說過,好像最近特別流行,但不知道這佛牌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徐翰菁答道。
至性沉思片刻一下,才徐徐說道:“千年以前,當時的泰國,有很多不同種族的人,他們有自己的文化傳承,對神明及祖先的祭拜方式,也各有不同。由於當時就有了巫師,漸漸地也就分為了兩派,一派為白巫術,另外一派則為黑巫術。有心懷不正的人就會去請黑巫師做壞事,來傷害仇人或是謀取利益。這時,也就需要白巫師來以之對抗。在那個時代,人們都會請高僧、巫師做一些符管給他們佩戴,而這樣的文化便一直流傳到現在。如今在泰國,黑巫術便大多以黑衣降頭師的身份而存在,而白巫術則主要以以高僧、魯士為主。”
徐翰菁不明白至性為何突然講起這些,和他受傷又有何關係?只是當下又不好催促他,只能由他繼續講下去。
只聽至性接著說道:“而泰國佛牌分為正牌和陰牌。正牌乃是由名寺高僧親自加持,利用佛經、寺廟香灰、寶石、甚至是一些圓寂之後的得道高僧的舍利子而做成的。真正的佛牌佩戴在身上自然是有益無害的,可是壞就壞在這正牌的稀缺上。因為求牌之人眾多,便由一些降頭師做出了陰牌。陰牌的製作材料往往是一些死於非命死者的骨灰或是屍油,由降頭師作法加持之後,將死者的陰靈注入牌中。佩戴陰牌的人和這些極陰之物終日在一起,久而久之,必會遭受反噬。”說著,至性便掏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後遞給了徐翰菁。
徐翰菁接過手機,一看嚇了一跳。
只見照片中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只是這女人骨瘦嶙峋,臉上膚色極差,毫無半點血色。而且兩眼深陷,眼圈周圍黑青相伴,頭髮稀少且枯黃,看上去就像是營養極度不良或是吸毒過度後的模樣。
“這女子便是佩戴陰牌,遭反噬後的樣子,我曾在泰國親眼所見。其間,我還有緣遇見過一位白巫師,他告訴我,佩戴注入陰靈陰牌之人,死的時候,會迅速轉生為鬼道。但是如果是生前有做很多善事的話,,可能因為那些善舉倖免於難……”
還沒等至性說完,徐翰菁便打斷了他的話:“大師,這世上真的有鬼靈之說?”他原本是不信這些的,只是看至性越說越玄乎,心裡也有了幾分懼意,便不禁脫口問道。
“啊?”至性沒想到徐翰菁會有此一問,當下想了之後才說道:“其實說實話,我也不信。不過這又說不清楚,想那泰國巫術流傳千年至今不失傳,定有可取之處,否則哪會還有如此之多的信徒。而我們外人怎麼可能瞭解他們巫術的本質呢!不過國內前段時間有一案例,不知你可聽說過,nj一富二代男子砍死妻子的新聞。後來我無意間聽說,他就是戴了一塊極陰的陰牌所致。”
“那麼大師,照你這麼說佩戴佛牌是泰國的文化傳統,而正牌又這麼珍貴稀少,想必會有很多人佩戴陰牌吧,而這麼多人中肯定又有不少人能夠善終吧。”徐翰菁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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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之所以會把當下熱行的佛牌穿插到小說裡面,有個原因,也是想提醒求牌之人在這個事情上慎之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