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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好不如來得巧,瞟了一眼孟婆,我回頭即是喊起來:「張似楓,快帶你未婚妻回家去!」

見過曼珠的臉,紅得就像是剛剛摘下來的一顆蘋果,我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其中也包含着,不要怪我。

看着張似楓牽着曼珠的手,一步一個台階下去,彷彿腳下鋪着紅地毯,而此時此刻,正好是他們的訂婚儀式上。

我的一顆少女心開始蕩漾起來,不知不覺就想着,有朝一日,我若是與一個男子攜手將會怎麼樣的心情。

我想得正是美好的一瞬間,發現有人踩到我腳,兩邊側頭看看。

原來是擁擠在奈何橋上的看者,都你擠我我擠你的欲要下橋去。

被擠到了橋頭,一隻手摟住了我的腰,幾乎都不用去想,我就能感受到是小白。

眼睛沒好意思抬起,怔怔的看着所有人散去,順即,我往前一跳,若無其事跟在孟婆的身後,同時叫住她:

「曼珠現在很幸福,你什麼都不要想了,一心一意回去和你的沙華哥哥,過日子去。」孟婆看我的臉,明顯就像是了吃了苦瓜一樣。「哦,還有一點,你也要收斂了,沒有那個男人喜歡到處留情的女人。」

「哼,要說也輪不到你教訓我。」

「別別,孟婆你可不要搞錯了。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我也是為你好,你若是一定要曲解的話,我也沒有辦法。」我又往前走了一步。

她氣得沒法和我說話了,領着自己的幾位好姐妹,與我擦肩而過,下橋後,對着我怒喊了一聲,只是,彷彿是嘴裡含着東西說話,我沒聽清。:

孟婆心裡所積累的氣,無外乎就是朝着一旁的湘繡等人撒,每每如此,換做是誰都受不了。

於是乎,白白被罵了一通後,湘繡等人,氣鼓氣漲的手牽着手離孟婆而去。

一個人走着,關鍵是心裡的怒火還未熄滅,孟婆的煩悶可想而知了。

本想着隨便找個地兒先找一個男子,喝上幾杯,而孟婆沒有想到,到頭來只是走到了自己的煙雨樓門口。

佇立了許久,孟婆撇着嘴,雙手叉着腰,正想着還要不要去找沙華,剛一回頭,就與橫軸面對面。

「瞧你的樣子,怎麼了?」橫軸出於關心問道。

孟婆咬着唇搖着頭:「沒事兒。」伸手牽住了橫軸的手:「你竟然來找我,進去坐坐吧。」

橫軸抽出自己的手,淡淡說道:「是閻蘿讓我來找你。」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來到了隱殿,橫軸對着一扇門指了指,看着孟婆走進去後,便是離開。

進去的時候,孟婆還是一張沒有掩飾好的愁苦臉,出來倒是容光煥發。

橫軸正好端着茶點走到門口,見孟婆對自己一面點頭一面招手的,將托盤遞給了其他的丫鬟,自己對着孟婆一起走到了隱殿一處花園。。

見周圍沒有人,且安靜得很,橫軸問:「你和閻蘿說什麼,這麼開心?」

孟婆笑笑,晃着肩膀,拉過橫軸,貼近了悄聲道:「關於鄒舟的事情,這事兒現在剛剛開始,到以後你就知道了。」

說著,橫軸還是擔心忽然有人出現,領着孟婆從一條少有人去的路,送孟婆出殿。

「阿嚏!」

「啊啊----阿嚏!」

「你是不是感冒了?」夜叉也是隨便問問。

「不是。」我揉着鼻頭:「我身體好着呢,你可不要咒我。」說完,我瞪了一眼夜叉。

「現在也不知道曼珠怎麼樣了?」謝必安說著,視線落在了鄒舟臉上,不等發現,就立馬移開。

曼珠被張似楓帶回到了鞋鋪,其中只是因為距離

奈何橋近,不忍心讓自己的未婚妻累。

恰逢石頭拾鞋回來後正喝水休息,張似楓沒有遮掩自己的喜悅之情,喊着石頭去搬來一把椅子,順便,帶上坐墊。

看見曼珠坐下,張似楓才開口說第一句話:「昨晚半夜從老家趕回來,今早醒來的晚了,就沒有趕上。倒是能夠看見你,心情立刻就好了。」

曼珠沒有看過去,一面調整自己的呼吸,一面觀察室內的布置。

「曼珠,這幾天你過的好嗎?」

「嗯。」

「我父母雖然現在不答應,不過,我會讓他們答應,即便不答應,我娶的人一定還是你。」說話間,張似楓忽視了站在自己身後的石頭,等意識到後,掏出了幾枚硬幣,讓石頭出去買好吃的東西去。

生意也不做了,關上門,張似楓為曼珠端來了一盆薰衣草,擺放在右手邊。

「也不知道你睡得好不好,這盆花送給你,有助於睡眠。」

曼珠伸手撫了撫花瓣,鼻尖頓時嗅到了一股淡淡而迷人的芳香。那感覺好似吃了很油膩的東西,喝下了一杯加冰的果汁,整個人瞬間清爽了許多。

「謝謝你。」曼珠抬眸看去,嘴角帶着笑。

張似楓看着自然歡喜,連忙搖頭:「和我不用說謝謝,我的東西就是你的。」

曼珠覺着乏了,起身吸口氣收腹:「我該回去了。」

「曼珠,我送你。」張似楓伸手,不小心碰到了滿足的肚子,發現她眉頭頓時一蹙,心生疑惑後,見曼珠已經開門而去,連忙跟上。

「曼珠你是不是身體哪兒不舒服?」

曼珠不說話只搖頭,腳步走得很穩,心裡是擔心自己的肚子裡面的小生命。

「對了,之前鄒舟跑來這裡見我就是一頓打,我是不是哪兒惹你生氣了?」

曼珠愕然,停下來看着張似楓:「鄒舟來找過你?」

張似楓將鄒舟怎麼揍自己的細節說的明明白白,曼珠聽後忍俊不禁,掩着嘴最後笑出聲,心裡別提多麼暖。

「沒事,你不要多想了,送到這裡就好了,你快回去看着店。」說罷,曼珠伸手示意張似楓趕緊回去。

「不,曼珠,若是不送你回到音無閣,我心裡放不下。」

這個男子的確是愛着自己的。

曼珠仰起頭看着那雙眼睛,心裡頓時得出了這一個結論。

若是再三番兩次的拒之千里,就是自己心硬了。曼珠如此想着,用沉默當做同意。

回到了音無閣,曼珠立即叫來了晚兒和秋天,將薰衣草送去無常殿,並且帶話,就說是他和張似楓一同送給鄒舟的禮物。

之後連續幾天,從音無閣往無常殿送去了丁香、百合、冬梅、還有玫瑰。

第四天,晚兒和秋天一人抱着一盆開心果,走到了無常殿門口。

「送給你們的。」

收禮物都收到我手軟了。

「你們怎麼每一次都說同樣的話,就沒有新穎一點的?」

晚兒無奈笑着,放下開心果,起身錘了錘自己的背:「曼珠姐就是這麼吩咐我們的,讓我們怎麼好改口。」

「我問你哦,曼珠告訴那個姓張的沒?」

一提起這個姓張的,兩人不禁腦補到了從曼珠哪兒聽到打架的事情。

晚兒笑得站不起來,扶着秋天的一隻胳膊笑哈哈站起來:「這個倒是沒有,不過,你干架的事情聽說了。」說完,晚兒豎起了大拇指:「你真棒。果然是我們曼珠姐的好朋友。」

「就是,就是。我們心裡特別解氣。」秋天也跟着打趣我。

「謝謝你們啊,可別這樣說。你

們回去倒是和曼珠說說,時間越長那肚子越是明顯,正需要被照顧的時候,不要一個人扛着,知道沒?」

「是是,我們的好大人,我們這就回去說。」

目送兩人離開,我大吼了一聲:「小夜子,快出來給本宮搬東西!」

不到一秒,我的僕人乖乖的一手一盆跟隨我一起進屋。

范無救每每看到一主一仆的場景,即便是想忍住不想,最後還是控制不住了。

這會兒見兩人一前一後的走着,拿着噴水壺頭也不回進了書房,以免自己笑場。

而謝必安剝香橙,坐在玫瑰花旁,正欣賞入迷中。

「小白叔,你看看我又收到什麼啦?」

「不就是兩棵禿樹嘛。」謝必安說完,扔進嘴裡一半香橙。

「才不是呢,這是開心果樹,現在雖然光禿禿的,單純只是因為冬天了嘛。」我搬起一盆,擱在了小白左腳邊:「你自己看看,貼近土壤的哪兒,長着兩肉·瓣呢。」

「是是是,你說什麼都對。你往旁邊站站,擋住我的視線了。」

「小夜子,你現在就幫我把所有的盆栽搬到門口去。」

謝必安急了,拉住我手問:「好端端搬到門口去幹啥?」

「你自己看看送來的玫瑰花現在剩下幾朵了,你一個男子摘花幹什麼?」

謝必安倒是委屈巴巴的看着我,衝著夜叉齜齜牙,剩下我們倆兒後,指着唯一一朵玫瑰花:

「我不就是擔心玫瑰花謝了,摘下來泡在營養液裡面繼續長。你也看見了,長在上面的不如屋裡面的。」

「你擺在哪兒我都不知道,怎麼看?」

說著,小白就拉着我回到了小木屋,床頭柜上果然擺着一花瓶,裡面的紅色玫瑰花的確開得比較艷麗。

「怎麼樣,我是不是沒有亂說?」

「算是吧。」

「還有啊,雖然這些花不是我送給你的,但是心意可是專屬於我的。」

我皮笑肉不笑:「不知道你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