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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

為了老猴,我都已經咬咬牙準備去找閻蘿,忽聞一聲嘲笑,頓時好不痛快。

側頭四周看看,發現並非其他人。

「小白叔你們剛剛聽到有什麼聲音嗎?」我繼續尋看。

謝必安扭頭換了一隻腳翹起來,緩緩說道:「你不覺着有些耳熟?」

再看范無救,他也是這樣覺着,我倒是沒有聽出來,再者,那聲音一點都不讓我覺着開心。

「算了,我還是乖乖去找閻蘿好了。」說著,我便是邁步開始走下台階。

穿過了花間道,一人擋在我前面,確切的說,一個寬大的背景擋在我面前。

「喲呵呵,這不是鄒舟嘛?」

那身影轉過來,露出了臉,我便是立即認出來:「胡大義大人您好,想不到只能夠在這裡遇見你,真是……」忽然想到,胡大義一或許能夠救救老猴,我立馬說道:「真是好開心啊!」

「喲,是嗎?」

「是啊,我本來都不想說上次離開之後,我有多想想您老人家呢。沒想到現在就見着了,你可好?」鋪墊還是做得完美無瑕的。

「哎,別提了,我這老身子骨不中用了啊。你捏捏我這手,就像是麻桿一樣。」

一摸倒還是一點都不錯,我笑吟吟說:「哪有,你老真是謙虛。」

「哈哈哈,是嗎。你這姑娘嘴巴真甜。」

「多謝您誇獎。我有事想要拜託你,不知道答應不答應。」

胡大義捻了捻鬍子「哦」了聲,一眼看到了遠處躺在長條凳子上的老猴。「是不是因為那位?」

我拚命點點頭:「是是是,現在能夠救他的人恐怕就只有胡大義你了,拜託您。」

「嗯,我看看再說。」

胡大義走到老猴身邊,伸手將他的手脈搏一抹,翻開眼睛眯着眼睛瞅瞅,就得出了結論:

「看來中毒已深,若是再遲一些,恐怕是個神仙就救不活咯。」

說著,讓范無救和謝必安一起將老猴抬到閻魔安置他的那間屋子裡面。

首先,胡大義讓范無救脫去了老猴的上身的衣物,用沾上酒精的棉球一點點打濕他的胸膛。

爾後,把一盞點燃的蠟燭,燃燒後的幾滴燭蠟滴在肚子上,將蠟燭放穩。

最後,胡大義打開自己的針袋,抽出一根根銀色長針分別夾在手指縫,略過燭火,待到針頭變成了青色,便是扎進各個穴位。

眨眼功夫,老猴的赤裸的上身便是砸滿了細針。

胡大義轉身去洗凈了手,返回來,盯着針說:「我現在有些困了,你們幾個看着點,若是針變成了黑色,就叫醒我。」

適時打了一哈欠,胡大義連連拍着自己的鱷魚般的大嘴巴,掉頭走到床邊,連被子都不蓋上就睡覺。

幾秒鐘不到,房間被聽到了一陣陣打呼嚕聲。

「怎麼辦?」

「你傻啊,讓你看着還需要問,乖乖看着吧。」

「好,可是……」

謝必安也開始連連打哈欠:「可是什麼,他是你老師,你不負責誰負責?」

說的也是,我乖乖閉上嘴巴。

范無救覺着需要一定的時間,不過沒有說,想着無常殿內門還未鎖上,便是說了一聲回家去看看。

欲要出門,倒是在門口被一個女侍者攔住。

「范大人,這是閻蘿殿下給你們的東西。」

范無救沒有伸手,冷冰冰問:「是何物?」

「不知道。我只是幫殿下傳東西的,還望大人收下。」

「不必了。」不給女侍

者任何機會,范無救閃電般轉移消失。

之後女侍者心慌慌的拿着東西返回。

「這東西怎麼還在你手裡?」

「殿下,我已經說了,可是大人他堅持不收。」

「你是準備交給誰?」閻蘿氣憤拍桌。

「我,我是準備交給范無救大人的。」

閻蘿眉毛頓時粗了一倍:「我還當你聰明,以為知道我的意思,沒有想到你的腦子竟然是空白!」扶額嘆息了幾聲:「這錢讓你給謝必安,那是范無救?」

「是是,我知錯了,我知錯了。」

「沒用的東西,給我滾下去。」

「是是,我這就滾。」

瞧着笨手笨腳的樣子,閻蘿真想親自上前給一個巴掌解解氣。

方一想,那錢竟然被那笨丫鬟帶着一起走了,連忙呵斥:「慢着!」

聽聲的女侍者連忙滾回來,雙膝跪地,不敢直視:「是,殿下還有什麼吩咐?」

「把錢袋給我留下,你究竟是有沒有長腦子?竟然敢當著我拿着東西走人?」

女侍者幾乎要哭出來,硬生生忍住,將錢袋起身雙手捧着送到了閻蘿指定的響水台上。

等礙眼的東西沒有了,閻蘿輕輕揉着自己的太陽穴,喚來了橫軸。

「你拿着這錢袋,待會兒有機會塞給謝必安,若是你都做不成,我真是被你們活活氣死了。」

橫軸大氣不敢出,低着頭拿着錢袋只管說保證不讓殿下失望。

說著,伺候閻蘿睡下便是小心翼翼拿着錢袋輕手輕腳退下去。

「喂,你該不會一直睡著了吧?」范無救走到鄒舟身後,見她一點察覺都未有,不禁如此發問。

「……」

「咳咳咳!該醒醒了!」范無救話音變大。

「哦哦啊哦,天亮了?」我揉着惺忪的睡眼,發現面前范無救雙眼對着我發出冷光,渾身都不自覺抖一抖。

定了定神,看向老猴身上,那細針已經變成了黑色。

「啊,天哪!它……它,變成……變成黑色了。」

范無救有些無奈,指了指床的方向:「你別對着我說,趕緊的去告訴胡大義。」

我順手抹掉了嘴角的口水,叫醒了胡大義,下意識里吁了口氣,若是晚一點看見是不是就出大事了?

「鄒舟你確定是剛剛變黑的嗎?」胡大義轉頭很是認真的問。

「我……我。」

范無救回答:「是,剛剛變黑的沒錯。」

這下我就放心了。

「嗯嗯,吸收了不少的毒,不過,想要醒來還缺一步。」

范無救追問:「需要什麼就說!」

「嗯,這就要看鄒舟的意願了。」胡大義捏着自己的鬍子微睜開眼睛。

「我?胡大義你別賣關子了,趕緊救人重要。」

「那好,鄒舟你先出五百毫升的血來,這人類的毒的就完全消除了。」

見到針管,我知道胡大義是說認真的,我閉着眼睛答應了。

「嗯嗯,鄒舟的血就是不一樣,我看着都特別都胃口,更何況那一些毒了。」

胡大義正在為老猴輸血,范無救見狀,不明方才那句話,問道:「為何需要鄒舟的血?」

「鄒舟的血可謂是天下奇毒,以毒攻毒便是這個道理。另外一方啊,對這個人的傷害可以降到最低,基本上說都沒有。」

「原來是這樣,可是,這樣一來,鄒舟的血?」

輸血完畢,胡大義看了看面帶愁苦的范無救笑笑:「是啊,這樣一來,鄒舟就成了寶,那一天被殺

掉取光所有的血,不是不可能啊。」

這話說得,只希望是玩笑。

「大人你也被嚇唬我,哈哈哈。」

胡大義沒有接著說下去,招招手示意范無救老猴已經無事,可以帶走了。

正在這裡時候,謝必安睡醒了,正打着哈欠伸着懶腰起身走到范無救身邊。

「事情都結束了嗎?」

「結束了,我們回去吧。」范無救冷而快速的說完。

「那好,我們走。」謝必安獨自背起了老猴。

走到一半,謝必安覺着尿意十足,若是下一秒不解決的話,恐怕真的就要尿褲子了。

范無救見他的身子扭捏着,知道有事情,將老猴背到自己背上,繼續和鄒舟並排着一起走。

「小白叔要去哪兒?」

「這是不需要你管。」

「可是,這大晚上的在孿殿內晃來晃去不會遇見侍衛嗎?」

「你以為他們一秒鐘都不休息?」

「不是,就是說說,小白叔究竟去哪兒了?」

「都說你不用知道了,趕緊閉嘴。」

「我。」

那冷眼讓我不得不閉嘴。

「對了,害不害怕?」范無救倒是主動發話。

「嗯?」

「就是胡大義說的那話。」

「那不是在開玩笑的嘛,我哪裡真的會害怕呢?」

范無救不知道該是欣慰還是苦惱。

「不,不是玩笑話。」

「啊?不會吧?那我肯定會害怕,我可不想失血過多而死。」

范無救丟去了一個眼色:「知道了,閉嘴別說話了。」

我心想:還不是你問我,我才說的。

而與此同時,謝必安從女廁走出來,慌慌張張跑進了男廁,解決完後,痛快的吹了一聲口哨。

一出來,正想着要不要順便洗洗手,卻是看見一個女侍者走過來。

此時,謝必安無不是在想,好在不是在幾分鐘之前,不然自己這張帥氣、陽光的臉該是擺在何處。

剛剛走過去,聽到一聲:「大人留步。」

謝必安回過頭,往周圍張望後說道:「有什麼事情?」

「這是送給您的,務必收下。」

謝必安話還在嗓子眼,人已經不見了,倒是口袋裡面多出了一個錢袋。

謝必安打開一看,手指頭都數酸了。

想不到忽然可以收到這麼多錢啊?

而就在這個時候,躲在近處一顆合歡樹上的烏鴉,扯開了嗓子喊了一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