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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必安沒有聽懂閻魔話內的含義,正張嘴要詢問的時候,范無救見狀,搶先了一步,說了一個是,我夾在兩貨的中間,忽然,被閻魔還有撒旦投來的奇怪眼神,而弄的糊塗。

倒是閻蘿衝著橫軸使着眼色兒,下一秒,端上來了不知道裝着什麼東西的玻璃瓶。

閻蘿盈盈一笑,身上拿過一隻,舉到了撒旦的面前,“你聞一聞,這氣味是否喜歡?”

“嗯,不錯,這是百花蜜?”撒旦問道,手不禁打開了瓶塞,更是湊近了聞,“嗯額,就是這個氣味。第一次來此的時候,我就是被這個氣味迷到了,想不到,閻蘿你竟然還記得。”

閻蘿笑而不語,眼神倒是偷偷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閻魔,“哥哥記得的事情,我自然也是記得的。天馬上就要黑了,你要不要洗一個澡?”

撒旦忙不迭點頭,手,拽緊了一隻小瓶子,起身就跟着閻蘿去了浴池。

之後,愛麗絲帶着厄里倪厄斯來拜見閻魔殿下,隨後聽說閻蘿帶着她們的撒旦魔王去浴池,用百花蜜洗澡,一瞬間,臉上就印上了無限嚮往,徵得殿下的同意,便是反身而去。

“鄒舟,今天是本年的最後一天,你若是想幹什麼,你告訴我,只要不過分,我都允許。”他的言外之意,無非就是說,若也想去洗澡,完全可以。但是,我並沒有這個需求。

“不用了,我和謝必安還有事,另外,閻蘿殿下吩咐過,我們最好不要出現在撒旦面前。”我埋頭說話,沒有去看閻魔的表情,“若是殿下同意的話,我想現在和謝必安離開這裡。”

閻魔要笑不笑,起身走到我的面前,伸手就是往腦門上一敲,“你耳朵是打蒼蠅去了?”

“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問。

“剛剛你沒有聽到撒旦的話?他都已經讓你跟着了,你倒是想走,別說給我一萬個理由了,就是你們仨一起求我,都不可以。”

謝必安氣鼓鼓的擺出一張臭臉,用力的拍打閻魔的肩旁,“嬤嬤,你可不要忘記,你之前給我們的打的預防針,剛才你說的奇怪話,我到現在都沒有想清楚,你什麼意思啊?”

閻魔預料到謝必安的反應,故意沒作聲,只是眼裡流露出一絲絲的笑意。

“閻魔,鄒舟說沒錯,即便是撒旦說過,可在這裡做主的人,應該是你。”

沒等范無救繼續說下去,閻魔抬起手臂,毫不客氣打斷:“我們的擔心都是一樣的,只是現在事情有了變化,而我,公事都已經處理完畢,之後得幾天,無論撒旦要停留幾日,我都有時間,有我,自然就不會出事。”

謝必安憋屈,懶得說話,牽着我的手,一步步的遠離范無救與閻魔。

“這也是為了你們好,明年會舉辦一個奧斯卡,優秀妖怪的提名獎活動,最後能否獲獎只是其次,你們若是可以被提名,足以就能夠影響全世界,難道說你們一點都不想要?”

我們幾個人都是一臉懵。

“獲獎包括提名全世界的名額,也就是五個。謝必安、范無救,我可是很看好你們的,再就是你,鄒舟。”閻魔神采奕奕,絲毫都看不出來,是熬夜奮戰了數十個晚上的模樣,“幕後的拉

票也是至關重要,而撒旦手裡有三票,我手裡有三票。“

范無救:“你的意思是,想要拉攏撒旦?”

謝必安噗呲一聲笑出來,“嬤嬤,你還說鄒舟天真呢,我看你,就挺天真無邪的。撒旦手裡的票,能夠投給我們?”

對此,我完全贊同謝必安的觀點,“撒旦給我呃印象是兇殘有霸道,殿下你的計劃就是要泡湯的節奏。”

“說你們嫩,都是詆毀了這個嫩字。”閻魔笑道,顯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你們也不想想,他來這裡是幹什麼?”

撒旦來這裡我們是不知道,閻魔告訴我們,冥界並非只有他一人,而撒旦與其他地方的殿下關係不和,平日閑暇里自然是說不到一塊,走不到一塊,可他不同。

時常會與外國各方面都會有所交流、來往,不僅僅只是要把本地的有內涵的東西發揚光大,還會學習他文化、技術。

這一點他和撒旦不謀而合,自然就成為了合作夥伴,兼朋友。

閻魔一說完,撒旦他們恰好都洗完了澡,紛紛回到池邊。

“閻魔,怪不得有一句話說,別人的東西都是好,果然如此啊。”撒旦洗澡洗的舒服,心情自然好,“就是,若是洗澡的時候,池裡面有幾位姑娘就好了。”

“哈哈哈,撒旦,這裡可不比你們那兒,該保守的地方還是要保守的。”

“也是,也是。哈哈哈。”

閻蘿:“現在澡也洗完了,你們休息的時間也差不多,要不要現在就開席?”

撒旦一摸自己的肚子,笑得大氣,“好,現在就享用晚餐,讓我見識見識你們的廚師長的廚藝如何?”

說畢,撒旦的餘光不偏不齊就落到了我的身上。頓時,他緊蹙眉頭,一隻手整理領帶,一隻手向我勾了勾,“你怎麼還是那一身衣服?”

“自然是這一身衣裳,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我用一如既往的語氣說道,閻蘿很快瞥了一眼。

“你,趕緊去洗洗,換一件正式點的晚禮服來。”

丟下這一句,他轉眼間,就笑呵呵的攬過閻蘿的腰,隨着閻魔一同去了。

謝必安:“他怎麼要求這麼多?不就是吃一頓飯嘛,至於要打扮的像是去參加舞會一樣?”說完,伸手拉住我,“鄒舟你別換,大不了,我們不去吃。”

范無救:“別小孩子氣,現在不比家裡,你們想鬥嘴就鬥嘴,隨心所欲,記住我說的話。”

“大黑,怎麼連你都這樣說?”

“白,你是知道撒旦的火爆脾氣,若是不想鄒舟惹上麻煩,現在趕緊去換身衣服。”

謝必安更是憋屈,斜眼盯着我,“走吧,丫頭。”

我們正移步,橫軸從走廊的盡頭向我們走來,帶我們去了專屬於閻蘿的更衣間。

偌大的屋子,裡面擺放的無不是衣裙、鞋、還有各式各樣的金銀首飾,看得我,眼睛都花了。

謝必安見橫軸不爽心,將她給打發走了,他和范無救兩個大老爺們,圍着所有的晚禮服,走了幾圈,各自拎着自己挑選上的裙子,走到我面前。

對於衣物的審美眼光來看,范無救捕捉美還有想象美的

能力,遠遠高於謝必安。

我換上了范無救所選的薄荷綠,桃領及膝蓋的半袖晚禮服。

“丫頭,怎麼不喜歡我這一件,粉嫩粉嫩的,上面還有蕾絲邊,你真的不喜歡?”

范無救先我一步,瞪了一眼他,“你把鄒舟當做十歲小女孩嗎?再說了,她可沒有把自己當做女孩子。”

呃,前半句話還是很中聽的,後面的話,直接忽略好了。我默默的告訴自己。

范無救把我打扮的漂漂亮亮,隨後一起亮相在十米之餘的長桌旁。

不光是在場的男性,包括閻蘿、愛麗絲還有厄里倪厄斯,看我的表情,與此前天差地別。

“哇塞,鄒舟你還真是一個美人胚子。”厄里倪厄斯站起來說道,“你就應該這樣用心打扮自己,實在是太漂亮了。”

愛麗絲仰起頭,此時的模樣,倒是和閻蘿如出一轍。

“想不到,鄒舟你長相如此精緻,之前倒是一點都未察覺,哈哈哈哈。”撒旦看見鄒舟心花怒放,“閻魔老弟,難不成你這是金屋藏嬌?”

謝必安:“撒旦大人,你可真愛開玩笑!哈哈哈哈。”

范無救見狀,忙說:“鄒舟是有能力才能夠出現在閻魔身邊。”

閻蘿:“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撒旦你快嘗嘗你愛吃的南瓜餅怎麼樣。”

閻魔見撒旦面色複雜,暗笑沒有說話。

到了晚上,八點整。

“剛剛閻魔單獨和你說了什麼?”謝必安追着我問。

“就是告訴我,沒有他的批准,不能夠走,也順便轉告你們。”我說。

謝必安踢開了腳邊的一顆石頭,“丫頭,就說了這一句?”他搔着自己的後腦勺,“不對啊,你們留在餐桌旁將近一個時辰了,就說了這些?”

“不然嘞?”我翻個白眼,“小白叔,你擔心什麼?”

“好丫頭,你就告訴我,閻魔讓你幹什麼呢?”

謝必安果然聰明,一猜就知道,閻魔找我有事,而且,不是什麼好事情。

范無救也好奇,看向我,眼神無不是告訴我,還是快說了罷。

“閻魔說晚上九點開始,會在孿殿的大堂,舉行一個小型舞會,到時候讓我跟着他不要亂跑。”我如實說道,“還說,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要過於慌張。”

范無救與謝必安之後都沒有再說話,一個坐在石凳子上,一個站在木樨旁,都在沉思。

“看你們的表情,怎麼覺着事情很糟糕?”我問。

謝必安一面嘆氣一面走來抓住我手腕,“丫頭,到時候我和范無救會緊緊地跟着你們,你不要害怕。”

他不說還挺好,這麼鄭重其事的說出來,我開始心慌慌了。

“小白叔,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范無救也走過來,“鄒舟,想的話,舞會應該不會有其他閑雜人,到時候,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倒也是別被白的一句話嚇到了。”說完,范無救靠近了謝必安。

我雖然側身,但是,看見他們兩人神色十分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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