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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安宇並不覺得在電話中交流不方便,覺得不方便的只有純白。

在他看來,更像是純白找了個借口騙他去吃飯。

不過仔細想想,對方也不可能無償向他提供情報,直接問出結果,可能會太天真。

但夕安宇還想試一試:“相緣鹿跟我提到過東旭山下的鬼王,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你不擔心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也許他想用同樣的手法讓你對付我們。”

“但像您這樣聰慧的神明,應該不會如此簡單的落入他的圈套里吧?”

夕安宇:“希望只是如此。”

對方又呵呵的笑了笑,”我有一個疑問。”

“啥?”

“我想知道夕安宇神你是怎麼看待我們鬼?”

純白問道。

這個問題西安有沒有思考過,他只能回答他從表面上看到的東西,他不會把答案說得絕對,眼見不一定為實,但至少是發生過。

他沒有直接回答問題。

而是先反問道:“問這個問題做什麼?”

“只是想了解了解,你對我們的想法,我好判斷我們有沒有交往的必要。”純白回答說:“道不同不相謀合,如果夕安宇神您的見解無法與我們為伍,我們接下來就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

“哦豁。”雖然感受到了挑釁,但夕安宇覺得是可以藉此機會相互見解。

“好吧。”他乾脆就回答道:“在我所見之中,鬼就是破壞普通人幸福生活的污穢,是應該被除掉的存在。我沒怎麼接觸過你們這些修為很高的鬼,但有上次你們想要綁架我的神使,加上你們還僱傭所謂獵人開槍殺人搶奪東西,這不是什麼好鳥。”

電話那一頭沉默。

夕安宇翹起了二郎腿,等到對方的回答。

不一會兒,純白就回應道:“不能排除在我們的鬼子中有敗類,但您也說了您所見。”

“對。”

“你所見之人和事,不是好事。但您所沒有見到的,也不一定是壞事。”純白說道:“如果你相信你所見,我可以讓二根帶你去見一些人,你也許會對鬼有所改觀。”

“神、鬼、人皆有善惡之分,您應該不會反駁。”

夕安宇確實不會反駁,他剛才那麼說,就是想讓純白讓他見一見鬼的“好的一面”。

“所以要跟着你的這個筋肉大漢出門?”夕安宇抬頭看向欣賞他的絕世帥顏的王二根,後者的雙眸陷入了迷幻狀態,眸子里彷彿冒出了桃心。

夕安宇:後仰。

“他真的沒有問題嗎?”

似乎感受到了夕安宇的目光,王二根迅速回過神,擦擦口水,端坐。

純白:“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找其他人帶您。”

”還是不用了,讓他直播吧。”夕安宇拒絕道。

“……您還真是任性呢!”

“多謝。”

“是不親眼所見,視頻里一定就是真的嗎?”對方再次發出疑問。

她說得好有道理,夕安宇一時間居然沒法反駁。

他看了看時間,想了想今天的行程規劃。

好像出門逛一逛,多了解幾個人,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好。

正好趁着出門回來的路上,順便買個菜吧。。

“行吧,出去就出去。”

夕安宇決定道。

純白:“那我等着您的見解。”

……

把居家睡褲換成了七分牛仔短褲,夕安宇就出門了。

青燈紫說不放心上神大人一個人出去,就纏着要一起走。

夕安宇想了想,就決定也帶上她。

以便逛一圈回來去菜市的時候,有人拎菜。

一聽到可以出門了,青燈紫大呼萬歲,又是化妝又是選衣服。不過最終妝也沒化成,衣服也沒換。被夕安宇拎着,穿着那身有些劣質的巫女服出去了。

上神大人可經受不起女人挑選衣服和化妝的時間。

王二根是自己開車來的,因為人高馬大,開的車也足夠寬大。

一亮奔馳大g,就威風凜凜地停在樓下。

上車,啟動。

車子離開賢虞神社。

王二根說:“我先去帶你見一個學生。”

說著,車子就朝着欽北大學奔去。

夕安宇一邊玩遊戲一邊看着窗外的風景,問:“幹嘛要去找學生?還有什麼特殊?”

“這個學生是個通靈者,不過他死了。”

“死了?”

“通靈的時候,靈魂被惡鬼撲食,只留下空空的軀殼。”王二根說道。

“所以呢?”

“我們俱樂部有一隻鬼叫羅越才,死於十二年前的一場車禍,生前是一個材料學家,我讓他入替了那個青年的身體,剛才以那個青年的身份,生活下去。”王二根侃侃而談。

“為什麼?”不等夕安宇發問,青燈紫就從后座探出頭來問道。

“我不希望那個青年的家人發現了他死去,也想讓那叫羅越才的鬼,藉助他的生命,發揮他的特長,以後可以為社會做出些貢獻。”王二根呵呵道。

“哦豁。”夕安宇摸着下巴。

這一聽起來,好像確實是有些意思。

欽北大學不遠,很快就到了學校。

在一棟實驗樓前,夕安宇一行人見到了王二根說的那個“死去了的青年。”

青年確實死去了,他的身上冒着絲絲的鬼氣,眼神空洞無神。

有一隻鬼,鳩佔鵲巢。

青年會笑,也會打招呼,在更多人看來,是“學習過猛以至於腎虛”的那種感覺。

甚至是夕安宇不仔細看,也會誤認為他只是可能被鬼纏身了的青年。

他見到了夕安宇一行人後還是有些害怕的,有王二根撐場面,可能轉身就跑掉了。

找了一個光線不太好的酒吧,開了一個包間。名為羅越才的鬼,才從青年的身體里出來,露出了他原本的形狀。

也許是修為還不太高超,他的“鬼形”還有一些醜陋,面容扭曲的好像被大火燒過一樣。

但即便如此,他竭力保持着一個溫文爾雅的年輕人的形象,看着並不嚇人。

青年的身體脫離了他的控制後,就像沙包一樣癱軟的下來,仿若植物人。

只是簡單的聊了聊,就知道這位鬼先生最近的情況。

他差不多能融進青年原本的朋友圈子裡了,在別人看來,本來學習不太好的青年,突然變成了學術大神。

與家裡有些隔閡的他,彷彿轉了性子一樣,懂得孝順父母。

“我要感謝這個身體的主人,要帶代替他好好活下去。“鬼先生如此說道。

縱使喪失了自己生前大量的記憶,但那殘留在靈魂中的知識與德,告訴我這位鬼先生該如何做人。

時間不多,沒有聊多久。

王二根說,他聯繫的下一位朋友,也可以帶夕安宇去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