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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這巨大的神獸玩耍完畢,才親昵的將韓曉溪擱到自己腦袋頂上,又是嚇得韓曉溪一陣尖叫。

“啊——”

我的個媽呀!

她受過高空訓練,可是沒有這麼高的高空吧……

她往下一看,地面距離自己的位置,至少有幾十個韓曉溪連起來的高度,她緊張的抱住那神獸的手指,將它當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玄墨竟然還在一旁竊竊的笑,第一次看到平日里冷漠的夜王大人竟然也會這樣偷摸摸的笑,將那黑衣的袍子放在手上,掩面而笑。

笑意里還藏着些許的揶揄。

韓曉溪微側臉頰,又是抗拒又是將那神獸緊緊抱住,終於看得出這神獸是喜歡自己的,他將自己輕輕的放在頭頂上,隨後她整個人都陷入了柔軟的毛髮之中。

令人詫異的是,這神獸的毛髮竟然比貓貓的毛還要柔軟,躺在上面彷彿是躺在雲朵上一樣,她還舒適的打了個滾。

這一滾可不要緊,差點沒從上面直接摔下來,還是玄墨攬住了她的腰身,將她穩定在這神獸的耳朵旁。

“哎呀我的媽媽呀……”

她可真的是一點都不顧及自己的形象,一直拚命的穩住身體,縱然那髮絲已然搖晃成了梅超風,順手就攀附上了玄墨的脖頸,雙腿夾在他的腰間,恨不得騎到玄墨的頭上去。

生怕自己摔下去,瞬間就粉身碎骨。

“你能不能矜持點……”

玄墨這種時候還說這些風涼話。

韓曉溪瞥了一眼自己的夫君,然後啐了一口痰。

“啊呸,你這男人要不要良心,你信不信一會兒我不出面,你自己去搞定鍾一銘?”

韓曉溪竟然還反過來想要威脅玄墨,可意外的是,以前都是玄墨掌控自己,而這次韓曉溪卻是將玄墨穩穩噹噹的拿捏在自己的手心裡。

她笑眯眯的說著這話,見玄墨的眼眸里也閃過一絲冰冷,這次還真讓這小女人拿捏住了……

“你贏了。”

他坦然的承認,然後坐在了這神獸的頭頂上。

“好了,夜王大人,我要替你辦正事了,你說的那個女人就藏在這谷底,你們可要坐穩了。”

說完,這神獸根本就沒有給韓曉溪什麼準備的時間,直接縱身一躍,那龐大的神獸身體就墜入了山間之中。

韓曉溪的眼前只有呼嘯而過的山壁,那凹凸不平的岩石經過歲月的洗禮,變得格外的圓潤,上面還攀附了不少的青色藤蔓,看起來格外的生機勃勃。

她努力習慣着坐神獸頭頂的感覺,可怎麼也習慣不了,還是緊緊的扣住夜王大人的脖頸,拚命的往他身上貼,這種時候還顧及什麼面子,面子一斤值幾個錢……

玄墨一手穩穩的攬住韓曉溪,依舊是面不改色,他坦而言說道。

“溪兒,你扣得有些太緊了。”

“嗚嗚嗚……”她也想鬆手,可是這緊繃的肌肉也根本不允許呀,她本能性的害怕,那慌張的神色竟然讓玄墨感覺有些心疼。

他將韓曉溪的小腦袋靠近自己的肩膀上,讓她穩穩噹噹的倚靠着自己,靠着自己的力量,竟然消除了那種可怕的失重感,在快速下降的過程中,韓曉溪心裡的恐懼失了大半,有着滿滿的安心感來替代。

她不由自主的環住了玄墨的脖頸,那臉兒微紅,看着身側的夫君,他俊逸的面龐稜角分明,看起來猶如戰神一般。

還這麼體貼的會照顧自己,若是不毒舌那就更好了。

在韓曉溪思索着這些的時候,那神獸已然到達了谷底,穩穩噹噹的落在地面上,彷彿不是從高山上躍下來的,這強大的靈力已經可以操控到這種程度。

讓韓曉溪也為之驚嘆。

“那女人就在前面不遠的森林裡,需要我送你過去嗎?”

黃昏神獸抖動着自己身體上的毛髮,將韓曉溪與玄墨送到身子底下,讓他們順利的滑落到地面上,這種感覺有點像是坐滑梯,韓曉溪還有些驚訝。

一時間差點沒有穩住自己的身姿,還好玄墨在一旁幫她儘力的調整,這才讓她變得穩穩噹噹,可以站立在地面上。

“溪兒,你還好嗎?”

玄墨還問她還好嗎?

這簡直是個笑話。

她現在腿軟頭髮暈,恨不得一頭直接栽倒下去,哪還有什麼精力管那個什麼鍾一銘……

她緊緊拉着玄墨的手臂,將玄墨直接當做了自己的拐棍,這將夜王大人當成拐棍的人,恐怕也只有她一人敢這麼做了。

“不好,我一點都不好。”

她臉色蒼白,純粹就是剛剛被嚇得不輕,她臉兒發白,猶如梨花一般,憔悴又無奈。

可在這神獸面前,她還努力的撐着自己的面子,一瘸一拐,搖搖晃晃的往前走,順道藉助玄墨的力量。

“不必送我們了,我們自己去,你在這等我們嗎?”

韓曉溪詢問着,實際上她心裡擔心的是,怕這黃昏神獸不管自己,到時候根本沒有什麼機會再上去。

畢竟是那麼高的懸崖,石頭也都是那麼的光滑,靠她自己爬上去可不是太難了。

她這小小的心思,自然是不會被幼稚鬼一樣的神獸看穿的,所以她心裡可是滿滿的放心。

那神獸還很乖巧的用舌頭舔着自己的爪子,然後梳理着自己的毛髮,順道點了點頭。

“我就在這裡等你們,你們去辦事吧。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情要做,就在這玩會兒吧。”

這神獸如此說著,便直接癱倒在了地面上。

估計是他的體型太大,需要消耗的能量太多,因此需要這樣多多的休息,大概需要每日至少幾個時辰的睡眠,這樣才可以讓身體快速的恢復能量。

所以,韓曉溪的建議他欣然接受了。

韓曉溪這才放心的往森林裡走,遠遠的便看到前面的瘴氣,她有些擔心的捂住了鼻子,卻見玄墨根本就沒有捂住鼻子的動作,她連忙用手捂住玄墨的鼻子,這是多此一舉。

“你幹嘛自己的不捂,要捂我的鼻子?”

玄墨這一問可是將韓曉溪問愣了。

“你這叫不識好人心,上一句是啥來着,狗咬……”

韓曉溪這麼一說,就是在罵玄墨是狗。

可玄墨冷冷的眼眸一瞥,笑眯眯的看着韓曉溪,那眼眸投射出了無限的冷光,將韓曉溪直接穿透。

她只能將後面的話語直接吞回肚子里,順道灰溜溜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努力伸直雙腿,恢復着自己的身體機能,她總算是恢復了自己的身體動力,這才將自己的手從玄墨的身上拿開,終於可以像一個人類一樣直立行走了。

“鍾一銘就在前面嗎?”

韓曉溪遠遠的瞧着那破舊的房屋。

當然……

這房屋只是年代看起來有些久遠,可看起來格外的幽靜,房屋是綠磚紅瓦,看起來格外的詩意美麗,如畫卷一般。

在那層層疊疊的藤蔓籠罩之中,竟然顯得有些古色古香的氣息。

韓曉溪仔細的瞧着,靠在一棵樹邊,然後回頭看玄墨,差點沒嚇自己一跳。

“哎呦天哪!夜王大人你在幹什麼?!”

玄墨將身上的衣袍直接脫下,然後蓋在了韓曉溪的身上。

“這裡是瘴氣,如果我不這麼做,你一會兒就要失去神智了。你以為那些藤蔓為什麼不在這裡肆意妄為,這就是鍾一銘走火入魔後,最強大的招數,看似無形,卻可以殺人於有形之中,你可要想好,這衣服你要不要。”

玄墨剛剛說完,話音還沒落,剛剛連連拒絕的韓曉溪,將手上的衣物趕緊扯了回來,妝模作樣的趕緊套在自己的身上,將自己護得那叫一個嚴嚴實實。

玄墨這人看起來很是冷淡,可心腸終究是很好的,她這才點點頭答應下來。

“那一會兒,計劃怎麼辦?”

韓曉溪想着先做點什麼計劃書,然後一步步的按步實施,這樣會不會比較好?

當然,玄墨心裡是有小算盤的,可從來不會告訴韓曉溪,他冷冷一笑便直接向前走去,沒有給韓曉溪任何的策劃時間。

這男人到底是要怎樣?!

“你……做什麼計劃你還計劃,”玄墨這是滿滿的嫌棄,非要嘲笑一下韓曉溪,“計劃了你什麼時候實施過?那一次的實施不出意外?!”

玄墨這話說的倒是不假,韓曉溪答應和玄墨做了無數的計劃,兩個人按步實施的概率根本都不到百分之三十,只有隨機應變才能讓計劃看起來比較像個計劃。

“你可別鬧了,哪次出意外不都是因為夜王大人自作主張,自己有那些小算盤不告訴我?”

韓曉溪連忙拉住玄墨的胳膊,將鍋重新甩到了玄墨的身上,可玄墨可根本不想背鍋,回身便將韓曉溪抵回那樹上,用手冷冷的扣住她的下顎,將她的頭強迫抬高。

“你才是別鬧了,你這小妮子哪次的算盤靠譜過?不是欺負了我,就是欺負了我,哪一次你的計劃成功了?”

玄墨這一說,才是真正的扎了韓曉溪的心,這故意而為的架勢,可是讓韓曉溪很是不爽。

她抬腿就要踹夜王大人,卻被他修長的雙腿狠狠控制住,根本使不出一點點的力道。

看來一會兒也要使點小計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