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仓鼠从深渊出来了》 微笑有晴天

《鬥破蒼穹》的故事足足講了兩個小時之後,桑卡才停下來,喝了一口水,此刻第九會場的聽眾已經暴增到了500人,將旁邊第八會場的人流搶走了大半,弄得旁邊那位遊吟詩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講故事了。

“我是遊吟詩人桑卡,目前就職於南區的忘憂酒館,我每天晚上都在那裡演說《星辰變》的故事,比起我現在正在演說的《鬥破蒼穹》來說,那是另外一個精彩的故事。”桑卡先給忘憂酒館打了一個廣告,然後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只是一個沒有什麼名氣的傳統派遊吟詩人,目前我們的時代正在沒落,所以我在這裡懇請大家請給我一點支持,讓傳統派有機會創造出更多更優秀的故事。”

說完,桑卡拿出之前就準備好的羊皮紙。

那些聽眾立刻圍到演說臺前,在羊皮紙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順便還將之前在入口處兌換的遊方硬幣丟進擺在臺前的高腳帽裡。

除了沒錢的貧民只簽了名字之外,其他人少則丟了一兩枚遊方幣,多的則是一次性丟了10多枚遊方幣。

這遊方幣可不便宜,一枚遊方幣可是價值一個銀幣,也就是一百個銅幣啊!

十多枚遊方幣可是1000枚銅幣!

等所有人都簽好字之後,之前領著桑卡過來的那名執法者又帶了一個穿著華麗、趾高氣昂的遊吟詩人過來:“桑卡,你的位置被人頂替了,快下來。”

“下來?”桑卡揚起一張籤滿名字的羊皮紙:“這樣夠嗎?”

“不夠我還有。”桑卡把羊皮紙翻了個面,然後又拿起另外一張同樣雙面籤滿名字的羊皮紙。

被送過來的遊吟詩人傻眼了,那執法者也傻眼了。

你這才來了一個小時吧?

一個小時就收集了300多個簽名,作弊的吧?

看了看臺前聽眾,執法者立刻將那個猜測抹去,這貨之前是藏私了吧?

執法者上臺拿到那兩張羊皮紙,恭敬的說道:“您請稍等。”

如果這些名字都是真的話,那就意味著這是一個出色的遊吟詩人,不!是頂尖的!

執法者雖然對普通遊吟詩人可以隨便開開玩笑,但是對於這種頂尖的遊吟詩人來說,它卻不敢放肆。

雖然遊吟詩人手裡沒有什麼權利,但是卻很容易與那些強大的貴族產生交集。

一個貴族想要對付他一個小小的執法者不要太簡單。

“大人,我呢?”之前那名執法者帶過來的遊吟詩人看到執法者離開立馬慌了。

“跟我出去,如果這簽名是真的話,你還沒有進入中心廣場的資格。”執法者道。

“啊!”

這一次遊吟詩人的豎琴終於掉到了地上,發出嗡嗡嗡的長鳴。

不過臺前的聽眾卻看都看不看他一眼,他們對著臺子上的桑卡不斷起鬨。

“桑卡大師,休息好了就繼續吧!後來怎麼樣?蕭炎有藥老相助,一定會變成絕世強者吧?納蘭嫣然那個女人一定後悔了吧!”

“桑卡大師,快講啊!你都休息了十分鐘了!”

“好像聽那些奚落蕭炎的那些人,看到蕭炎變強之後的模樣,一定很有趣。”

盛情難卻,桑卡只得再次開口:“那我接著講第十章,借錢。”

“腳尖在山岩之上輕輕一點......”

聽到桑卡繼續開口,聽眾們全都露出如痴如醉的表情。

看到這一幕,站在邊上的執法者震驚了,震驚之後更多的是頹廢,甚至不需要等執法者返回,他就已經知道了結果。

今年,中心廣場,沒有他的位置!

拖著摔壞的豎琴,遊吟詩人失魂落魄的離開了第九會場。

過了十分鐘不到,桑卡剛把《鬥破蒼穹》第十章的內容講完,之前的執法者去而復返。

他朝著臺上揮了揮手,小聲喊道:“桑卡大師,桑卡大師,你的簽名經過證實,是真的,現在請隨我去第七演說會場。”

臨時更換比賽場地,從遊方會開辦以來也只有少數幾次。

要知道這簽名這玩意,看得容易,但是有時候一場演說結束都籌不來一個簽名。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掌聲甚至是金錢都不過是舉手之勞。

但是涉及到簽名,他們很忙的,沒有這閒工夫,他們也不想把自己的名字留給一個陌生的遊吟詩人。

“好,就來!”

桑卡似乎沒有想到這一幕,他對臺下的聽眾揮了下手:“我換個地方接著講,大家跟我來。”

“好!”

臺下的聽眾猶如大戰勝利一般,臉上充滿了喜悅。

那感覺就像是蒼藍星,看到自己的明星更近一步,拿到了奧斯卡的小金人一般,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看著這浩浩蕩蕩的隊伍,前來傳令的執法者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麼多的聽眾,這恐怕已經不是頂尖能夠解釋了的吧?

第七會場能夠容納整整600人入座,雖然僅僅比第八會場多一百人,但是這周圍的空地卻要比第八會場多了許多。

之前在第八會場聽故事的聽眾被桑卡的故事吸引走了大半,此刻看到桑卡帶人朝著第七會場走去,在好奇心的趨勢下,不少人默默跟了上來。

看著眼前幾十個稀稀拉拉坐在座位上的聽眾,臺上演說的遊吟詩人終於沒忍住哭了出來:“傑克抓著瑪麗的手不忍放開,啊!你別走!別去,會死的,我捨不得你!”

“這段好!感情十分到位,果然莫扎克大師還是浪漫派的傑出代表。”臺下有人點評道。

或許是因為那位叫莫扎克的大師演說到位,也或者是因為這段臺詞裡的潛在含義。

有一部分想要跟隨桑卡離開的聽眾猶豫了一會兒,又坐回了原位。

但是跟隨桑卡從第九會場過來的聽眾卻邁著堅實的步伐跟在桑卡身後,饒是莫扎克動情的演說也不能動搖他們的內心,哪怕是一絲一毫。

來到第七會場,那臺上演說的遊吟詩人看到來了這麼多人,當即心中一樂,但是看到帶頭的桑卡和與其同行的執法者,他心中有一種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