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著衛竹包紮他的手，把他的手，包紮的像個大粽子。他的眼睛卻是半點都離不開衛竹，像是生怕他從他的身邊消失不見，他再也找不到他。

衛竹沒忍住，罵道：“這些怪物，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見人就咬！”

“喪屍。”褚清淡淡說。

“喪屍……喪屍……”衛竹喃喃地重複了一遍，聲音裡帶著幾分哭腔：“那你……誰讓你擋了！誰讓你擋了！你個傻子！”

褚清笑了，唇角翹了翹。

“別哭，我沒事的。”他低聲安撫道。

“沒事！沒事！怎麼可能沒事！”衛竹在房間裡頭來回轉圈：“你這個騙子！”

衛竹沒有見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他看過美劇，知道要是被喪屍咬了，那就會變成喪屍。據他剛剛看的，他的心裡有些懷疑，這些怪物是喪屍。可到底還是沒有把這些聯繫在一起。

可褚清這樣說，那就是這樣了。

褚清……褚清……為了救他，被喪屍咬了……

這幾個字眼在褚清的眼前來回地轉圈，他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更另他震驚的還在後面。

那被喪屍咬傷的地方，竟然在他的眼前，慢慢地，部恢復如初了。

衛竹舔了舔唇角：“這……”

他的頭被褚清輕輕地摸了摸，褚清的聲音帶著點兒啞，沒有看他。

“我也是喪屍。”他這樣說。

會被懼怕，會被拋棄……這一切，褚清都知道。可他還是想要告訴衛竹……無論他變成了什麼，他都會回來他身邊。

要是衛竹不要他了，他就一直跟著他，跟著他。

可他的唇，還是不住地哆嗦。

褚清知道，他的內心還是害怕的，害怕衛竹不要他。可儘管如此，他也不願意去騙衛竹。

他等著衛竹的回答，可衛竹一直都沒有說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褚清總算是聽到了衛竹的聲音。

“你怎麼變成了這樣？”似乎是有些無法置信。

褚清沒有離衛竹太近，怕嚇壞了他。他輕聲把這些年的經歷都說出口：“收養我的親戚，是研究所的成員。他大抵是研究上了癮，想要拿活人做實驗，就收養了我……”

褚清還沒有說完，衛竹沒忍住，罵道：“媽的！人渣！”

褚清想要摸摸衛竹的頭，以示安撫，又想到衛竹這會兒，可能會怕他。他的手又頓住了，淡淡地說：“這不是他第一次拿活人做實驗，因而，輪到我的時候，他下手已經很熟練了。所以，不是很疼。沒日沒夜的，被當成實驗體。”

“起初的時候，他對我還算好。因此，我還有給你打電話的機會。漸漸地，他見時機成熟，就露出了真面目。”

“我無數次都想要逃出來去找你，可也不知道他往我的身上注射了些什麼，我的身體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兒力氣。我被他軟禁在實驗室裡，實驗體們，漸漸地死了，一個接著一個。我以為，我也會死。”

“可大概是我命硬，撐到了現在。就發現爆發了喪屍病毒，而我，發現了我的異樣。我會說話了，我變的人不人，鬼不鬼。我……成了一個喪屍，成了一個怪物。我從實驗室逃了出來，殺了那個親戚。就開始來找你了，幸好，幸好，你沒有出什麼事。”

說到最後，褚清的聲音輕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