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蝸居冷宮出牆妃無彈窗 輕捻這紫色的卷,本喜歡的顏色現在只讓她覺得反感和憂心。

“怎麼了?”幕尋楓進來就看到懶懶的半卧在貴妃榻上,手捻這一縷紫失神的冰妍,她不知道,如今的啊、她越的迷人心神,一舉手頭足見無不讓人為之吸引,而那異樣的紫色又為她憑添了魔幻色彩,不似人間凡人,妖也好仙也好……長長的寂寥和深深的眷戀被他深埋,她註定不屬於他……

懶懶的瞥了眼拿着點心走進來的幕尋楓,最近這些東西都是他在做,因為她的外貌,所以未避免嚇到人,她還是拒絕了所有丫鬟的照顧,這個院子也不允許任何陌生人進入,只是幕尋楓卻自薦為‘保姆’,現在看來,他還真有保姆的特質,對於他的感情,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從來都不知道,當初被她認為****的人竟然是一個情痴,如此的死心眼,“只是在想該怎麼把這煩人的顏色去掉,現在這樣子倒弄得我像妖怪般見不得人了,那以後還有什麼樂趣可言,天天不能見人還不如把頭給剃掉好了。”

“說什麼胡話,別人的眼光不要去理會,不讓你出去只是想保證你的安全,只要到了曼陀羅國你就可以現於人前了。”幕尋楓把糕點放下,拉開她的手,輕輕的幫她攏好披散在榻上或垂入地上的紫,那小心翼翼如呵護珍寶的樣子雖冰妍看不到,但心裡還是難免有些心酸,說不感動是騙人的,但是又能怎麼樣呢,註定無果,輕嘆了口氣,閉上眼睛,“楓,其實你不用這樣,我無法給你什麼,你……”

“好了,你先好好休息吧,我等下再送補湯過來,等會進屋去,別著涼了,我還有事找凌,先走了。”沒待冰妍說完,幕尋楓豁然站起來,說完後就快走出院子。

看着那透着憂傷的背影,冰妍愣了半響,最後只能化為無聲的嘆息。

“咦,他怎麼了,怎麼那麼慌張,不是見鬼了吧。”人未到聲先到,花無水聲音落下之時人已經出現在冰妍面前,依然文雅公子一枚,只不過是偽裝而已。

看着那拱形門,眼睛看向花無水再看向身後一起進來的曲非和南宮陌,心中惘然,輕嘆了口氣,斂下眼眉,“今天天氣確實不錯,怎麼不去踏青,倒來這小院和我搶陽光來了。”

看到冰妍明顯的轉移話題,三個人垂眉,他們自然知道他們三人的糾葛,旁觀者清,曲非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一雙眼睛複雜的看向踏上笑靨如花的女子,那笑容依然如冬日暖陽,只是此刻卻多了死惆悵和無奈,“你難道任由這樣下去嗎?”腦子還沒有做出什麼,嘴裡的話卻不覺的脫口而出,也許是為幕尋楓而問,也許是為自己而問,他該慶幸,自己放手比較早,不然怕也是泥足深陷。

“嗯?”因曲非突然的話,冰妍錯愕側目,隨後才似乎知道他所問的意思,不由驚嘆的看向他,這話若是別人問出倒沒有什麼可驚訝,就算南宮陌問也不會覺得奇怪,可是由一年都講不出幾句話,或是每句話不出四個字的曲非,就真覺得怪異了,特別這些日子,自從真的確實她的冰妍後,曲非竟然來看她的次數也多了,每次總是用複雜的眼光看着她,表情卻是冷到極點,半天不說一句話,全當了背景,索性每次都有第三人在場,不然她不被冷死也會被悶死,他,她實在不懂,也不想去懂,他們本就不怎麼熟悉,最多也是見過幾次而已。

花無水和南宮陌大概也為曲非會問出這問題而驚訝,皆微微側目,沒消一會眼中儘是死死瞭然和擔憂。

曲非也自知這時問這個問題不妥,但是既然問出,也沒收回的道理,心中自嘲,索性讓自己來個痛快,也不至於這樣一直徘徊下去,“你該知道幕公子的感情,這樣若即若離下去,又該置於昊文為何地,該怎麼去處理幕公子的感情,事情總該有個盡頭,難道你想這樣下去?”

聞言,心也迷茫,輕輕托起一支獨秀,半是低喃半是感嘆,“世間哪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我不願傷他,卻是成了傷他最深的人,問我該怎麼辦,其實我也不知道,醉過方知酒濃,愛過方知情深,時間最是難言的情啊,我只是一個凡人……”

三人心中不由一窒,為那垂眼低眉間的哀愁,曲非握緊拳,抿緊薄唇。

花非花轉頭看向他,輕嘆了口氣,卻是最是情難言啊,“好了,好歹今天也是我們相處的最後一天,別弄得這樣愁悶的氣氛。”走到塌前,徑自坐下,輕捻起糕點就丟進嘴中,偏偏這樣隨意的動作在他做來卻依然優雅,惹來冰妍的幾個白眼。

“什麼最後一天?”疑惑的看向南宮陌,難道要走了,是他們離開還是她們離開。

“今天我們是來告辭的,晚上就會離開,怎麼樣,要不要出去,就當臨別,好歹我們也共患難吧,你不會吝嗇一個小禮物吧。”手裡的玉扇挑起幾縷紫,表情說不出的輕佻,只是那動作卻說不出的優雅。

冰妍橫了他一樣,拉回頭,坐了起來。

花無水輕輕一笑,“冰妍妹妹,我可以把你剛剛的眉目傳情當成勾引嗎?呵呵,我不介意哦。”

“我介意。”俏臉一沉,銀牙一咬,“勾引你太得不償失了,怕哪天被你那些紅粉知己給撕碎了,那多冤,勾引你還不如勾引南宮大哥來得實在,人家好歹正經嚴肅些。”

“誒,別看你南宮大哥總是冷着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人家莊里可已經有了三門妾室一個正妻了,期間還有燕燕鶯鶯無數呢,我可是孑然一身啊,你要想清楚哦,勾引我的話或許還能一人獨罷我,若勾引你南宮大哥的話,估計要和好幾個女人一起分享,還只能是小小的妾室而已。”

“好了,別貧嘴了。”越說越口無遮攔,沒看南宮陌和曲非臉黑似碳嗎,她算了遇到強人了,這人完全是比她還不要臉。

收拾了一下就和他們出去,只是沒想到曲非竟然也和他們一起逛街,美其名曰帶路,而冰妍則乾脆弄成男裝,紫色的頭也不遮掩,就高高豎起,只是在臉上為上面紗,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但是卻不得不說別有一番風味,花無水自是又逾越了幾番,因為那打扮根本不用猜就能看出是個女的。

冰妍也不介意,她穿男裝也只是喜好簡便,而且反正這臉面都是遲早要見人的,不如早些見也好,只是到時候難免被指指點點的。

果然,四人一出街市,瞬間引起了陣陣眉目的側目,不時的低語,感覺他們好像是被人觀賞的動物。冰妍有些不自然的走在他們中間,順眉看着那三個神態自若的男人,感嘆自己修行不夠啊。

而那些人雖然好奇驚恐害怕或是驚艷迷惑,卻都一一在曲非的冷氣和南宮陌的冷麵下不敢多聲張,至於他們走過後會出現怎麼樣的混亂就不知道了。

皇宮御書房裡,玉器瓷物被摔了一地。

段殷天如一頭怒獸般,站在桌子前垂眼喘氣,卻是如哀鳴般,桌上放置的是這些天對白昊文他們的調查結果,桌上資料中,一張女子的頭像,半遮面紗的臉,紫豎起,眉間那如蓮的葉子如此醒目,而畫像下自是女子的資料,名喚百里紫,竟是百里煜的異母妹妹,那眉間的白黑藤蔓就是最好的證明,傳聞三界之巔的傳人眉間都會有雪羅曼的印記。

手心被掐出去,心卻說不出的痛,不是她,果然不是她,雖然抱着的希望不大,但是當全被打破時,還是會深受打擊,果然是他太天真嗎,這世上真會有奇蹟?

心裡恨白昊文,也羨慕他,羨慕他能放開,也恨他就那麼輕易放開,才一年身邊佳人以易。

“傳朕口諭,收回白昊文身邊的暗衛。”

“領命。”空蕩蕩中傳來一聲有力的應答。

段殷天有些頹廢的坐下,眉眼間儘是疲憊,一次次的希望後又失望,他實在不敢再去嘗試了,他是不是該嘗試着放下,白昊文都可以,為什麼他不可以,可是,冷冰妍,你就真的那樣離開嗎,那樣決絕的離開,永遠的離開嗎,連一個機會都沒有給……他很想恨她,卻現無法去恨她,對她無論如何都恨不起來。

至於冰妍的那些資料,全是白昊文讓百里煜假弄的,憑白昊文自身的修為,自是不可能不知道她們周圍一直有暗線,終於在着手查了之後才知道是段殷天,邊疆那幾日是他特意去製造一些迷霧給段殷天,也經常帶着冰妍輕裝出門,只是圍了那面紗,目的是為了讓段殷天死心,終於在感到暗線都被撤回時心裡也終於可以鬆口氣,可以安心離開。

離開那天,只有段殷凌護送,曲非自稱公務繁忙只能由段殷凌待為問候,自然引來冰妍不滿的嘀咕,,而其他三個男人自然心中有數,都知道緣由,最後也只能化為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