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蝸居冷宮出牆妃無彈窗 當早上冰妍睡得滿滿醒來時,床鋪上已經只剩下她一人了,腦子還存於混沌期,有些模糊的眨眨眼睛,難道是做夢了?還真是不怎麼美好的夢呢。

伸伸懶腰,大嘆了一聲,“啊~人生幾大樂事啊,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怎一個爽字了得啊。”

“你就別再感嘆了,既然醒了就起來準備梳洗吃早餐吧,皇上已經等了不少時間。”水沐雲暗嘆了一聲,對於她的話不置可否,不過還真是樂觀,還好昨晚沒有什麼事,她都是徹夜未眠,若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未老先衰。

聽到水沐雲的話,冰妍的動作頓時僵掉,臉色的笑容也掛在那裡不上不小,忙掀開被子揮開層層帷幔,跑到水沐雲面前,“沐雲,你說段殷天在我這裡,那昨晚他有沒有來啊?難道我不是做夢的。”敲敲腦袋,迷迷糊糊的,她確實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水沐雲轉身走出聲吩咐下宮人打點一下,隨後走回去幫她拿衣服,“昨晚你還敢說,你就那麼放心,如果出了什麼事怎麼辦,為了怕皇帝亂來,我也只能在香爐中放攝迷香,讓你們能快點入睡,現在當然還有些迷糊了。”

“啊?怎麼連我都參和上了。”邊換衣服邊不滿的抱怨,都沒有和她提過呢,要死皇帝抵抗力好而她着了香的道,那不就變為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誒,說到這裡我記起來了,昨晚段殷天答應過我,只要我不願意,以後他不會強迫我的,所以現在暫時放心呢。以後就不用再放那個了,好沒有安全感啊,不然放的時候給我解藥也行啊。”

“你啊,皇上的話我無法全信。”水沐雲弄好衣服後把她按在梳妝台前,打理起頭。

“唉,暫時就相信一下嗎,反正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嘟嘟嘴把玩這桌子上那幾個大盒子裡面的朱釵飾,終於現有什麼不對,“沐雲,今天是要參加什麼嗎,怎麼……”看着身上的華服,還有水沐雲手上正被盤成髻的頭,還有那麼多打開的飾,更讓她驚恐的還有旁邊的胭脂水粉????“不是說三天後才有一個大典嗎,今天才第二天啊。”

水沐雲看着一臉變幻莫測外加怪叫的冰妍,臉上終於扶起几絲笑容,頗感無奈,也只有她能這樣樂觀的活着,不過也好,本來不安的心也被消掉了幾分,“是皇上吩咐的,早上蕭惠妃代表西華閣的眾妃來宴請你,說是為你接風洗塵也好借這機會姐妹聚一聚,皇上也答應了,隨她們先去,不過有吩咐,等你醒來後務必要帶你盛裝到場。”水沐雲一邊解釋着一邊巧手不停,只一會一個繁複高貴的髻就出現了,即不臃腫繁雜又讓本人不失靈氣,即使冰妍討厭那像扎着一根樹根在頭頂的髻,此時看到這個打扮還是不免眼睛一亮啊,果然都是十全十美的美人啊,不但才華橫溢,頭腦也好,手也巧,人也漂亮,真不知道該怎麼挑剔,不過回憶起她剛剛說的,“你說她們設宴?還要聚一聚?呵呵,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能不能不去,真討厭看那些虛偽的嘴臉。”

“皇上已經吩咐了,你還是去一下。”

“那那能不能不要那麼隆重,泛不着吧。”看着一個個頭飾正往頭上戴去,冰妍嘴角微微有些抽搐,頓感脖子又加重了承受力。

看着一臉抽搐的冰妍,水沐雲好笑,當然知道她的秉性了,“這套紫晶飾已經是裡面最輕了,也配這剩最簡便的衣服。”

“哈?這還簡便,我都覺得像去參加婚禮一眼繁複了,不管了,這個我勉強接受一下,但是胭脂水粉我絕對不要,別想把那些東西動不動就往我臉上抹。”兩隻手捂住臉,她誓死要保住這唯一天然的臉。

水沐雲只能失笑,“好好好,不加。”反正她現在這個樣子也讓人很驚艷,雖然不是傾國傾城的美人,但是也別有一番魅力,“好了,可以動身了。”

等坐上轎子,冰妍才終於能鬆了口氣,終於不用再受折磨了,心裡不由更怨起段殷天,對他昨晚剛剛起的好感頓時降了十幾個百分點。

偌大的蓮苑,現在雖然有不少人,但是卻是詭異得可以,十幾個妃子正賣力的討好着段殷天,明來暗去,蘭淑妃可以說直接膩在段殷天旁邊,斟茶布菜,似乎完全忘記昨晚被趕的事情,偏巧段殷天今天心情不錯,也就任由他們去,邊喝着茶邊看向下面的人,特別的白昊文和幕尋楓。

今天會藉由她們就是想利用這個時候來宣布主權,雖然昨晚確實沒有生什麼,但是皇帝留宿自然沒有人會相信沒有生什麼事情。

下面的座位上,那些隨行而來的大臣,不關自己事的就喝茶看戲或是裝不知道,幕尋楓雖然氣憤,但是也是擔憂,不時的瞟向一臉鎮靜自若的白昊文,又是越安靜內心的風暴就越大,下面氣氛不太好,上面也不安逸,蕭惠妃幾個臉色有些鐵青,看着蘭淑妃的公然獻媚,實在有些咬牙切齒,感覺自己似乎為他人做嫁妝。十幾個妃子,除了那幾位曾經的妃子外,都洶波暗涌。

“皇后娘娘駕到。”一聲高亢的聲音暫時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頓時在場的臉上都變幻莫測。有期盼有高興有嫉恨有不甘有好奇也有淡定有冷漠有擔心。

只看紗漫圍繞的轎中,美人步履輕易,如飛燕般輕身下轎,一身淡紫色華服和頭飾,無不顯示高貴典雅,不施粉黛的臉龐如玉般透徹,不點即紅的朱唇掛着淡淡的微笑,便是平時看慣她不打扮的白昊文和幕尋楓也小小的驚艷了一下,整幅武裝都把她的魅力氣質給穿出來,段殷天也是驚艷之色明顯,至於那些妃子,有不屑有嫉妒有看好戲有淡定如初有讚歎。白昊文臉色有些不好,淡淡的掃了眼周邊的人,看着那些目光心中更添一把火,再加上段殷天半天的無波挑釁還有昨晚的傳言,心中更是不安起來。

下了轎,冰妍斜睨了安靜的場所,勾勾嘴角,挑起一抹邪氣的笑意,隨性的走過去,完全忘記了禮儀二字,揮揮手,“喲,各位早安啊。”一句話頓時把所有的美感都打破,這樣大的反差頓時讓**跌眼鏡,有如從天堂到地獄,水沐雲覺得有些頭暈,她實在無語了。

至於那些妃子,更多的是樂了,不屑嗤笑一一盡顯,這般粗俗無禮的女人陛下怎麼會中意呢,看來自己還是有機會的,貌美也不代表一切,她這般平平相貌不也得到皇上的寵愛,只要她們努力,一定可以博得皇上歡心的,說不定後位易主都有可能,而那些曾和冰妍她們交過手的,除了偶爾一兩隻比較愚蠢的,都顯得淡定,也有好意相迎。

段殷天頓時臉陰在那裡,死死的瞪着直拋媚眼卻是一眼挑釁的冰妍。半響只能無奈輕笑,“看來朕昨晚讓皇后累着了,這個時辰怕是還未吃早點吧,上座吧。”

一句話場內頓時又為妙起來,聽出她話中意味的冰妍咬牙切齒,這樣曖昧的話根本就有意惹人誤會,眼睛第一時間忙看向白昊文,那眼中的擔憂讓她心中一暖,氣也緩和不少了,“皇上說笑了,皇上日理萬機,如此操勞不愛護身體,臣妾能代替皇上處理分憂,看着皇上安穩睡去,就算手中工作再重,對臣妾來說也是功德一件啊,謝皇上賜座了。

說完嘴角輕挑,帶着一絲微弱的諷刺,斜睨了一眼臉色有些陰沉的段殷天,我叫你狂叫你自作主張,叫你打本小姐主意,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施施然的在白昊文身邊落座。

段殷天瞪着眼睛都快噴火了,周邊都圍繞了冰寒壓抑的氣息,最喜莫過於蘭淑妃,看着皇帝陰沉的臉得意的看向冰妍,是個恃寵而驕的女人呢,真是不知死活。不過皇帝越生氣她就越高興,最好來個不悅廢后。

半響皇帝才冷冷的擠出幾句話,“皇后不知道禮儀座位安排,難道你們也不懂么,來人,把這幾個奴才拉出去斬了。”

頓時跟隨着冰妍的幾個宮女太監臉色慘白,紛紛跪下,“皇上饒命,奴婢(奴才)知錯了。”

冰妍一愣,隨後恨恨的咬牙,瞪向段殷天,心中火氣不由往上冒,突然感覺到手心傳來的暖意,微微看向白昊文,那柔和的微笑讓她心中平靜了不少,轉頭看着已經來到的侍衛,站了起來,“慢着,皇上,臣妾曾記得當初皇上許過臣妾可以不知宮中禮儀,如今皇上突然提起還欲加怪罪,臣妾無話可說,但是何必禍及他人呢,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臣妾自己犯的事情自己可以承擔,臣妾可不想以後全國萬民口中的皇后,母儀天下的一國之母會是一個貪生怕死的縮頭烏龜,只會同比錯則,臣妾也不想讓天下百姓誤認皇上是一個言而無信,兇殺暴虐,是非不分,包庇旁人之人,若要論罪,請由臣妾待勞。”

半響,場中更是安靜得一葉子吹拂的聲音都能明顯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