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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為一號會追加,不想對方竟然放棄了。

一塊七級的水靈晶最多也就是六七塊上品靈石,結果竟然用十五塊拍下。

可想而知六號會如何暴躁了。

他甚至懷疑對方是故意使計讓他跳的。

接下來兩塊八級靈晶六號都沒敢再出手,最後都以十五靈石的價格進了一號的腰包。

可山羊鬍子卻是徹底把一號給恨上了。

山羊鬍子是崇陽峰的人,此次下山進拍賣行一是奉了師尊的命令來拍下蓮木的,而血膽石是他想拿來送師尊的,結果全被搶走,靈石還全被坑在一顆靈晶上,讓他氣得快吐血,又無法交代。

他心中已經是暗暗打了主意。

近來因為新來的師弟,師尊對他已經是越來越疏離了,若此事再辦不妥的話,怕他在師尊眼中地位會更低。

心滿意足的拍下東西,慕然並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人。

至於之前那塊七級水靈晶,她還真不少故意坑人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值多少,只是對方一下子疊加那麼多,她也是以為人家急着用,反正她也不急,便讓給了他。

這只能說,真是一個很不美麗的誤會。

拍賣會結束後,北宮墨也再沒理由留住他們,只能揮手送別了。

兩人離開樊城,打算去南宮家主城,這是他們在來之前商量好的,一旦分散了,都到南宮家主城集合。

樊城在北方,南宮家的主城南城在西方,中間隔的距離也算挺遠的。

雖然可以縮地成寸,但這樣趕路實在沒意思,他們正好也想四處逛逛,再進一步了解修真大陸。

她從夏侯陵那裡得知的關於修真大陸的一切畢竟是千年多前的,並不全面,而從南籮那兒搜魂得到的也更不全面。

兩人慢悠悠的騎着北宮墨特意準備的馬,沿路欣賞風景。

突然兩人動作都是一頓,下意識的和對方對望一眼,交換眼神,都確定了自己的發現,不由眼神凌厲起來。

馬兒還是慢悠悠的走着,不時的甩着蓬鬆的尾巴。

兩人也若無其事的繼續策馬聊天,但走到一處比較寬闊荒涼的地方,兩人終於是停下。

風凌琅漠然的掃了周圍一樣,冷聲道,“幾位跟了這麼久,可要出來一敘。”

暗處跟着的人心知已經被發現,便只能出現。

“勞煩幾位這一路辛苦護送,倒是不知有何見教。”慕然掃了幾人一眼。

總共六個人,其中為首的山羊鬍子是結丹中期的修為,剩下的都是築基期的修為,並不足為慮,而她也感覺到周圍並沒有再隱藏什麼人了。

“哼,之前就是你們和老子槍血膽石和蓮木的?”山羊鬍子眯着眼睛開口。

慕然一頓,立刻就明白過來,看來是遇到殺人奪寶的了。

她不由勾唇一笑,“是又如何?”

“哼,留下東西,並給大爺跪下磕頭認錯,本大爺便放過你們。”山羊鬍子冷笑道。

其實他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因為這話之後他就感覺到了那個男子釋放出來的壓迫力,果然是比他還要高一些。

之前他就猜測男子可能是結丹後期。

本是要打退堂鼓,無奈這兩樣東西對他都很重要,無法放棄,便只能硬着頭皮跟上來,是打算着一旦動手他先拖住男的,再讓同門師弟去抓那個女的做籌碼。

男的他之前是沒法確定,但女的他卻可以確定,一定是帶了掩飾修為的東西,其實她修為並不高,很可能也是替家族來拍賣的。

“呵,這笑話可真好笑。”慕然愣了愣,隨之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手肘輕輕撐在馬脖子上,身子前傾,一臉的嘲諷。

風凌琅眼神凌厲,眼睛微眯,直接開口,“留下屍體,或者滾。”

幾人被他的氣勢攝到,心裡已經打了退堂鼓。

但風凌琅這太過傲慢的話實在戳中了山羊鬍子為數不多的自尊心,所以他怒起,不退反進,“這話該是本大爺說的,留下東西,或者留下屍體。”

慕然眯着眼睛看他們,嘴角還是勾着沒有說話。

風凌琅低垂着眼睛,如看死人般的看着他們,慢慢的抽出腰間的長刀,“看來你們已經做出了選擇。”

見他拔刀,山羊鬍子一陣心悸,決定先發制人,拿出一把飛劍就朝風凌琅攻擊而去,一邊喊道,“我纏住他,你們快點抓住那個女的。”

男子看起來很在乎這個女子,只要有了女的做籌碼,還怕什麼。

可惜他們註定悲劇。

慕然看着他們逼近,連動作都沒變一下,只是眯起眼睛。

幾人就突然僵住,下一刻便死死抱緊腦袋哀嚎起來。

和風凌琅纏鬥的山羊鬍子聽到聲音下意識的轉頭,卻看到自家的同門已經是倒在地上抱頭掙扎。

但還沒等他想清楚,便覺得脖子上一陣微弱的刺痛。

他警惕的轉過頭,卻驚駭的發現頭竟然不受控制了,連忙朝前走兩步,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然後看着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大,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已經太晚了。

“大師兄!”看到山羊鬍子人頭落地,滾在地上的的幾人瞪大眼睛,目眥欲裂嘶吼。

不是他們和這師兄感情多深厚,而是大師兄死了,他們估計也活不了,就算能僥倖活下來,也無法回門復明,以師尊的殘暴還不知道要怎麼折磨他們。

聽到他們喊出這個稱呼,慕然眉頭微皺,對方身份可能不簡單。

“我和你拼了。”幾人掙扎着起來,拿着劍就朝慕然衝去,他們已經意識到這個女子實力也不低,這兩人能這麼乾脆利落下殺手,他們的活路更是渺茫,乾脆也不多此一舉求饒了。

慕然眼眸微沉,眼底閃過一絲銀光,幾個人就這麼僵硬的倒下。

“看來惹麻煩了啊。”看着地上幾具屍體,她無奈聳肩,抬手彈出幾點火星落到屍體上,屍體立刻被燒為灰燼。

“解決便是。”風凌琅送刀回鞘,扯了下馬韁,看都沒看地上的殘局一樣。

慕然聳聳肩,兩人便直接把這件事拋腦後。

崇陽峰之上,一個青年面色發白,急切的衝上三層的半山腰,看着瀑布邊盤膝坐着的中年人,戰戰兢兢地開口,“師,師尊,不,不好了。”

中年男人眉頭微蹙,似乎很不滿被打擾到,睜開眼睛,目光森冷的看着衝上來的青年,“何事?”

感覺到他的目光,青年低垂着頭,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師,師尊,剛,剛剛大師兄的命牌……碎了。”

“什麼,你說什麼?”中年男人瞳孔猛的一縮,下一刻就到了青年面前,直接掐着他的脖子,煞氣湧出。

青年被掐得面色發紫,眼中滿是恐懼,呃呃啊啊的說不出話來。

中年男人失去耐心,直接把青年甩開,縮地成寸朝前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半山腰。

“是誰!是誰!!該死的。”堂中,中年男人捧着破碎的命牌,面目猙獰。

倒不是對這弟子多看重,而是他極為護短,何況大徒弟被殺,這無疑也是對他的一種挑釁。

“師尊,大師兄是去樊城參與拍賣的,不如弟子去查一查。”旁邊一個少年恭順說道,臉上也帶着幾分悲戚,眼底卻是一片冷意。

中年男人動作微頓,垂眸看着命牌碎片,眼神森冷,“儘快查處,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誰有這個狗膽,竟敢殺我無陽天尊的弟子。”

“是。”少年恭敬應道,便要退離。

無陽天尊叫住他,“等等,這個帶着。”他抬手拋給了少年一個牌子。

少年接過牌子,眼底閃過一絲喜色。

這是師尊的符牌,裡邊有師尊的神識,有這個牌子也相當於多了一個保命符了。

只是師尊向來吝嗇,就連大師兄也沒能得到,不想他現在倒是借了大師兄的風好運得到了。

收下牌子,少年恭敬退下,等到一個無人之地才停下腳步,摸索着手上的牌子,心中冷笑,‘大師兄,你倒是終於做了一件讓師弟感激你的事情了,放心吧,師弟定然會查明,為您報仇的,您便安息吧。’“小師弟,你回來了,剛剛我聽說大師兄他……是不是真的?”少年剛回房間,立刻便有客上門。

來人極為詢問,看起來倒不是因為擔心焦慮,那迫切的樣子更像期待。

少年抿着唇,一臉悲戚,微微垂眸,睫毛上有些水霧,“是的,大師兄的命牌子已經碎了,恐怕是……”

來人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似乎在確定消息後心情放鬆了許多,見少年這個樣子,嘴角一扯帶着幾分嘲諷,突然眼珠一轉,問道,“那師尊怎麼說?”

“師尊命我徹查此事,找出兇手,為大師兄報仇。”少年低嘆,隨後又無措道,“三師兄覺得會是誰殺害了大師兄,會不會是北宮家?”

“應該不是北宮家,大師兄是去參加拍賣會的,北宮家沒動機,也不可能在嫌疑最大的時候殺人,先查查大師兄有沒有去參加過拍賣會,若有,那麼可能是遇上殺人奪寶了,若沒有,也許是半路遇上仇家。”

“哦。”少年垂眸低嘆,“三師兄,你說人的命是不是很脆弱,明明……”說到這裡,少年哽咽着說不下去了。

男子不屑撇嘴,卻是抬手安慰般的輕輕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嘆道,“世事無常,節哀順變吧,我們如今能做的,就是儘快為大師兄報仇,好讓他能安息。”

“嗯,我一定會儘快找出兇手。”少年擦了擦眼淚,咬牙堅定道。

男子呵呵一笑,又安慰了兩句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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