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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www.mianhuatang.cc    凌浩把主僕的互動放在眼裡,卻沒說什麼。

“然兒感覺怎麼樣了,昨夜睡得可好?”凌浩抬手摸摸她的頭慈愛的問道。

“好。”慕然乖巧的點點頭回答,頭還不時的動了動,像只在蹭主人手心的貓咪。

凌浩看得更是心軟如水,“那然兒吃飯了么?好不好吃?”

“好吃,爹爹也吃,薛娘……來。”提到吃,慕然眼睛一亮,清澈的眼底滿是單純的喜悅,不含一點負面情緒,抬手招呼着薛娘過來,然後指着被薛娘放到桌子上的東西,一一介紹,“補,劉爺爺說的。這個,香,好吃。”

“呵,你這饞貓,是你自己想吃還是給爹爹吃。”凌浩看着她這饞樣,忍不住點了點她的鼻子。

慕然眨了眨眼睛,擰眉遲疑了下還是把盤子推了推,“爹爹,吃,幸苦。”

凌浩大笑,心中的鬱結似乎在這一刻消失不見一般,“好,爹爹吃,這是然兒的孝心。”說著接過糕點咬了一口。

薛娘含笑的看着,突然道,“侯爺,奴婢有件事不知該不該說。”

凌浩聞言,眉頭不着痕迹一蹙,眼底閃爍了冷意,卻面色不變淡淡道,“有什麼便說吧。”

“是,侯爺,奴婢發現過了這次後,小姐的智力好像隱約又在開始成長了。(WWW.mianhuatang.cc 好看的小說)”薛娘一臉凝重的說道,眼底雖有喜色,卻也有不確定。

這是她和慕然之前商量過的,總歸要好起來的,但不能好得太快,也要找個好借口,最後決定用這個。

凌浩聞言,動作微僵,隨之大喜,手中的糕點都被捏碎,“此話當真?”

“是的,以前和小姐說什麼,她大多是牙牙學語,模仿着,但現在她卻竟會舉一反三,思考別的,劉醫師才說侯爺病了,小姐便知道要炖補湯去補,還能建議劉醫師也像用桂花一般用靈藥做成糕點給侯爺。”

凌浩越聽越喜,看着薛娘認真的神情又似做假,不由低頭看向女兒,卻見對方真皺着眉拿出身上的帕子幫着掃掉糕點碎屑。

見父親低頭看她,便舉着盛着糕點的手帕道,“雀雀,吃。”

竟然還能知道不要的就給麻雀吃,凌浩喜上眉梢,女兒的智力看來又開始增長了,這是好事,這次倒是因禍得福,這樣若繼續引導啟蒙的話,或許女兒有一天也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了。

這大概是這兩天唯一一件讓他舒心的好事,兩個女兒,以前是大女兒讓他憂心,現在是二女兒讓他痛心,哎,得天獨厚的天賦又有何用,若還是如此狠辣無情錙銖必較容不得人,未來也只會眾叛親離。

倒不如這個痴傻卻不失純真貼心的女兒。

又聊了一會,靖康候才讓她回去,“薛娘,好好照顧着小姐,有時候也可帶她出去走走,見見世面,或許對智力也有一定作用。”

“是,侯爺。”薛娘一喜,頷首應道。

回到院中,揮退了一眾侍婢,薛娘端了茶水遞給她,一邊問道,“小姐,接下來可有何打算?”

“娘,你又忘記了。”慕然接過茶揚眉挪揄的笑道。

薛娘愣了愣,才想起是稱呼上的問題,不由也是失笑,那已經是十多年的習慣了,哪裡這麼容易改的。

“剛剛父親不是說了么,可以帶我出去走走開闊智力啊。”沒再糾結在那個問題上,很多事情只能等着潛移默化。

“小……然兒要出去?”薛娘皺了皺眉,有些不放心,自從三年前到王都後,他們主僕都沒怎麼出去,她也只是出去過幾次而已,對這裡還並不熟悉,貿然出去怕會出事。

慕然本就有打算找個機會出去,現在重生回來了,空間也回到原來的樣子,一切還是需要重新開始,空間中的那些肥沃的葯田不能荒廢,她需要更多的購置靈草種子。

今生的路她還是決定選擇煉藥師,前期的煉藥師或許實力太渣,需要武者保護,但後期的煉藥師卻可以說凌駕於同級別的武者之上,後期煉製出來的一些高級丹藥靈藥等甚至有的還能擁有一些技能。

而走煉藥師這條路,無疑是昂貴又奢侈的,需要源源不斷的昂貴靈草,所幸她有個空間,只是上輩子開始的時候對這裡還不是很熟悉,摸索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起步。

現在這輩子有了那十年的經驗,特別是後來在神醫谷中得到外公的親身傳授,起步並不太難,至少不用走太多的彎路。

下午主僕二人在凌浩的許可下便帶着兩個護衛出了門。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慕然有些恍惚,又有些感慨,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地方,還是記憶中相差無幾。

前世為了製造和風凌琅的偶遇她幾乎把整個王都的地圖都給背了下來,對這裡的每一個角落都了解甚深,即便只是在這個地方住了一年,之後就沒有再回來過,但對於這裡的印象,卻比任何地方的都要深刻。

“小姐,累不累,要不要到前面的茶舍坐坐喝口茶?”薛娘的聲音突然傳來,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下意識朝她指的地方看去,卻是身子一僵,瞳孔猛的緊縮。

心中苦苦壓抑着的痛苦就如同激流一般在一瞬間沖開了防線。

視線內那熟悉的建築,匾額之上,龍飛鳳舞的兩個字彷彿狠狠的烙入骨髓,那一撇一捺深深的刻入她的心,無法抹除。

十年的感情啊,即便開始不愛,但後來是真的愛了,愛得深愛得切,才會那麼痛。

雖隔了不同的時間段,對方的一言一行卻仿若就在眼前,記憶如此深刻,她們曾經甜蜜過,曾經互相規划過未來,曾經憧憬過以後的一切,可這些,卻都被她搞砸了。

手不覺的握了握,她承認自己是個自私自利又膽怯的女人,說是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倒不如說不敢去面對他。

即便是為了孩子為了保全親人,但她的放棄對他來說無疑就是一種背棄。

“小姐?”被挽着的手臂突然被對方捏得發疼,薛娘有些訝異,側頭便見少女獃獃看着牌匾,在冬日照耀之下的眼眸閃爍着異樣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