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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www.mianhuatang.cc    第二天,當管家把解毒所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的時候,慕然已經開始為那位素未謀面的蕊夫人解毒。

薄薄的一層帷幔放下來,透過紅紗能清楚的看到裡邊在丫鬟攙扶下盤膝坐着的女子輪廓。

石頭魚名字聽起來很普通笨拙的樣子,但這種魚卻是一種比蝴蝶魚還不能惹的海中魚獸。

名喚石頭,但卻只有巴掌大小,外形平時看起來比較笨拙,但遇到危險的時候卻能變換顏色和形狀,或是模仿別的魚。

之所以名為石頭魚,是因為這魚身體中有一種奇怪的毒素,中了石頭魚毒的生物就好像石化了一般,沒有知覺,不能動彈。

這種毒要解開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取石頭魚正將破殼的魚卵熬煮喝下。

另外就是逼毒,便是慕然所選擇的辦法之一。

衛君邪斜靠在窗邊的軟榻上,手撐着頭看着帷幔前的苗玉,神色慵懶中帶着淡然從容,完全沒有任何一絲擔心和緊張。

慕然仔細的在盛滿剛熬煮開的藥水中洗手,完全不懼熱度。

旁邊被管家安排進來當助手的兩個侍女看得直皺眉,雖然知道煉藥師有靈氣護體,但這樣熱的開水,真的沒問題么,靈氣果然這麼神奇?

衛君邪表情情緒一直都沒什麼變化,嘴角依然噙着那一抹帶着幾分邪氣的微笑。

巴掌長的雪針被一一抽出來,九根雪針被夾在手指間,看起來讓人莫名感覺到一股涼意。

兩個侍女只感頭皮緊了下,便見苗玉手指似乎突然動了,手上的雪針已經消失,可在陽光的照射下,她的十指上卻好似多了條金絲。

金絲平行伸展着,一直到帷幔裡邊,兩個侍女才有些恍然,然後就見苗玉十指輕輕跳動着,如同在彈琴般優雅愜意隨意,可隨着她手指的跳動,帷幔裡邊卻響起了一聲聲隱忍不住的痛呼。

兩個侍女瞬間就覺得背脊有些發涼,忍不住小心朝王爺撇去,卻見王爺只是安靜的看着這邊,沒有任何不悅之處,她們也就只能繼續等着了。

這種狀態一直維持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時間,只聽裡邊的叫喚開始是一聲比一聲精神,但慢慢的卻虛弱下來,到最後幾乎如同夢中囈語。

十指突然交換重疊了一下,十條金線成了五條,另一隻手利落的拿起毛筆,沾着葯碟中調製好的藥劑,五個呼吸一次的刷在金線上邊,便看藥劑匯聚成小小的水滴子慢慢的朝金線另一端流去。

兩個侍女看着帷幔,躊躇着要不要去掀開帷幔,這樣會不會擋住藥劑。

可屋中的人都沒什麼反應,她們也不敢主動開口。

在唰了差不多三十次後,便聽苗玉突然說道,“讓她張嘴。”然後在蕊夫人身邊的丫鬟回神,扒開她的嘴巴時候,指尖一彈,一顆丹藥射入帷幔進入她口中。

“好了,再泡一夜的葯湯便可。”慕然淡淡的開口,一邊低着頭收拾桌子上的東西。

兩個侍女連忙上前幫忙收拾。

衛君邪抬手輕輕揚了下,帷幔裡邊的兩個丫鬟便架起蕊夫人離開,估計是去進行葯浴了。

“你們也下去。”

兩個侍女聞言,連忙停下手中的動作,垂頭退出。

“後日就可看成效?”衛君邪問了句。

慕然已經收拾好藥箱,合起來轉身,“最遲後日,快的話明天中午後就可以。”

“你似乎很有自信。”衛君邪抬手,漫不經心的點了點眼角,似笑非笑。

“還是那句話,拭目以待。”

回應她的是衛君邪一聲低沉性感的低笑,“苗玉,你很大膽,很少有人敢這麼和本王說話。”

“民女並不覺得此話有何不妥之處,若無意中冒犯王爺,還請見諒。”慕然對答如流,微微頷首。

雖是說的道歉的話,卻沒感到有半分的歉意,語氣中不難捕捉到那似有似無的傲慢。

“既你都說不知者無罪了,若本王以此為難你的話豈不是成了本王之過了。”

“王爺嚴重了,民女還有靈藥要配置,若王爺無其他吩咐,民女便先行告退了。”

回應她的是短暫的一陣沉默,然後才聽男子淡淡的應了一聲。

慕然走出門,順手拉上了房門,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看着門發了一小會呆才離開。

與衛君邪相處時候的感覺讓她越來越迷茫了,莫名的信任,莫名的親和,莫名的……越來越無法對他生起算計心。

這些不由自主又莫名其妙湧上來的感覺讓她疑惑不解。

回到房間,關上房門才鬆了口氣,背靠着房門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剛剛一通靈力的消耗和精神的高度集中還是讓她覺得有些疲憊的。

輕輕吐出口氣,手卻突然僵了一下,身體緊繃,整個人立刻警惕起來,抬頭眼神銳利四掃,一聲誰還未出口,眼前黑影遮面,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她如同石像一般呆立住,整個人直接被圈進溫暖的懷抱。

直到腰被勒得生痛才真正回過神來,立刻伸手揪住男人胸膛的衣服,抬頭又是驚喜又是錯愕,“你,你什麼時候來的?”太多想問,可一時卻又不知從何問起。

風凌琅輕輕低頭,吻去她眼角不自覺滲出的眼淚,聲音低沉而溫柔,語氣中也難掩激動和欣喜,“可好?”

慕然抬頭看着他,那眼底的憔悴和隆起的鸛骨讓她鼻頭有些發酸,輕輕吸了吸鼻子,抬手輕輕撫上他的臉,聲音略有澀啞,“我很好,你呢?”

“我也是。”風凌琅輕輕勾唇,伸手握住她的手,眷戀的在臉頰上輕輕蹭着,如同終於找到失而復得的珍寶一般。

“騙人。”慕然再也忍不住,罵了聲便伸手環住他的腰,頭用力埋進他的胸膛,吸取那久違的溫暖和安心,“凌琅,為什麼才來。”

她本該說‘你不該來’‘怎麼這麼衝動’‘我很好,不用擔心’之類的,可話到嘴邊卻是變了。

不想念,不擔心,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上輩子存在的陰影本就讓她患得患失,婚禮的意外她看似毫不在意,但沒人知道她心中的害怕和煎熬,害怕歷史重演,害怕這是命運在警示她和風凌琅的緣分終究淺薄。

“……對不起,我來晚了。”感覺到胸膛的熱度,風凌琅的手緊了緊,微微低頭,輕輕吻着她的發頂,聲音也多了幾分澀啞。

兩人便這麼緊緊相擁着,享受這一刻的寧靜和相見的喜悅,心中那份心安,直到門被敲響。

“苗醫師,您休息了么?”外邊響起一聲悅耳的女子詢問聲。

“何事?”慕然抬起頭,眉頭微皺,調整了下情緒和聲音,有些不耐回了句。

“打擾您了,管家讓奴婢來問下,蕊夫人泡過的葯湯該如何處理?”

“加二十桶水稀釋了,然後隨便找個不用種植的地倒了。”

“好的。那奴婢告辭了。”女子說著,便轉身離開了。

好好的氣氛被打破,慕然心下很是不悅,但想到日思夜想的人終於在身邊了,心情又免不了好起來。

抬手裝毫不在意的擦了下臉上的淚痕,清咳了一聲拉着他走向桌邊,順手在房間里做了個隔離的結界,“你怎麼來了?”

風凌琅看着她故作冷靜的樣子,眼底帶着絲絲寵溺笑意,脫口而出,“想你。”

慕然遏制不住生理反應,臉滕的下就有些升溫了,“好吧,我換個問題,你如何進來這裡的?又是什麼時候到溧陽?”

“昨天下午就到了。”風凌琅坐下,卻伸手把同樣要坐下的她拉到腿上坐着,伸手從後邊把她整個抱入懷中,“打聽了一下,正好幾乎都是關於你的事情,昨晚便潛進來,不過這裡有些古怪,所以今天才找到你。”

“你怎麼知道苗玉就是我?”慕然挑眉。

風凌琅勾唇一笑,“直覺。”

慕然揚眉似笑非笑,“你就這麼相信你的直覺,若錯誤了呢?”

“沒有錯誤,對你,我的感覺從未失誤。”

慕然想再調侃兩句,卻又沒了心思,頭輕輕靠着她的肩膀,手漫不經心的把玩着他的黑髮,有一搭沒一搭的詢問起她失蹤後的人和事。

風凌琅一一給做了回答,只是有些大多是一筆帶過,他更想知道的是她失蹤後的經歷。

信中只說她意外到了溧陽,因為一點事情暫時要留下,已經沒有危險,讓他們不用擔心。

天知道他當時接到這封信的時候,不管真假,恨不得第一時間就到這裡來。

慕然也一一和她說了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只是也沒什麼好說,一兩句話就說完,重點還是放在失蹤的事情上。

“我一直想不明白對方的目的,既然費盡心機冒着生命危險抓我,又為何隨意把我放在黑船上?是意外還是有意?”

聽到她說這話,風凌琅的手一頓。

慕然立刻感覺到,眼珠一轉立刻便道,“你是不是查到什麼了?”

風凌琅沉默了下點頭,“嗯,抓走你的人是煉藥會的人。”

“什麼?煉藥會?當時參加婚禮煉藥會會長帶的那些人?”慕然滕的一下坐直身子,錯愕的看着風凌琅,這個答案真的太出乎她的意料。

說起這件事,風凌琅臉色便陰沉下來,眼中也閃爍着絲絲殺意,“是當日隨行中有一個煉藥會長老的得意弟子,煉藥會鹿城分會副會長葯宗柳清明。”

慕然眉頭皺得更緊了,這個名字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沒有聽說過,她能肯定自己並不認識這人。

風凌琅接下又說,“他還有一層身份,凌嫣然的師傅。”

慕然身子猛的一僵硬,“你說誰?”

(上司無情,剝奪了半個假日,又是一天的從早到晚,晴天霹靂,今天只能發兩章,剩下要補的一章放明天,也就是明天四更。

還有一件事差點忘了,明天這本書要上架了,嚶,我知道這對大家來說一定是噩耗。

本來這本書我開始是打算免費到底的,只不過……嗷,蟹子是俗人,抵不過誘惑,我會說寫了這麼多再來v其實是為了完本獎和續約獎么。因為突然發現要這兩個獎本書就要有v章。

這就不多說了,明天的四更前兩更作為補發是自然是免費的,其中一更會放咱們邪王的番外,會介紹到他和慕然上輩子的一些關係。

ps:邪王不是壞人,至少我覺得不是,作為男配控的我,摯愛的男配怎麼能渣呢。(口胡!不渣上輩子怎麼成為害死女主的大反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