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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www.mianhuatang.cc    名楚只是淡淡看着若璇微微暈紅的臉,不說話。

至少他知道,她的完璧之身不是給了慕寒便是給了皇甫燁,在她十六歲之前,因為那個不知真假的詛咒不能和男子親近。

十六歲之後,殿里已經有了這幾個男人。

她千方百計想要蠱惑他們,又怎麼可能會把自己的清白之軀交給不相干的男子?

心裡,忽然有那麼一點點不是滋味。

他一定是中邪了,今日之內,他竟然連着心情忽高忽低,完全沒有往日的半點淡漠。

那個令他心情怪異的女人已經漸漸陷入迷糊的意識中,他慢慢撤去掌中的內力,直到雙掌與她分離,他才翻身下榻,輕輕扶她躺下。

因為有着前車之鑒,怕自己又會像剛才那樣把持不住,他扶她躺下後,轉身出了房門。

剛出門便看到守在一旁的童郁,他微微一怔,淡言問:“什麼事?”

童郁一般不會到這裡來找他,能來,必然是有要事。

童郁頷了頷首,恭敬道:“莊主,收到武林大會的請貼。”

“武林大會?”各門派近幾年來一直相安無事,忽然要舉辦什麼武林大會,倒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尤其,連請貼都已經發出了,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莊主已有數日未曾回庄,所以才不知道武林大會的事。”童郁垂首道。

他這幾日一直在公主殿里,根本沒有回山莊瞧過一眼,如果不是他來找他,還不知道啥時候才能見到這個不負責任的一庄之主。

哪怕他沒明說什麼,名楚也還是聽出了他言語里的不滿情緒。

他挑了挑眉,唇邊那點笑意淡得幾不可見:“是不是名箏又給你吃了什麼苦頭,這會想要把氣撒在我身上?”

童郁聞言,嚇得忙回道:“莊主,屬下怎麼敢?”

見他不說話,童郁又小心翼翼道:“小……小姐的意思,想問問莊主什麼時候回去?”

童郁會來這裡必然是名箏的意思,他哪怕不說名楚也清楚得很。

整個山莊里除了自己,便只有名箏可以使喚得動他。

“過兩日我便回去,你先回去吧。”丟下這句話,他邁步往前院走去。

童郁微微一怔,便又大步追上他:“莊主……莊主還要過兩日才回去么?小姐她……她想……”

“想什麼?”他腳步一頓,回眸看他。

他臉上的笑意不經意間已經飄散在風中,童郁輕吐了一口氣,低垂頭顱道:“不……不想什麼,那屬下便回去稟告小姐,說莊主兩日後回去。”

莊主已經不耐煩了,他雖然不太懂得察言觀色,但,對莊主卻還是有幾分熟悉的。

他不想做的事,哪怕是名箏小姐也無法撼動他半分。

他只是不明白,莊主為何連山莊都不願意回去?

從前他甚少留在公主殿,就算不回山莊,他也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可最近,這幾日,他分明發現莊主喜歡上待在這個倚風閣了。

連續三日,他只有今日離開了一會會,之後便也一直待在公主殿再沒有出去過。

他想不明白。

名楚已經不想和他糾纏下去了。

“回去告訴名箏,以後再派人跟蹤我,我會把她扔出山莊。”這一刻他的臉色不怎麼好看,剛才那一絲愉悅的笑意早已蕩然無存。

“讓她好自為之。”說罷,他轉身走遠。

直到那抹飄逸的身影走得足夠遠了,童郁才站直身子,看着他的背影,有幾許發獃。

雖然他剛才的話說得很輕柔,但他知道,他不是在跟他跟小姐開玩笑,小姐再不收斂自己的行為,莊主一定會說到做到,直接讓人把她扔出山莊。

而那個要執行任務的人,很有可能是他自己。

想到名箏那雙含恨帶怨的眼,他無由來地打了個寒顫,清風柔柔,卻愣是感覺到寒風陣陣。

他才不要當她和莊主之間的磨心石。

回去一定要好好勸勸她,早跟她說過派人跟蹤莊主一定會被發現的,現在引起莊主的反感了吧!

莊主又怎麼可能發現不了暗中跟蹤的人?

童郁只是在前院發了一會會呆,之後便足下輕點,轉眼消失在庭院外。

……

若璇醒來時整個房間只有她一個人,睜開眼的時候還想着自己脖子肩膀上的吻痕是不是已經消失了。

那東西不痛不癢的,可痕迹卻在那裡,這裡又沒有鏡子,想要看看都不容易。

她整理好自己的衣裳,以茶漱口後,匆匆離開卧房。

天色已有一點昏暗,看來已近黃昏。

依然不知道自己脖子上的餓情形,想回慕候苑向慕寒報到,又沒膽子。

她在門前駐足徘徊,一時之間決定不了該去哪。

總算她在門口來回漫步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後,名楚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她心裡一喜,忙迎了過去。

他一身微熱的氣息,身上星星點點的汗跡,一看便知道是剛練劍所致。

幾步蹦到他跟前,她直接拉開自己的衣領,正要開口說話,忽然腰間一緊,整個人已經被他抱了起來。

眼前的一切瞬間變換,等她揉了揉眼眸,看清周圍的環境時,才發現名楚已經把她抱回自己的房間。

她嚇了一跳,抬眼看他:“做什麼?”

做什麼?

名楚俊眉微微擰起,視線落在她敞開的領口上,聲音淡漠中夾雜着幾分不悅:“倚風閣雖說沒多少下人,可總有那麼幾個!”

若璇眨了眨眼,不明所以:“怎麼了?你……你嫌下人太少?”

不夠人手伺候跟她說就是了,她雖然沒什麼實權,但給他安排幾個下人還是可以的。

名楚薄唇輕抿,一絲氣結。

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視線依然落在她領口上。

見他一直盯着自己的領口不說話,她微微怔了怔,才忽然想起來,伸手把衣領又拉開了點:“快幫我看看脖子上還有沒有吻痕?”

說罷,她抬起頭,把衣裳敞開的地方送到他面前,任君觀看。

她眸子溴黑了下去。

原來剛才她在院子里脫自己的衣服就是為了讓他看她脖子上的痕迹是否已淡去。

他怎麼會想到是她光天化日之下想要脫衣勾.引他?

這種想法真是……要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