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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下,收好卡片,把盒子放到桌子上。

“你要去?”丹尼爾緊張的看着亦宣。

亦宣抬起頭,疑惑的看着緊張的眾人,“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現在他們是越來越小心,老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不過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窩心。

“等到有事在說就晚了,不行,我不准你去。”丹尼爾直接否決了她。

看着丹尼爾陰霾又有些任性霸道的臉,亦宣無奈失笑,“別忘了我們和他有三年之約,他不會動我的,何況現在斯特里特家族不是幾乎有一半以上都握在你手中了嗎?還擔心他想利用我威脅你們不成,這種手段他是不會用的。”

“怎麼不會,你很了解他嗎,為了利益什麼手段他使不出來。”丹尼爾已經有些惱怒了,金色的眼眸越發的深沉,也隱含着痛苦和恨意,亦宣知道他是想起了母親和兄弟吧。

無奈的嘆了口氣,走近他,安慰的輕拍了他的肩膀,只是兩個人的身高有些差距,看起來倒是亦宣掛在他身上了,“對於不知道的事情我無法說什麼,但是我相信我的感覺,他不會害我的。”也不會害你,因為能感覺出來他很愛你的,丹尼爾,也許有時候眼睛也會欺騙你。

“你在為他說話?”金色的眸子危險的半眯起來,手也抓着亦宣的肩膀。

肩膀上傳來的力度讓亦宣皺起眉頭,“丹尼爾,無論如何他是你父親。”

“我沒有那樣的父親。”像被戳到痛處,丹尼爾怒氣已經上來,死死的抓着亦宣的肩膀怒吼着。

司馬晨適時的拉開亦宣,脫離他的鉗制。

看着亦宣深皺的眉,金色的眸子閃過懊惱。

亦宣微微嘆了口氣,“你們也不同意我去嗎?”知道他們的關心她,所以也沒有半點怪他們的想法和情緒,只是有些無奈,被保護太好了。

“我們不同意你會不去嗎。”肯定的語氣倒讓亦宣一時語塞,威廉無奈的嘆氣,走過去輕柔着她的肩膀,“小心點,不要讓自己受傷。”

亦宣吃驚的看着他,丹尼爾他們也有些吃驚,沒想到他會同意,難道他不知道有多危險嗎。

看到他們探究的眼神,威廉只是淡淡一笑,輕輕的颳了下亦宣的鼻子,“如果我們不同意你去,到時候你也會偷偷跑去,還會斷了所有的聯繫,這樣還不如讓你去,也有個聯繫放心一點。”

幾個人也是一臉瞭然,畢竟已經有不少前科了,亦宣無語,還真是了解啊。丹尼爾也無奈的妥協,威廉說得對,她想做的事誰能阻止得了呢。

經過一天的顛簸亦宣終於能在骨頭散掉前成功的站在蘭諾面前了,無語的看着笑得幸災樂禍的蘭諾,臉色越來越沉。

蘭諾看着臉色越來越難看的亦宣,才慢慢止住些許的笑意,“沒辦法,為了甩開你身後那些尾巴只能這樣了。”

亦宣也明白,雖然叫丹尼爾他們不用擔心,但他們不會沒有什麼舉動的,何況身後還有哥哥的‘迷蹤’幾乎視線都不離的,只要她一出聖地馬上就完完全全的暴露在幾十或幾百,或更多的監視下。

對於亦宣的新形象蘭諾倒蠻感興趣的,“你不會是想和丹尼爾的金色眼眸配成才把自己弄成這樣吧。”

對於他的打趣亦宣狠狠的拉下幾條黑線,不過回想起來,自己這個形象倒是和丹尼爾還真是奇異呢,一個是金色眼眸,金色頭髮,一個是銀色眼眸銀色頭髮,不過不同的是一個是天生的一個是後天形成的。會有這個現在完全的內力翻倍,所練的寒冰訣也到了無我的境界才會變成這樣,改造了原本的體質。

“難道你找我來就是說廢話的嗎?”對於蘭諾她一直無法把他當成長輩,也許就是他那張絕美的臉吧,看起來最多就是比丹尼爾多上幾歲,如果他和丹尼爾一起出去的話絕對不用懷疑會被人當做兄弟的。難道這就是他從不出去見人的原因,在社會上幾乎沒有幾個人見過蘭諾的真面目呢。

蘭諾挑起邪魅的紅唇,那殷紅的唇幾乎可以說抹上了好幾層胭脂,只是從那上面還掛着點點酒漬和清涼就可以看出並沒有加工過,看來是常年喝血導致的,聽丹尼爾提過,他喜歡和人血,只是丹尼爾明顯是被恨意和蘭諾本身有意的誤導而遮蔽了眼睛,如果沒有原因沒有誰會喜歡去喝那東西,大概就是因為常年和童子血才會變得那麼青春吧,但也越來越……有點陰化了,如果化妝為女的絕對是一個絕色美女,很難認出來。

“你不用先休息一下嗎?看你臉色不是很好。”

這是誰弄的。亦宣咬着牙,銀眸對上那逾越的金眸,只能懨懨的撇開,“不用了,你兒子對你很不信任呢,還是快點吧,不然我還真怕他下一步會不會把天翻過來找你呢。”

果然看到了蘭諾眼中又瞬間的黯然,雖然閃得很快,不過還是被故意盯着的亦宣看到了。

微微撇開眼睛,蘭諾眯着眼睛看着那透明的水晶酒瓶,裡面如清水般的酒幾乎和瓶子融在一起,只是這樣看起來平淡無奇的酒,只需要一點就可以醉倒一頭大象呢,再倒了一杯,一仰頭喝下去,卻沒有任何感覺,心裡嘲諷的一笑,想買醉的權利都被剝奪了呢,觸覺沒了,味覺也沒了呢。

“你想一直這麼站着說話嗎?”抬起眼,半斂着金眸淡淡的看着亦宣,這樣的他平添一份邪魅的誘惑,就連亦宣都差點失神了。

掩飾性的移開眼睛,落到一旁的沙發上,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正好是和蘭諾面對面。斜靠着沙發,配上那陣陣的酒香,跟讓人覺得誘惑,別說女人,就算男人也沒有幾個能抵擋得了吧。

亦宣為自己的想法嚇了一條,偏開頭打量着房間,不想去看他。

蘭諾也沒在意,只是倒了杯酒,眼睛半眯的透過水晶玻璃靜靜的看着裡面純白的液體,“你應該知道丹尼爾殺了卡賓利,取得了斯特里特家族幾乎一半以上的權利了吧。相信不久他就可以完全拿下整個斯特里特家族了。”

亦宣微微訝異,丹尼爾家族的事情她知道,只是卡賓利的事情她並不知道,當初他們說的時候也只是一句話帶過,那個月他們做了什麼根本就無從知道。

蘭諾瞥了下亦宣驚訝的眼睛,“呵呵,原來不知道啊,不過現在知道了。”

“這不是你一直以來的目的嗎。”亦宣冷冷的看着他,一直以來他不是在逼迫丹尼爾接下斯特里特嗎,現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一仰頭,杯子的酒見底,“是啊,接下斯特里特是我的願望,但是我不想斯特里特被他的恨意毀了。”

亦宣沒有說話,的確,按丹尼爾對斯特里特家族的厭惡和蘭諾的恨意,是會毀了斯特里特家族呢,可是這不是一直他都是知道的嗎,難不成沒有留後路,以前他不是很自信嗎。

水晶杯隨意被拋落地,敲擊出一個迷醉的樂章,似乎在哀悼着最後的生命也似乎在唱響那頃刻的光彩。蘭諾站了起來,走到落地窗前,拉起紅色的窗帘,刺眼的光線透了進來,直接穿透他的胸膛,現在才發現他很白,幾乎比自己還白,那紅色的嘴唇更是襯托得皮膚的白,很詭異。陽光如利劍般穿透他的胸膛,手緊緊的撰著窗帘,閉着眼睛似乎在享受陽光的洗禮,但亦宣分明能感覺到那痛苦。白皙的手上青紫色的經脈和血管在陽光的照耀下幾乎可以數清楚,好像如果靜靜觀察還能看到血液的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