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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外面有些灰濛濛的天,亦宣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在開門的那一剎那,清心冰涼的氣息撲面而來,瞬間讓全身的神經都似乎得到升華。

她喜歡這樣的環境,好像隔絕在世外般,隱蔽的這樣的地方倒還真是符合古爺爺的性情。

踏着沾滿露珠的青草,藍色的天空還依稀有些零星點點,不明白為什麼同一片天,但每個地方所看的卻不一樣,現在的天空很美麗。

隱隱約約聽到一些聲音,應該是下人在準備白天的事吧,場上也有一些人起來早練,還真是勤快,不過這樣的生活還真讓人流連忘返呢,幾乎沒有煩惱。

不想打擾到別人,腳尖輕輕點躍上屋頂,順着連接的屋頂悄無聲息的越到外面的山坡。

只不過卻被剛剛好想出門練武的古莫言看到了,訝異於那輕功的同時也更懷疑亦宣的去意。輕功他們大部分都會,但也只是一點點而已,最多就是能跳上不太高的樹,屋頂的話還是有些難度,何況還是那麼悄無聲息,輕輕鬆鬆的,疑惑之餘也沒有多想,拿起他的寶貝銀棍就跟了過去,雖然追不上她,不過這裡他閉着眼睛都能走,看那方向就知道是哪裡了。

來到這個小林子,亦宣迫不及待的抽搐藏在腰帶里的軟件,那是丹尼爾他們特意打造的皮帶,外表和普通的皮帶沒有兩樣,但裡面卻是白金的,所以儘管軟件很鋒利也不會割壞,這樣也方便,手上的‘赤血’紅鞭她是不會隨意現出的。

真正的劍術高手,不使用劍亦能殺人於無形中,劍氣充斥全身,收發自如。此刻亦宣的劍就是如此,所到之處還沒觸碰到就已經划出一道道的傷痕。

也只有在舞劍中亦宣才能達到忘我,曾記得她師父說過,你的劍不是最強的,但是你對於劍投入的情感卻迫使他變強,世上沒有幾個人能輕鬆過了你這個劍。她對於劍術的熱愛一直都沒有減,只是為了報仇不得不封了他,去練那個寒冰訣,本來用劍也可以報仇,但她不想讓那骯髒的血污了她的所愛。也在那幾年了,她永遠封了劍,那個仗劍走天涯的她已經隨風而逝,剩下的只是一隻被關在籠子里的金絲雀。丹尼爾也曾經說過,他不懂劍,但看着她舞劍,也有種身處其中的感覺,心無所息,如翱翔無萬重青天的雄鷹。

在蕩氣迴腸中享受着自由的洒脫,拋開一切。

軟如冰綢般的劍直傳過粗壯的大樹,如入棉花般,讓如無法不錯愕。身邊青翠的綠葉如飛蛾撲火般圍繞着,似成一層保護膜,在劍一揮的瞬間全部同時散開,如貼片般深深陷於地上或樹榦上。

古莫言看前面深深陷進樹里的半片葉子,有些傻眼,讓他不由懷疑面前的葉子真的是鋒利的刀片,輕抬起手,那柔軟的觸感讓他如夢初醒,拔下樹葉,卻只能拔出外面的一半。

收起劍,亦宣深呼了口氣,感覺體內的氣息也越來越流暢了,收起劍,圈會腰帶,勾起微笑,“看完了,不打算出來嗎?”早就知道有人了,還不止一個,她也懶得管,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何況這是人家的地盤,她本就沒想偷偷摸摸的。

“我很好奇你的朋友行所說的你武功沒人能打敗,不知道你是師傅是哪位,爺爺嗎?”古嵐峰走了出來,後面還有幾個人,本來他們是按照平時出來晨練,只是剛剛到達卻發現亦宣正站在那裡,本來想去打招呼,卻發現她竟然在腰間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劍,接下來所看到的已經超出了他的思考範圍。

“古爺爺並沒有教我武功,還有我並不強,一山還有一山高,天下的事沒有絕對。”亦宣淡笑着,雖然是看着古嵐峰,但眼睛卻瞥向古莫言的那個方向,話也是有意無意的說給他聽的,對於古莫言她昨晚從他們的對話中了解到一些,能被古家長老定為武學天才,驕傲是一定的,這樣的人付出也大,無時不刻的要保住那個第一的位置,壓力的巨大會讓人漸漸改變性格,也經不起打擊,就像昨天的一敗,讓他一直耿耿於懷。

古嵐峰也看向那邊,“莫言?”

古莫言本來想偷偷離開,卻被突然的聲音給叫住了,只能僵硬着身體轉過身走出來,“大哥。”

“喂,我只是路過,可不是故意跟你來的。”古莫言看着亦宣逾越的笑容,突然有點尷尬。

亦宣失笑,果然很單純,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想要說話,卻突然感到胸口有些壓抑,似乎體內的氣息忽然亂了起來,一股猩紅咸澀的味道直衝喉嚨。捂住胸口卻發不出一點內力,喉間徘徊的血色也順着嘴角流出。

“喂,你、你……”古莫言本來看到亦宣那好笑的笑容後就想發火,可卻看到她突然臉色蒼白,表情也一瞬的驚慌和痛苦,還沒發出聲詢問已經看到亦宣嘴角溢出來的血。

“亦宣?”古嵐峰看到古莫言驚恐的表情後回過頭才發現亦宣的一場,忙扶住她。

“亦主……”看見亦宣的異常,行匆匆忙忙的走出來,輕輕托住她。

“帶我回房間。”抓住行的衣服,亦宣一點也沒有驚訝他會突然出現,因為她早就知道,行是不會輕易離開她幾米外的,就算晚上睡覺也很謹慎的注意周邊的動靜,有些無力。

“你們自己練習。”古嵐峰看着抱着亦宣離開的行,對着身後還沒回過神來的人說了句後就直奔古宅。

古莫言不知所謂的,在猶豫了一下後也跟了上去。

重重的踹開大門,快速走進房間里,凱瑟琳被這突然的響聲嚇醒,迷糊的眼睛在看到亦宣後一臉驚慌,滿跳下床,“宣怎麼了?”

行沒有說話,直接把亦宣放到床上。

“行,把我的金針拿過來,凱瑟琳扶我做起來。”亦宣無力的說著。

凱瑟琳忙過去扶起。

接過針,亦宣也不管被那麼多人看見,直接拿出幾隻大小不一的金針對這幾個穴道扎了下去。因為有威廉在她也不敢再施針,所以那些被針扎得密密麻麻的傷口也沒有了,只是現在怕又多加了。

看着亦宣扎針,幾個人面色各異,行還是沒有任何表示,只是那臉上的擔憂和着急顯露了她的心情,凱瑟琳驚訝的看着亦宣扎針,一時反應不過來,而其餘的那兩位古家兄弟面面相覷。

半個小時在他們眼裡卻只是一晃而過,亦宣收起金針,臉色已經好了很多,氣息也恢復平穩。

“宣,你到底怎麼了,出了什麼事?”看到亦宣收起針凱瑟琳才敢說話,扶着亦宣的手都有些抖。

亦宣搖搖頭,“我沒事,只是出了點意外而已,還有,行,凱瑟琳,今天的事不準透給他們一點消息,知道嗎。”

“為什麼?你把我嚇死了,要是讓他們知道你出事了我們知情不報的話會被他們直接丟到海里喂鯊魚的。”凱瑟琳不解的看向亦宣,看着亦宣剛剛熟練是手法,雖然她不懂,但也可以猜出今天應該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