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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身完了,焦大又是講起了陣法,昨日雖然有賈瑞護持,但是好幾次還是險象環生,焦大這次先是讓大家練了一下大槍術,又練了一陣岳王拳,今天還是要練破陣,但是卻不用棍棒,只用拳腳,點到為止,絕不可下重手。

眾人轟然應諾,柳湘蓮也是戰意高漲,雙方站定,又開始了一天大型的破陣遊戲。

柳湘蓮進步神速,學生們進步也不錯,雖然速度慢於柳湘蓮,但是卻是上百個人一起進步,默契越來越高越來越強,每個小組組員之間,小組與小組之間,班級和班級之間,配合越來越默契,到了最後柳湘蓮已經無法敵對,終於認輸。

賈瑞順勢邀請他做體育老師,專教個人拳腳武藝,正在興頭上的柳湘蓮也是滿口答應。體訓結束之後,已經跟學園裡的孩子們打成一片,更是收穫了不少小迷弟。

其實按照柳湘蓮的性情來說,他是不屑於給這些泥腿子小孩們做老師的,他所想要的,不過是給秦鍾做老師而已。

嘿嘿,想想看,秦鍾過來只能做學生,而我柳湘蓮來了就可以做老師,還是秦鐘的老師,可以對他各種要求,各種作妖,還折騰秦鍾玩,多攢勁,多好玩!

於是柳湘蓮順利的做了知行學園的體育老師,專門針對秦鍾耍弄,氣的秦鍾是牙痒痒,卻也無可奈何。

秀才班上課時,柳湘蓮也跟着蹭了兩次課,他竟然發現這課程居然十分有趣,完全不同他知道的私塾中那般死板無趣,竟然也聽的津津有味,尤其是見到伊麗莎白之後眼睛都挪不開了,竟然成了班裡最喜歡學英語的學生。

柳湘蓮直拍大腿,心想若是當年他有在這樣的私塾里讀書,現在說不得都考上狀元了。卻不管他其實和秦鍾一般大,只是十幾歲的少年而已。

終於柳湘蓮也知道為何這一兩個月都聯繫不上秦鍾了,要是他的話,他也會樂不思蜀,根本聯繫不到!

果然,自從柳湘蓮來了以後,這兩個人一起沉迷留戀在學校里,倒是把在外面焦急等他們消息的賈寶玉給急的夠嗆,恨不得自己親身來找,卻又想着,連柳湘蓮那麼好的身手都困在其中,自己如何能討得好去?也只能想想做罷。

只有柳湘蓮有一天突然想起賈寶玉還在外焦急等待,這才匆忙回去給賈寶玉詳細講了講學園裡的種種事情。

講到一群泥腿子營養不良的小孩也能發揮威力的槍陣,賈寶玉是十分不屑的,只是笑着搖頭而已。

講到題庫戰術及其效果的時候賈寶玉更是出言嘲笑道:“不過是痴心妄想想做祿蠹而不得罷了,老師都只是秀才,他們能考出什麼來?”

柳湘蓮有些奇怪的盯着賈寶玉看,直勾勾的說道:“寶玉兄弟,最近你越來越愛懟人了,是不是受什麼人影響了?這不像你的一貫作風啊!”賈寶玉臉色一紅,連顧左右而言他,說道:“趕快給我講講秦鍾在學園裡的情況,是不是有人欺負他了。”

柳湘蓮沒有再追究那麼多,也不着急着說,只是慢條斯理的拿起自己的茶杯,說道:“你道秦鍾為何在知行學院里樂不思蜀?連你都不想了?”

賈寶玉頓時來了興趣,急忙問道:“這是為什麼啊?”

柳湘蓮神秘的笑了起來,一臉得意的說道:“原來在那學園裡,居然有一個絕色的西洋女子,嘖嘖嘖,我的天吶!你要見了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實在是太美了!”

賈寶玉不相信道:“怎麼可能有這麼美的女子?能有我的姐妹美嗎?”

柳湘蓮不屑的嗤笑一聲,說道:“你也就是個井底之蛙,家裡有幾個俏一點的姐妹,尤其是那個林妹妹,就以為自己見過天下所有美人了,真是狹隘的可笑。天下之大,幾萬萬男女,豈是你在這個宅子里所能閱盡的?”

賈寶玉被問住了,愣住了一會兒,痴痴的想着,又立刻神往起來,說道:“柳兄可惜你不學文,否則的話好好的描繪一下那位西洋絕色女子,豈不是很妙?”

柳湘蓮端茶深深的喝了一口,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會說又有什麼用?你常常念的那個烙什麼神賦,雖說描繪的很美,也不如見一面的強,更不要說一親芳澤了。”

賈寶玉笑道:“是洛神賦!你這麼一說,我也想去看看那西洋絕色女子了……竟與我朝的女子又有什麼不同?”說著,兩隻眼睛放出神往的光芒來,一臉痴相。

柳湘蓮說道:“那賈瑞是你親奶奶、親娘和親嫂子一起將人趕走的,你好意思去嗎?”

賈寶玉說道:“那又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為了見見你所說的西洋女子,我個人的榮辱又有何足道?當日賈瑞被被趕出賈府時,私塾里的學生,賈府里的其他人都是不以為然的。當時老祖宗又不清楚真實情況,只是偏聽鳳姐的一面之詞,等到後來漸漸知道真相了之後,她的內心深處也是有些後悔的。再說了,若是能與天下美人相交,功名利祿,榮華富貴,都有什麼好留戀的呢?”

“喲喲喲,說著說著,這痴勁就上來了。”柳湘蓮放下茶杯,伸了伸懶腰,身上的骨節發出咔吧咔吧的響聲,繼續說道:“好了,不跟你廢話了,我要去學園給大家上體育課去了,你要知道我可是學園特聘體育老師!我還要去跟那伊麗莎白小姐,學那個什麼英語,嘿嘿,回見!”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賈寶玉還待再問兩句,見到柳湘蓮就這麼走了,心裡也是十分好奇和鬱悶,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絕色西洋女子啊?就連柳湘蓮都如此稱讚,真是不容易。心裡也在使勁琢磨,如何能夠去賈瑞的學園中見着那個西洋美少女,謀划了半天也沒有一個好辦法,又想着那知行學園又是一個祿蠹充集的地方,又是一群汲汲於功名的泥腿子,實在不太適合他這種濁世佳公子去,心中十分矛盾,要是那西洋女子是他的姐妹該多好,卻沒有仔細想想,身為不同的種族,如何可能是親戚姐妹?左右想想終不得法,只得鬱郁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