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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胎藏界中,得了些先天靈寶,你們每人取兩件!”

陳萼袖子一揮,頓時滿院寶光盎然,一件件先天靈寶浮現在半空中,幾人眼睛都看直了!

陳萼除了得了吉祥天的黑化裝備,還有毗濕奴的全身裝備,與迦樓羅威德王的裝備。

計有來自於吉祥天的骷髏冠,蛇耳環,獅子耳環,人骨念珠,人皮上衣,虎衣裙子,肚臍上的太陽珠、剝皮令牌與騾子傀儡。

有來自於毗濕奴的王者衣冠,寶石、花環,法螺貝、妙見神輪、伽陀神錘、神弓、寶劍與巨斧。

有來自於威德王的尖頂寶冠、瓔珞天衣、環釧、如意珠、純青琉璃心、韋馱神槍與金翅羽扇。

合計二十四件先天靈寶。

一時之間,竟默然無聲。

悟空不自禁的望向了自己的金箍棒,除了能變大變小,足夠重,啥威能都沒有,什麼狗比玩意兒?

還定海神針呢!

我呸!

果然是根針!

悟空就覺得,自己被東海龍王蒙了!

“這些法寶,每人取兩件,過期不候!”

陳萼又道。

“嘿嘿,俺老豬不客氣啦!”

八戒袖子一揮,就要伸手去拿,小白龍卻拽住他,不悅道:“讓師傅先挑!”

“師傅,您請!”

八戒瞬間變臉,笑咪咪向小萼道。

小萼眼睛都看不過來了,踏步上前,細細挑選起來,吉祥天的暗黑裝備他是不會拿的,王者衣冠與瓔絡天衣則過於奢華了些,陳萼又曾給過他一柄雷錘和芭蕾扇,左挑右挑,挑了妙見神輪與法螺貝。

“猴哥,該你了!”

八戒嚷嚷。

悟空正要上前,卻是頓住腳步,轉頭道:“三太子,你先來!”

“嗯~~”

陳萼現出了欣慰之色,顯然,悟空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學會做人了,隨即就給小白龍打了個鼓勵的眼色。

小白龍全身上下沒一件靈寶,挑了韋馱神槍與金翅羽扇。

悟空挑走了巨斧與纓絡天衣。

八戒挑的是王者衣冠與神弓,並迫不及待的穿在了身上,給陳萼的感覺,就象一個三哥土豪,渾身珠光寶氣,富態逼人!

‘這隻豬!’

陳萼暗暗搖頭,把剩餘的寶貝收了起來,還剩下十六件,他已經失去了出售寶貝的熱情,主要是孕育天道果實不再需要法寶,而是要聖人的屍體精魄。

就相當於福利被砍了一半,出售寶貝的意外驚喜沒了,僅僅能獲得道德點,哪裡還有什麼熱情?

“候爺,太平公主與相王求見!”

這時,外面有僕人喚道。

“哦?”

李令月來他不奇怪,但是李旦登門就非常罕見了,陳萼一怔,便道:“我有事出去一下!”

說著,匆匆而去。

李令月與李顯兄妹在廳堂里坐立不安,陳萼過來,正要施禮,李令月擺擺手道:“陳狀元,不用多禮,聖上於昨夜駕崩了!”

“什麼?”

陳萼心中一凜!

在地球歷史上,李顯是被安樂公主和韋後合謀毒死,時間節點也差不多,李重俊謀反後的第三年,可這裡是仙俠世界,皇帝是不是被毒死,仙人一查就清楚,本來他不認為韋後敢於鋌而走險,可偏偏這樣的事情發生了,顯然是韋後有了後台。

很明顯,無當聖母回來了。

‘這母猴子,難道不擔心干涉帝王生死會遭天譴么?’

陳萼眼神眯了眯,問道:“聖上是怎麼死的?”

李令月道:“據宮裡的太監傳來消息,昨晚深夜,聖上酒後沐浴,醉酒不醒,滑入水池溺亡!”

洗澡的時候淹死了?

講真話,李顯的這種死法就和上廁所跌落糞坑而死的晉景公一樣讓人難以置信,而且更玄乎的是,浴池裡的水能有多深,最多到腰部了不得。

不過轉念一想,在浴池裡淹死,總比毒死好,有沒有毒死,驗屍就能查出,而淹死很難查出死因。

“相王與公主可信此話?”

陳萼問道。

“呵!”

李旦怒極而笑:“簡直是荒謬之極,皇兄再是不堪,怎會洗浴時淹死,必是那毒婦所害。”

“哎!”

李令月卻嘆了口氣道:“話雖是這麼說,可當時皇兄身邊無人在場,皇兄到底是怎麼死的,無人清楚。”

陳萼不解道:“難道聖上洗澡都沒有人在一旁服侍?”

李令月苦笑道:“陳狀元怕是有所不知,皇兄被流放房州的十來年裡,日夜擔心母親派刺客去殺他,嚴重時,更是懷疑有僕役受母親秘密差遣,隨時會害他,因此凡夜晚入寢,皇兄身邊除了韋後,有其他人在必驚悸難眠。

昨晚皇兄醉酒,昏昏欲睡,是以把宮女太監都趕了出去,一個時辰後再讓人進來為他擦洗,可誰料,就這短短一個時辰,皇兄便溺死在了池水裡。”

陳萼眉心微擰,李顯得了迫害妄想症,也有可能真是酒醉後溺死的,可是怎會如此巧合?而且李顯溺死的受益者是韋後。

前世總有專家為韋後洗地,說韋後的一切來自於李顯,不可能害死李顯,但是首先,李顯已經數次明確拒絕立李裹兒為皇太女,李重俊兵敗被殺之後,立了李重茂為太子。

其次,朝中有李旦與李令月兄妹掣肘,不可能坐視李顯晏駕之後,由韋後執掌朝政,況且韋後回返長安只有短短三四年,沒有充足的時間扶植黨羽。

要知道,媚娘自與王皇后爭寵時起,就意識的在朝中扶持寒門官員,引為羽翼,韋後卻沒有這樣的條件。

第三,朝廷的環境與媚娘時期起了根本性的變化,媚娘有數量龐大的親族,諸武與她利益一致,天然會為她謀劃,韋氏則是孤家寡人,沒有親族在後支撐。

因此如順其事態發展,韋後沒有一丁點稱帝的可能,唯有害死皇帝,行險一搏,打朝廷一個措手不及,挾幼帝臨朝稱制,才有迅速建立權威的機會。

這在後人看來,是非常不靠譜的,可是身為局中人,早已利欲熏心,又哪裡能看的清楚呢?

就好象賭徒並不是不清楚十賭九輸的道理,可仍是奢望畢其功於一役,一把梭哈,把前面輸的全部贏回來。

韋後的心態,就是最正宗的賭徒心理,況且在現世,還有無當聖母站在她的背後,也許拼一把,就會有美好的未來。

總之,陳萼絕對不信李顯是自然溺死。

“事發當晚,皇后在哪裡?”

陳萼問道。

李令月道:“有多人證明,事發時皇后不在場。”

陳萼搖搖頭道:“這種事情不必親力親為,有一兩個身手過人的死士足矣。”

李旦沉吟道:“陳狀元言之有理,不過我們在這裡猜測於事無補,現在還請陳狀元隨我兄妹入宮,弔唁皇兄。”

陳萼拱手道:“自是應有之義。”

“暫時委屈陳狀元了。”

李令月淡淡一笑,向後招手。

有隨行僕役捧了三套孝服過來。

都是白麻布衣服,兩套帶帽子,邊角參差不齊,是為李令月兄妹準備的,另有一套只是普通的麻衣,披在外面即可,這套給了陳萼。

陳萼與李令月兄妹各自穿戴上身,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