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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貨!你們不是說有絕對的把握嗎?為什麼還會被發現?”,甲瑾的聲音中都帶着凄厲與急迫,指着身前的老匹夫,她恨的牙痒痒,“我不管,你們趕緊解決掉這個老匹夫!”。

兩名手下掩蓋在蒙面布巾下的表情慎重,緊張的耳朵敏銳的聳動,聽着越來越多,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幾乎是盡在咫尺就等着破門而入了,他們急了,畢竟他們不想死。

“瑾姑娘,來不急了,來日方長,我們還是先撤吧……”。

“我不,就是死,我也要拉着老匹夫墊背!”,愚蠢的女人固執的堅持,為了怕手下不聽話,甲瑾的眼中儘是瘋狂,“聽話,別忘了,你們身體里的毒!”。

說起這個毒,她就非常慶幸。

當初自己在掌握了甲組後,偷偷背着她的爺,自己動用曾經的關係,偷偷弄到了不少的毒藥,其中最厲害的幾種中,就有能控制人的絕世毒藥。

靠着它,哪怕是高手,甲組盡在自己的掌握,根本沒人敢反抗自己分毫,哪怕她做出了那樣對待主上的事情……

兩個黑衣人聞言當即一震,想到身體里一旦得不到定時解藥就會發作,就會讓他們痛不欲生的毒,左右都是死,比起痛苦的死,罷了……

就在黑衣人改變心意的瞬間,袁哲也是被面前蠢女人的狠辣決絕驚到了。

他沒有料到,蠢貨既然是這麼狠,他突然有些害怕自己估算失誤,蠢貨寧死也要拉上自己怎麼破?。

權衡利弊,袁哲覺得,如果蠢女人真的要這樣的話,人家是高手,要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也要滅殺自己,想來已經趕到門外的他的那撥蠢手下們,還真不一定能及時的救下自己。

所以,他不能賭,必須不能賭!

幾乎是瞬間,袁哲就做出了取捨,眼睛一轉,在兩名黑衣人由瞬由猶豫,變成了舉刀的決絕後,袁哲靈機一動,忽的嘴裡冒出一句,讓甲瑾根本抗拒不了的話,一點都不懷疑那話的真假。

“別動!瑾姑娘,你在意的人還活着!”。

為了保命,能拖延一時是一時,袁哲幾乎是想都不想的謊言便脫口而出,一點都不知道,他下意識順嘴保命的一句話,居然該死的料中了真相。

袁哲此話一出,甲瑾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動的根本顧不上,剛才自己心裡嫌棄老匹夫髒的那點心情。

她伸手一把抓住面前的袁哲,眼裡都是精光的厲聲逼問,“什麼,老匹夫你再說一遍?我家爺還活着?你怎麼知道的?他在哪?他還好不好?他……”。

甲瑾激動萬分,死死的抓住袁哲追問,心情就跟做了過山車一樣忽高忽低。

袁哲卻對剛剛自己放出的炸雷避而不談,畢竟這只是他的拖延保命之計,便只蔑視的瞪着眼前這個,膽敢跟自己動手動腳的女人,依舊一臉鄙夷的裝逼。

“呵呵呵……瑾姑娘要想想清楚,不怕的話,你就只管動手。”,說著,目光掃過黑衣人後,直直的看向此間屋子的房門。

這話說的很有意思,在甲瑾看來,老匹夫嘴裡的要挾是,不怕你在意的人再出事,不想知道你在意之人在哪了的話,你只管動手。

而在剛剛下定決心,決定聽命殺人的黑衣人眼中看來,老貨這是說,我的人已經到了,不怕死的你們就只管動手。

眼中儘是瘋狂之色的甲瑾猶豫了;

而她身邊兩個黑衣手下見狀臉都黑了;

這是殺呢?還是殺呢?

甲瑾想的卻很簡單,她自始至終在意的就只有一件事情,“老匹夫快說,我家爺到底在哪?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快……”,為了她的爺,她死都不怕!

就在甲瑾瘋狂的咄咄逼問的時候,邊上兩黑衣手下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決定。

二人當即把手裡的武器一收,一個劈手襲向了甲瑾的後脖頸,一個一腳踹向袁哲。

就在袁哲被踹飛去的瞬間,就在房門被外頭趕來的人破門而入的那一刻,黑衣人一個扛着不省心的女主子,一個從腰間掏出閃光彈甩出,轟鳴一聲,眾人之間眼前一片煙霧繚繞。

待到煙霧散盡後,眾人一看,面前哪裡還有敵人?

剛剛還狹路相逢的敵人,此刻已然沒了蹤影不說,徒留下門邊的一扇窗戶大敞着,在昭示着他們離開的道路,在取笑着他們的無能……

袁哲被手下扶起身來的時候,心情特別的不好。

他先是沒好氣的掃瞄向正哆哆嗦嗦窩在屋角的小妾,看了這個在今晚之前的愛妾一眼,又看了一眼沖入屋子裡的眾手下,想着此刻小妾的模樣打扮,還有她那一點都不經事的蠢模樣,袁哲心裡已是做出了冷酷的決定。

至於後知後覺,在自己生命安全都是受到了威脅後,才趕來的一群蠢貨,還有那敞開着的,彷彿是在無聲咧嘴取笑自己的兩扇窗戶,袁哲的眼中只有冰冷。

至於甲瑾,一路被手下扛着匆匆逃離,一直是甩開了身後的尾巴,平安的繞了很多圈圈,回到了當初他們出發的院子後,甲瑾才悠悠的醒來。

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甲瑾就憤怒的看着跪在自己跟前請罪的倆廢物點心。

“你們好膽!居然敢對本姑娘動手!”,得不到自己心愛之人的消息,此刻的甲瑾就如暴怒的母獅子一般的瘋狂,看着兩個手下的眼神都帶着狠辣。

跪着請罪的黑衣人,心裡再多的蔑視、鄙夷,再多的怨恨,也只得忍氣吞聲,誰叫他們眼下受制於人,還想着要解藥呢?

早在回來的路上,其實他們兩個就已經商議好了對策說詞,倆人默默轉動低垂的腦袋,暗暗交換了一個眼神後,雙方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瞬間決定,由倆人中嘴巴稍微會說的那一個出頭。

於是,其中身體瘦弱些的那個黑衣人抬起頭來,眼神格外真誠的看着甲瑾開口。

“啟稟姑娘,屬下動手也是迫不得已呀!您既然想要得知主上的下落,可就袁哲那樣陰險狡詐,言而無信的卑鄙小人,即便是當時對您說出了主上的所在,您覺得,已經騙了您一次的老匹夫,他難道就不能騙您第二次?

與其求他,咱們還不如自己動手去查!

而且就當時的情況,您也是看到了的,很危機!

如果您有危險出了事,那試問,沒了主心骨的您的甲組,誰又能盡心儘力的去查主上的下落呢?瑾姑娘,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最重要的是,他們說的如此的懇切,如此的拍馬,如此的好心為主人考慮,不過是因為,他們還是想要解藥,還想要活下去,哪怕沒有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