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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個,因為海城的地理位置,想着海城這裡是濁河的入海口,家人若是來找她,最有可能會找到此地。

所以,自己留下消息絕對錯不了,只是要麻煩謝大鬼王了。

看着面前廣袖輕袍,俊美文雅的謝大人,肖雨棲只能硬着頭皮,厚着臉的上前請求。

她也是沒有條件,只能創造條件上。

給謝大人留下口信,想來只要大丫姐姐,或者戚叔他們之間,隨便哪一位跟着家人出來找自己了。

只要找到海城來。

想來謝大人也能幫着自己聯繫上對方,然後幫着自己報個平安信。

如此,自己也能安心去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完成那些必須由自己去親自完成的任務,不必半途而廢。

拜託了謝大人幫忙,得到了謝大人真誠的保證後,肖雨棲收了已經收完小乖乖們的胖胖,兩人一鬼,在謝大人的微笑目送中,離開了這個讓人心裡發痛的海城。

肖雨棲與紀允出了城,兩人的事情卻沒完。

某人還記掛着,自己大全內那麼多的糧食要分發下去呢。

再去找傍晚時,提醒他們的那位好心老伯之前,肖雨棲只能再度勞動小乖乖們,請她們把大全里的糧食,分送出去給城外各處聚集的災民。

“紀九,我先讓小傢伙們去給災民送糧食,一會再去找那位好心的老伯,回頭忙完了,趁着天亮之前,咱們再找個地方給你上藥休息可好?”。

在謝之重領着他們去收刮無良富戶的時候,肖雨棲不僅僅是收穫了糧食,她還收穫了富戶們的財寶,以及順了人家的庫房,找到了自己急需的烈酒與藥品等等。

便是上等的老山參,她都收穫了足足五隻,端是發了大財的。

紀允對此完全沒有意見。

不僅對自家小姑娘要把糧食送出去沒意見,對於要先送糧,然後再管自己的決定也完全沒有意見。

唯一有意見的是……

“可,都聽你的,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紀允看着已經開始分派糧食,一隊隊源源不斷搬運糧食送出去的小傢伙們,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若是可以,棲兒,能不能不要把我看得見你好朋友的幸運給收回去?”。

在看到過這個世間不一樣的風景後,他覺得,其實能一直看到也挺好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若是以後小姑娘身邊的這些夥伴倘若出什麼問題,自己看得見的情況下也能不抓瞎,更能有效的以防萬一。

畢竟小姑娘對好朋友這樣的存在,信任度可比人還高。

他不理智一些,幫着防範着,萬一……

這個要求嘛……肖雨棲當即聳肩表示,“這個我就沒辦法了!”。

即便這貨的膽子再大,再不怕自己的夥伴,不怕時刻見到各色恐怖的鬼怪們,自己也沒法給他一直開着陰陽眼呀!

這玩意可是有時效的!

先前給他開,那是因為當時的情況特殊,又跟自己熟了,知道鬼怪們的存在,不怕他害怕。

如今他倒是上癮了,只可惜。

“我跟你說,陰陽眼有時效的,而且你自己都說了,人跟陰氣接觸多了對身體不好,所以六個時辰後,你就看不到啦,哈哈哈。”。

紀允:罷罷罷,他就知道不是那麼簡單的。

既然不能一直開着這所謂的陰陽眼,那麼,大不了以後他時刻準備着,找機會讓小姑娘給他開!

“我的身體很好的!”。

當然,心裡盤算開,做出決定的時候,這位年輕的相爺,還不忘了突兀的強調了這麼一句。

忙着發糧食的肖雨棲聽了紀允的強調,她那是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某人強調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這是在回答自己,他不怕跟陰氣鬼怪多接觸呢。

哈哈哈,這事兒爹,如果以後再說自己,她一定要拿今天的事情好好懟懟他!

在海城內逛了一圈,三光完了北鑫狗子與城內為富不仁的富戶,順便給城裡的百姓送完糧食的時候,差不多是夜半時分。

後來告別謝之重出了城,小傢伙們再度辛辛苦苦的忙碌上崗,等把城外聚集的百姓都送完一圈糧食,肖雨棲也找到了那位好心的老伯,送上了一袋子二十斤的糧食時,天光都開始微微放亮了。

幹了一大票,忙活了一晚上的肖雨棲打着哈欠,拉着身邊的紀允,遠遠的離開了海城外災民聚集的地方,準備去尋找個歇腳的時候。

匆匆離去的他們並不知道的是,整個海城內外,陸陸續續醒來的百姓與災民們炸開了鍋……

“爹,爹您看,您看這是什麼!”。

海城內,一位早起,準備提着木桶去排隊打水的少年,看着眼前突兀出現在自家客堂方桌上的一堆糧食,少年止不住的擦了擦眼睛,再擦了擦眼睛,再……

最後發現眼前的糧食還在,並未消失,少年激動的狠狠朝着自己的大腿掐下。

嘶,真疼!

可桌上的糧食還在!

他不是在做夢!

面對突如其來的巨大的驚喜,少年瞬間被狂喜淹沒,打水什麼的,哪裡有救命的糧食重要?

少年當即丟了手裡打水的傢伙事,跟風一般的刮進了屋子裡,二話不說的扯着躺在炕上,試圖用睡覺緩解飢餓的中年漢子。

少年激動着,卻還很是聰明的壓低聲音,狂喊着炕上的男人。

等男人稀里糊塗的被兒子拉着走到客堂,重複了剛才兒子的不可置信,再次上演了剛才重複的一幕後。

漢子腳步蹣跚的軟着腳走到方桌前,小心翼翼的捻起一粒糧食送入嘴裡,嚼着嚼着,當即熱淚就流了下來。

“真的,是真的,是真的糧食!嗚嗚嗚……”,而且還有這麼多!

“爹,您別哭呀!”。

“嗚嗚嗚,不哭,老子不哭!”。

漢子失態的,語無倫次的,嘴裡說著不哭,眼淚卻流的嗷嗷的。

漢子不由的抬手抹着淚,抹着抹着,忽的,漢子拉著兒子,突然噗通一聲,背靠方桌,面朝大門的方向跪下,砰砰砰的磕起頭來。

一邊磕,漢子一邊還開着哭腔:“兒啊,快磕頭,好好磕,謝謝給咱家送糧的恩人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