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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足勁拚命而來的素云:本官你個大頭鬼,神他媽的自己人!

置若罔聞的厲鬼王,那是一丁點都不帶信的,只認為來着鬼話連篇,別想騙她這個活久見的經驗鬼。

素雲的態度,看的謝之重腦殼又在頓頓的疼,他甚至都覺得,連自己剛剛合攏不再掉落的脖子都疼。

眼看着那殷紅的,超長的,尖銳的,閃着血光的指甲,轉瞬就到了眼前,關鍵時刻,謝之重哪裡還顧得上斯文儒雅?嘴裡急呼着:“肖雨棲,肖雨棲是你們什麼人?”。

“肖雨棲!”。

熟悉的名字出現,素雲心裡一驚,急急的收手,當指甲都靠近謝之重殷紅的雙眼,眼看就要插進入作亂的時候,素雲才急急的收住了攻勢,嘴上收了剛才的呢喃,瞬間變成了暴怒的質問,“呔!好你個厲鬼,如何知我主姓名?說,是不是你害了她?”。

剛剛才收住的指甲,突然又瞬間暴漲,這一次,一看就不好惹的紅指甲,卻直指謝之重那才穩固的脖子,一副你說不清楚,老娘就要跟你拚命,掐死你同歸於盡的瘋狂模樣。

可憐謝之重,他就說嘛,這天底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便是化成了女鬼,也同樣如此難伺候。

要不是他秉持君子之風,不跟女人一般見識,想他堂堂一城鬼王,可不一巴掌就能拍死她!

還有,還有。

這個跟自家小友輪廓相像的年輕人身邊的這個女娃子,她居然也能看到自己?

謝之重回想起剛才,跟暴怒的紅衣女鬼齊聲喊出的那一句質問,“你是什麼人?怎知我家少將軍姓名?”的女娃子,一邊抵禦素雲猛烈攻勢的謝之重,一邊目光不由的朝着金大丫身上瞄。

還是金大丫見到謝之重面對素雲的凌厲攻勢,只一味的抵抗不進攻,明顯身有餘力,卻不出手傷害素雲,一邊還有功夫暗自打量大少與自己,眼神裡帶着溫暖,而不是冰冷的時候,金大丫急急喊停了素雲,自己則是顧不上大少,驅着馬猛衝到已退開素雲身邊一射之地外的謝之重身邊,急切的追問。

“這位先生。”,以這些年妙娘姐姐教導自己的知識,金大丫看對方的穿着打扮明顯是個文人,喊先生錯不了,“不知先生如何知曉我家少將軍姓名?先生可是曾見過我家少將軍?”。

“你家少將軍?那長的軟軟乎乎,激敏靈秀的小丫頭是你家少將軍?”。

已經停手,不跟素雲再繼續糾纏的謝之重,恢復了裝逼,哦不是,是恢復了他的君子風度。

某人負手,迎風而立,額,是他自己製造出來的裝逼風,衣決飄飄,抬眸看向詢問自己的金大丫,謝之重嘴裡卻忍不住小小聲的腹誹感慨了句,“看着也不像呀!”。

心下搖頭好笑,不過在面對跟前詢問自己的小丫頭時,謝之重內心好笑、吐槽與腹誹的神情一點都沒有表露出來。

只朝着金大丫點頭,一副高人模樣言語道:“是極,是極!幾日前,本官轄下的海城來了兩位小友,他們……”。

沒事喜歡裝逼的謝之重,盡量的,用他自認為言簡意賅的語言,把跟肖雨棲協同紀允的認識到結識的過程都說了一遍。

當最後說到,她家少將軍,也就是肖雨棲帶着那個陌生的少年郎一起離開,說是要去海邊,要繼續南下去做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的時候,金大丫也不再耽擱時間,急忙的就把從謝之重口中了解到的這些消息,說給身邊一臉着急關切,眉頭越皺越緊的大少肖羽樓聽。

終於得到了寶貝蛋妹妹的確切消息,雖然還看不到人,肖羽樓的心卻是鬆一口氣的。

雖然眼下,他也很是想把那愛亂跑的小破丫頭抓起來吊打屁股,不過知道她安好,知道她全手全腳的,身上一點子傷都沒有,依舊是活蹦亂跳,神氣活現的,肖羽樓一顆長兄挂念的心,總算是安定了一半。

至於剩下的一半,好嘛,在找不到人,親眼看不到人之前,肖羽樓想,自己是再也放不下的。

雖然得到了妹妹的消息,肖羽樓卻並未想過要放棄繼續找人的念頭。

自家那小破丫頭沒心眼,如今還跟一個,他一聽就覺得不懷好意的小狼崽子在一塊呢,自己必須得儘快的找到人。

雖然看不到這位好心的,自稱是妹妹好友的鬼王的模樣,肖羽樓依舊是面朝金大丫緊盯着的方向,翻身下了馬,鄭重的朝着那裡的空氣拱手行禮。

恭敬誠心的謝過對方提供的消息,與之告別之後,肖羽樓才帶着同樣鄭重與謝之重道了謝的金大丫,以及身後跟隨的孤狼營弟兄,並那個還在磨牙,一飄三回頭的素雲,離開了這座有着保護神的海城範圍,直撲東邊的沿海。

雖然,肖羽樓的心裡已經猜測到,自家小破丫頭此刻可能已經不在海邊了,畢竟海城出了丟糧的大事,北鑫狗子發了瘋,海城動蕩過後,周遭百里之內,想必都被北鑫狗襲卷了一回。

就這樣的情況下,就自家那小破丫頭的小性兒,指不定先一步跑路了的說。

不過即便海邊已然沒了小破丫頭的身影,為了保險起見,也是為了繼續追蹤下去,肖羽樓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必要親自去看一看。

事關自家的小破丫頭,怎麼細心,怎麼費事麻煩都不為過。

等肖羽樓領着人馬告別謝之重,匆匆趕到海邊時,船上的肖雨棲,已經倚靠着身畔的紀允,被兩層的捕魚木製帆船載着,沿着大黔北地曾經的海岸線沿海南下,離着辛苦追來的她家大鍋好遠的距離了。

一路經過了好些個靠海的城鎮,眼看着漸漸接近南江出海口,一船麻木不仁的乘客,也總算是看到了一點兒生路與希望。

再不到南江口,他們真的要死了!餓死,渴死,憋屈死,恨死……

這些天以來的海上漂流,可把一船的人給憋屈壞了。

因着船老大先前就說了,他們這艘船最終的目的地,是南黔餘杭府轄下的會稽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