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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肖雨棲救下小兄妹倆個,把人帶到船艙內,安頓到不起眼的角落,甚至還謹慎的找了個腥臭的大魚簍子,一把把人罩起來藏好,又讓胖胖出來幫忙守着後,自己這才甩着手,往正在激戰的熱鬧甲板上去。

等她出來時,甲板上的戰鬥其實已經接近了尾聲。

就在她先前忙着安頓小兄妹的時候,發現她的身影離開後,房跟心當下一喜,當即不再演戲,手上的功夫全開,以超強的速度與功力,開始迅速的殲滅來犯的海盜。

說白了,這群海盜除了心裡狠,打劫的手段辣,水性好外,良心壞外,哪裡又能是房跟心這樣高等暗衛的對手?

當房跟心不再束手束腳的時候;

當艙底搖櫓的諸多男人們知道逃不掉,為了自己,為了親人能活,而拚命反抗的時候;

區區一百多的海盜而已,收拾起來是很快的。

更何況,還有一個在暗地裡,正不斷出手,招招精準,如神般無聲收割海盜性命的紀允存在。

肖雨棲看着眼前的局面,望着被船上男人團團圍住,正往死里打的剩下十幾個已經是強弩之末的海盜,心下詫異。

心說,說好的心狠手辣,兇殘無比呢?怎麼這些個海盜這般不經打殺?

不過嘛,危機能在沒有大損失之下平安過去,她理當慶幸。

越過垂死掙扎的海盜餘孽,肖雨棲如閑庭散步般的穿過雜亂的人流,轉瞬就來到了紀允的身邊。

絲毫不知道,就在她剛剛經過的位置,因為她的突然回歸,有兩個可憐的暗衛,又不得已再次收起了渾身的血腥與手段,繼續拿着可憐巴巴的繩子網兜,開始跟剩餘不成氣候的海盜大作戰。

這會子,人肖雨棲忙着呢。

一來就看到紀負負身前,先前自己看到的那個有意思的鬼魂,正飄蕩在那具面孔陰邪男人的屍體,也就是被紀允瞬間取命,根本死不瞑目的馬海子跟前,又哭又笑的,搞得這周遭的空氣都陰森森的不說,刮來的海風都帶着一股子陰冷。

肖雨棲有些不明所以,快步走到面上看不出什麼端疑的紀允跟前,抬起胳膊肘,輕輕的捅了捅身邊這位,只顧着負手迎風而立,裝逼范一等一的狐狸精,額,紀允。

“哎?這人,不是,這傢伙到底怎麼啦?”。

紀允正望着一鬼一屍出神,忽然感覺胸口傳來震動,耳中傳來熟悉的聲音,紀允這才回神,朝着聲音的主人望去,一眼便看到了自家的小姑娘,正努着下巴對着那大個子魂,以眼神詢問自己這是怎麼回事。

面對小姑娘的好奇心,紀允沒什麼不能說的,一句話總結,概括給他家小姑娘聽。

“此鬼是被此曾兄弟相稱的小人背叛親手殺害,剛才我滅了此小人後,此鬼就跳出來把對方給吞了。”

“吞,吞啦?”,這麼生猛海鮮?肖雨棲傻眼。

難怪的嘛,她就說,自己安頓好小兄妹從船艙出來,一路走來,遇到了多少的懵懂新鬼呀,不是海盜,就是船上那些辣雞的魂魄,怎麼唯獨到了跟前,反而卻四處不見那陰毒男人的魂魄哩?

好嘛,感情原來是這位正又哭又笑的大個子怨鬼,在紀允一舉收割掉了陰毒男人馬海子的性命後,這傢伙就猛衝上來,啊嗚一口給對方生吞了唄!

不過,這樣也好,解氣!

肖雨棲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良善之輩,自來信奉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對方殺了人,被殺的人吞了他的魂,這樣很公平嘛,沒啥不好的。

某人心裡很是公平公正的想着,身邊的人腦子裡卻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只淡淡的點頭,嗯了一聲算作回答後,自顧自的又望着兀自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雷老大出神。

如果這個名叫雷魚鱻的傢伙不是說鬼話騙他的話,那麼,在先前他動手滅殺馬海子之前,此鬼嘴裡對着自己大喊的那些,很可能就是真的。

本來吧,他只是忙着聽從小姑娘的吩咐,只要護好那些小崽子們不受傷害就好,起先並不打算要收割這個叫馬海子的海盜頭子的性命,畢竟他還不值得自己特意為他動手。

還是後來,自己看到這個海盜頭子,看着自己小姑娘離開的身影眼泛陰邪;

又聽了雷魚鱻不停的叫冤喊屈,給出巨大的報酬企圖誘惑自己,還有自己不為所動時對方憤怒的咆哮;

最後想到自家小姑娘的興趣愛好;

最終,手裡被自己磨的光亮尖銳的石頭粒,才飛出去收割了馬海子的性命。

為什麼不用小姑娘給的銅板?因為對方不配!

“不行,不能就這麼著他小狗撒尿下去?”,紀允思想跑遠的時候,肖雨棲突然蹦出這麼句話來。

原來吧,是她看雷老大好好一大個子,還是個怨鬼,居然跟個毛孩子一樣,又哭又笑的魔瘋,看得她心裡老不爽的,果斷的做好了決定,“我得說說他去!”。

這麼大的塊頭,眼下這幅作態,她實在是受不了呀!

身邊的紀允才理順了頭緒,準備跟肖雨棲說事呢,身邊的小姑娘就刷一下的蹦躂了出去,紀允同一時間伸出的手,都沒能來得及拉住某人的袍角,便眼睜睜的看着小丫頭衝到了雷魚鱻的身邊。

“棲兒且慢!”。

“不好啦,不好啦,海盜把咱們的船給鑿穿了,船進水啦,要沉啦!要沉啦……”。

“嗯?”,就在紀允出聲,肖雨棲敏銳的回頭望着紀允,歪頭嗯了一聲,表示不解的時候,底艙突然傳來一聲尖叫驚呼,不僅打斷了紀允即將出口的話,也同時給整艘剛剛取得勝利的漁船,帶來了沉重的打擊。

船上的人,一個個的還沉浸在劫後餘生的欣喜,沉浸在自己能戰勝海盜,滅殺海盜的激動中不可自拔呢,忽然就有人跳出來喊出這麼個噩耗。

這讓整艘船上的人,心情猶如坐在過山車上,從絕望到欣喜,再從欣喜到絕望。

這茫茫的海上,隔着陸地還有好遠的一段距離,他們大多又不會水,海盜雖然是被大家滅殺乾淨了,可沒有了船,他們豈不是仍然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