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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子,我問你個事。”

飯桌上我向凱子說道:“你昨天晚上睡覺聽沒聽到什麼聲音?”

凱子邊夾了口菜塞進嘴裡邊回道:“聲音?什麼聲音?”

“哦,好吧。”我有些失落,看來他昨晚要不就是睡得太死,要不就是被那大姐給下了法,反正是問不出來什麼了。

“不過,我昨天晚上做了個挺怪異的夢!”

“什麼?”我眼睛一亮,有些又驚又喜,忙轉頭看了看阿意,又回過頭來看了看凱子問道,“什麼夢啊?”

“你這什麼反應啊?不過是個夢而已啊。”凱子不以為然的說道,“也沒啥啊,就是昨晚上做夢有個女的抱着腿哭,哭的聽凄涼的,也不知道算不算噩夢……”

“你記得那女的穿着什麼衣服嗎?”阿意終於還是沒忍住插嘴說道,“你好好想一想。”

“你倆今天抽的什麼瘋?怎麼做個夢都這麼敏感?”凱子疑惑的看着我倆。

阿意尷尬的笑了笑說:“額,沒什麼啊,我倆最近夜市上買了本書,叫《周公解夢》,苦修多日正愁沒地方讓我倆施展拳腳呢,這不正好你做夢了么,給你解解夢。”

我無奈了,這什麼破理由啊?還《周公解夢》呢。要說阿意確實精通解夢之法,不過可不是什麼夜市上老大爺傳他的周公解法,而是他家傳的王家秘解。額,我自己給自己都帶跑題了。

“真的假的?”凱子驚訝的看着我倆說,“可以啊你倆,都玩上玄學啦?有空那書借我看看,我學會了去糊弄小姑娘去。”

“嗯!有機會的,你先詳細說說你的夢裡那個女的什麼動作,穿的什麼衣服,最好神態啥的都描繪一下。”

“我想想啊……”凱子摸着下巴想了想說,“我記得那女的挺慘的,穿的好像是……哦,對,是一件破破爛爛的連衣裙,大腿往下還留着血。她沒抬頭也看不出來什麼神態啊,就記得哭的挺凄涼的。我好像也動不了,還不能說話。就只能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看了多久我自己都不知道,其餘的話好像就沒啥了。阿意、老黑,你倆給我解一下唄。”

這次的我並沒有太過驚訝,因為他剛說了一半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是那大姐了。畢竟這玩應,一次兩次也就算了,總遇見也就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了。

阿意聽凱子說完,明顯臉色陰了下來,這可給凱子嚇蒙了,連忙抓着他的手,緊張的問道:“阿……意……意哥,你這是咋滴啦?你可別嚇唬我啊,不是我這夢是有什麼惡鬼啥的纏我吧,我當時看那女的心裡就發毛,果真不是啥好鳥啊。”

這凱子真是沒救了,瞎蒙都能蒙中,這種圓謊的法子我可不擅長,所以我並沒有說話,只是看着阿意等着他的回答。

阿意也知道自己的表情有點過了,忙裝做一副嚴肅認真又有點便秘的樣子說道:“不是我說啊,凱子,你這夢可不好直說啊……”

“意哥你就說了吧!”凱子一看阿意這熊樣就慫了,忙搖晃着他的手說,“用不用我找找人看看吶?”

“那個啥……”阿意抽出了自己的被抓的發紅的手說道,“你先去把飯錢結了。”

“嗯吶,我這就去。”凱子鄭重的點了點頭,連忙起身去結賬了,那速度,比他沖向小妞的床的速度還快。

我又無奈了,這凱子咋這麼好騙呢?人家話還沒說呢你就瞎了一頓飯。

“你別跟他說實話啊!”我趁着凱子結賬的空擋跟阿意小聲說,“這破事夠咱倆煩的就行了,你再讓他也插一腳,就越弄越亂套了!”

阿意點了點頭,一副我自然知道的樣子。等凱子回來了以後說:“凱子,你這夢其實也不嚴重。女人代表了陰,而連衣裙代表了聯繫,她一直哭代表了不好或者說不能的意思。說白了,就是你最近一個月得禁慾,你聽懂了嗎!”

這解的都特娘的啥啊?我再一次無奈了,這阿意編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明擺着這是單身狗的報復啊。

可我沒信,凱子卻深信不疑啊。只見他腦袋點的跟發電報的那個電報機似的,邊點還邊當著舔狗:“哎呀,大師啊。我說我最近怎麼腰酸背痛的,還做這種奇怪的夢呢,原來是這樣啊。這頓飯可真沒白請啊。老黑,你看看人家意哥,學東西就是快,還會靈活運用。你再看看你,咋學的啥也不是呢?同樣一本書,你倆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我呸!這凱子果然是凱子,名都沒白叫。上當了不說,還能拿我們范大爺經典台詞來埋汰我一頓,真是活該被阿意坑。

不過我也就是心理想想,表面該裝還得裝:“是是是,我凱哥教育的是,我還有待學習,哪像阿意啊,都會‘自學成才’了是吧!”

我特意加重了“自學成才”這四個字。阿意明顯聽懂了我的意思,只是乾咳了一聲便扭頭過去不看我了。

凱子還想再向阿意請教幾個問題,可還沒等他說話,他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只見他接了電話,嗯嗯啊啊的說了幾句以後和我倆說:“對不起啦哥們。我媳婦叫我跟她出去逛街去,這女人就是麻煩啊,那個啥我走了啊。意哥有空記得把書借我看看啊!”說完就連忙要走。

“記得那個夢啊!不能再……傷身體啦啊!”

阿意看着凱子的背影喊出了這麼一句話。其實他要說什麼,我仨心裡都有數,但飯店這麼多人呢,他也只能硬憋回去了。他又不傻,那句話喊出來的話,估計以後他都沒臉再來這個店了。

凱子走了以後,我倆就沒有說話了。而是各自想着對策,因為我倆都知道,那個夢哪裡是什麼阿意說的那樣簡單。那分明就是一隻女鬼,纏上我們整個寢室的女鬼。

良久,阿意先開口了:“老黑,要不咱們先下手為強,直接給她引出來,然後我給她來個偷襲?”

“引到哪去啊?”

“學校操場附近不是有一片柳樹林嗎,那冬天也沒啥人,這大晚上的即使咱們偷襲不成打起來了也不怕有人看見。”

我點了點頭,心想這確實可以試試。畢竟在宿舍無論怎麼弄都很容易被其他休息的學生注意到,到那時還不把我倆當成神經病啊。退一萬步說,就算沒有學生被我們吵醒,那宿舍也不是什麼打架的地方啊。

於是我問道:“說說你怎麼想的吧!”

阿意點上了跟煙說:“我想的是你自己去引,因為我昨天晚上跟她已經交過手了,她肯定想着怎麼禍害我呢,這個時候我要是去了還不直接就跟她打起來。所以你自己去,到時候我給你開眼,你要是看見她了,就想辦法把她引到柳樹林里,我再來個背後偷襲。這樣咱們怎麼算都虧不了,怎麼樣?”

“啥玩應?”我瞪着眼睛指着自己說,“你要我自己一個人去引她?”

“對啊。”阿意看着我說,“我知道你肯定不願意,但你想想啊,她如果見了我肯定沒辦法消停的,昨天我可是硬逼她離開大哥的身體的,當時她就想掐死我。那今天再看見我不把我吃了才怪呢,但在宿舍里動手動靜太大了,所以現在能找到她並且引出來的除了我就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