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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走停停,凌瑤和離??還有嘉吉終於到了青潭觀門口。

“咦,怎麼掛着閉觀的牌子啊?”

離??雖然走的累了,但是精神還好,蹭的一下竄到了前面,指着觀門上的木牌子看向身後的兩人。

凌瑤倒是沒看向離??,只是四處張望着,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這裡好濃重的血腥味兒。

嘉吉鼻子也是靈敏,和凌瑤一樣的聞到了這血腥味兒。

“什麼味道,好腥氣。”

收起來好奇心的離??總算也跟上了小分隊的節奏。

“進去看看。”

凌瑤絲毫不關心木牌上寫的是閉觀還是無觀,直接動了些內力震開了門。

離??一副我家凌姐姐果然很厲害的表情,痴漢臉的看着凌瑤。

嘉吉真是很無奈,想說些什麼又奈何言語有些匱乏,只好一伸手把離??也拎進了青潭觀。

凌瑤循着血腥味一路走過去,只是這一路上倒是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就是這裡,凌瑤站在書樓前看着這一地的血跡還有橫七豎八的動物。

“這是怎麼了?屠山了?”

離??探着個頭四處看。

“奇怪。”

嘉吉眉頭皺的更緊了,這些動物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呢?

“怎麼了嘉吉?”

離??看着嘉吉臉上少有的凝重神色,也收了自己的亂糟糟的心。

“它們好像……好像,受到了很奇怪的馴化。”

嘉吉想了想還是把他的感覺說了出來。

“沒有人跡。”

凌瑤簡單的觀察了一圈得出來一個結論。

“怎麼會?出這麼大的事,難道沒人來看看?”

離??很驚訝的到處觀察了起來。

凌瑤沒有搭話,徑自走進了書樓。

和外面相比較,書樓里的血腥氣反倒不顯得濃重了。

凌瑤的目光落在了書樓的一隅,看起來像是有人停留過的痕迹,只是這人應該也離開至少幾個時辰了。又到處看看之後,這書樓里也沒什麼能再吸引凌瑤的了。

“走吧,我們再四處看看。”

凌瑤走出來喊了離??和嘉吉一聲,既然有人來過但現在卻又不見了,可他們來的路上沒有聞到過很濃的血腥氣,那就說明人還在觀里,或者後山上。

這三人短暫的停留之後就離開了,這一次,凌瑤直奔着觀內的住所去了,既然人還在的話,那麼他們最可能在的地方就是住處,畢竟看剛剛的架勢,肯定是有人受傷了,躲進山林並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其實和凌瑤猜的差不多,容昑帶着受了重傷的留晨觀主確實沒有辦法趁夜色上山,何況平真道士既然能夠煉獸,那麼到了山林里,容昑覺得更像是屬於平真道士的陣地。

其實說起來當時的情況,那個異獸比之前所有的加起來都有攻擊力,更兇猛,更迅速,更有力,也更殘暴。

容昑在一個很疲憊的狀況下去應對這樣一隻龐然大物,實在是很力不從心。

幾番躲閃和藉機進攻,都沒能讓容昑佔到優勢,而容昑身上的傷口還在不斷的增加着。

看到容昑有幾分招架不在的樣子,平真道士很是洋洋自得。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平真道士吹塤的節奏,亂了幾拍。

平身道士意識到剛剛吹亂了音之後立刻更改了,但是終究還是錯了,那異獸就在那一刻停頓了一下,不再攻擊容昑,而是很緩慢的看向了平真道士。

平真道士心裡慌了一下,但是並沒有再吹錯過。

過了一個漫長的瞬間,這隻異獸又把目標放到了容昑身上。

可容昑也就在這喘息之際,拿出了離火鈴。

平真道士是個眼界不夠寬闊的人,所以他看到容昑手中多出的法鈴並不覺得有什麼特別,他只當這是最普通不過的法器,但是緊接着這法鈴的能力就讓他愕然了。

“振動法鈴,神鬼咸欽!”

容昑在異獸回神之前緩緩的念出了這句話。

平真道士也就定定的看着容昑,他還在想,容昑該不會還以為,這震懾神鬼,驅除妖魔的口令能對目前的狀況有什麼幫助吧。

容昑不在乎平真道士怎麼想,在容昑心裡,只有這招有用就行了。

在容昑反覆的念着這句口令的時候,那隻異獸並沒有什麼反應,甚至直接衝著容昑的方向猛攻了起來。

正在這異獸即將撲倒容昑的時分,這隻異獸突然停頓了。

容昑很平靜的繼續念着口令,不為所動。

而平真道士卻因此驚愕不已,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停下了攻勢?

平真道士顧不及多思考緣由,就繼續吹動起那隻塤,塤聲一度要壓過容昑念叨的聲音。

可是無論這塤聲有多震耳,容昑念口令的聲音依舊清晰的傳達着。

那隻異獸在攻與不攻之間猶豫着,最後竟然又一次的看向了平真道士。

平真道士因此更為慌亂了,只是他弄不明白到底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這異獸會不受自己控制呢,明明這曲子也沒問題。

容昑看着場上的變化,很清楚為什麼會這樣。容昑繼續念念有詞,但是身體已經逐漸的向書樓靠近。他要藉著這個機會帶留晨觀主離開這個危險之地。

容昑的動作,平真道士其實也注意到了,只是他眼前面臨了更大的危機,並沒有心思也沒有能力再去阻止容昑的行為。

最後平真道士甚至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容昑帶着他師父消失在他面前。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平真依舊只能繼續吹着塤聲試圖重新掌控這隻異獸。

過了好一會兒,平真道士終於再一次的取得了異獸的控制權,只是今日這異獸的噬血量還不夠特別是又被這樣的操縱之後,這異獸此刻已經隱隱有些要暴動了。

平真道士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倒是心生一計,只是這計謀未免台殘暴了些。

只見這異獸在平真道士的操縱下奔向了它原本的同類們,它似乎已經不記得它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它只會靠着本能去撕扯去啃咬,去製造一地的殘骸與鮮血。

很快它的暴虐的心情就釋放結束了,而除了他之外的所有經過煉化的獸都已經沒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