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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島明花了四五個小時的時間才畫好妝,這時已經差不多是晚上八點鐘了,穿了一件純黑色帶着大帽兜的衛衣,長褲、運動鞋,又帶了個手套鹿島明走出家門。

這些衣服都是剛買的,所有有關品牌標識的地方都被處理掉了。

然後打了個出租車,用異常嘶啞的聲音說了自己的目的地。

司機雖然感覺這打扮古怪,但畢竟是乘客,可能有一些特殊的喜好,所以並沒有深究。

到了之後,鹿島明給對方打電話。

電話卡是買的不記名卡,像這樣的電話卡鹿島明還買了很多。

打過去之後,對方表示自己已經在往這邊趕了。

過了一會,一輛銀色小轎車停下,然後上面下來一個男人。

“您好,請問您就是柳山太一先生嗎?”

“沒錯,是我。”鹿島明說道。

“那您這個打扮......”

“我有一些遺傳的毛病,不太喜歡見光。”鹿島明繼續說道。

“那.......他會......”

鹿島明知道對方想問什麼,於是直接解釋道,“這是遺傳病,不會傳染的,不然你可以上網去搜一下XP色素干皮症,而且你的房子已經放了好幾年吧,位置不好光線也不好,並且還有一些......不吉利。”

對方笑了笑,“看來您已經查過了,這裡確實有一些不詳,但那都是人傳出來的,有點常識就知道這都是騙人的。”

“嗯,我知道,這房子我租了,價格還是之前的價格吧?”

“對。”對方說是這麼說,但還是對鹿島明願意租下這個房子而驚訝,不過想想,這樣的房子正適合他,反正也沒有陽光,不用擔心曬到。

於是大家很乾凈利落的簽了合同,鹿島明寫的名字自然就是柳山太一,無業游民,身患疾病。

只是在簽字的時候,不小心從手套和袖子的縫隙露出一點皮膚,皺皺巴巴、岩石一般的膚色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滿黑色的斑點。

“嘶——”

男人只是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趁着鹿島明天蠍合同上身份信息的時候,連忙拿起手機查了查,XP色素干皮症,屬於隱形遺傳疾病,不傳染。

這人也真是可憐啊,還好不傳染。

但也無所謂了,反正要不是租房他也不會再來了。

簽完合同男人就走了。

柳山太一這是他之前花大價錢找辦假證的弄到的一個身份。

同時他還買了其他的幾個身份作為備用。

簡單收拾了一下,鹿島明就準備回家去,反正這個住所需要的時候用就好了。

鹿島明下樓準備先熟悉一下附近的環境然後再回家。

現在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多,地處偏僻的十五號街區巷子裡面空無一人,攝像頭也沒有,以前聽說這附近容易發生案件,看來不是名不虛傳啊。

鹿島明一邊走着,很快就走到了十六號街區。

其實十六號街區和十五號情況也差不多,住着的都是一些老人家或者是外地來打工的,畢竟這邊房租便宜。

正如此想着,鹿島明忽然聽到前面有說話的聲音,然後就是男人的痛呼和女孩子的哭聲。

鹿島明皺了皺眉,快步走過去,順手抄起地下的垃圾堆旁邊一根破舊的晾衣桿。

剛走過轉角,藉著昏暗的燈光,鹿島明驟然發現,這幾個人他都認識!

一個是自己的同班同學祝原千里,還有一個是之前見到過多次的中年男人!

他們兩旁邊的地下還掉着一個八九寸的生日蛋糕。

持刀搶劫的那兩個小黃毛就是曾經拿着球棒搶劫自己和誠哥,最後被誠哥教訓過的其中兩個人!

他們居然敢動刀子了?

而且還是對這種家庭?

肯定有蹊蹺!

不過蹊蹺不蹊蹺的,現在還是救人要緊!

直接快步跑過去,鹿島明一杆子抽在其中一個人脖子上,動脈斷流了一瞬,直接把那人打蒙了。

但脆弱的晾衣桿此刻也已經斷掉。

另外一個人見狀馬上拿着匕首衝過來,鹿島明的大腦飛快計算着,面對凌厲的匕首和對方扭曲的面孔,鹿島明猛的朝着旁邊一讓,躲過了這一次的刺擊。

但是由於動作過大,鹿島明的帽兜也隨之脫落。

一張隱藏在後面的無比可怖的臉顯現出來!

如同之前露出的手臂一樣,這樣的面孔在昏黃不定的燈光下,哪怕說是修羅轉世也毫不為過。

雖然帶着口罩。

可就是這幅樣子再戴上口罩才更嚇人的好嗎!

黃毛嚇得當場靈魂升天,刀子直接丟掉,然後連忙拉起還有點渾渾噩噩的同伴,沒命的跑。

不是他好心,因為這件事是兩個人做的,留下一個人,那他也跑不掉。

鹿島明都沒想到,對方居然是被自己嚇走的。

下午在家的時候,他為了畫的逼真一點,耐心的給自己畫了四個小時,幾乎所有有可能暴露出來的地方全部畫上了。

當鹿島明重新戴上帽子轉過頭來的時候。

祝原千里顯然也害怕的要命。

鹿島明裝模作樣的彎了一下腰。

“先叫救護車吧,然後報警!”鹿島明緊接着來到身邊一邊檢查,一邊嘶啞着說道。

祝原千里,這才反應過來,一邊哭着一遍撥打電話,但是由於傷心過度,一直哽咽着說不出話來。

鹿島明只好繼續說:“你開免提,我來說!”

祝願千里打開免提,鹿島明一邊飛速說道:“涉谷區十五號街區發生了持刀傷人,受害者中了七刀,時間三分鐘左右,血止不住,你們快來!”

說完直接按照腦海中還殘留的前世記憶,給傷者做緊急包紮,手法略顯粗糙,畢竟不是專業人員,以前也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看了看對方的胸腔還在起伏。

“你也用一隻手按住,快,然後報警!”鹿島明指揮道。

祝原千里看着倒在地下痛苦的父親,父親身上的血如同泉水一樣,汩汩的向外淌着。

根本止不住,但按住好歹也聊勝於無。

祝原千里另一隻手迅速撥打了報警電話,同時打開免提。

同樣告訴對方具體位置和情況,然後就開始專心止血。

他不是專業的所以只知道大概怎麼做,現在人還有呼吸,好在腹腔內的臟器也沒有流出來。

然後就是一邊安慰對方,一邊等待着救護車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