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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霍霓裳是肚子餓了不舒服,不想多別的話題,所以才答應了他。

所以在吃飽喝足之後,霍霓裳才打算進入正題。

“君聰。”許君聰扶着她回到床上後剛要離開,便及時被拉住了手。其實霍霓裳用的力氣並不大,虛虛弱弱的病人,哪有什麼大力的。

但許君聰卻照顧她,回頭一點頭,“師姐何事?”

“你白日里的話我今日一直在想。”霍霓裳開口的話題讓許君聰的身體輕顫,彷彿要預見她的事,所以緊張又擔憂,甚至還很想逃避。

許君聰垂了眼帘,不想讓霍霓裳知道自己的情緒,只是他那徒然一僵的身體,讓霍霓裳知道他很在意。

霍霓裳就笑了,“你的沒錯,師兄賦這麼好,又在外見了這麼多人治了這麼多疑難雜症,或許是有辦法的。所以我想快些去神醫谷,見師兄。”

才因為霍霓裳不是關於他們兩之間的事而鬆了一口氣的許君聰,聽到霍霓裳不顧自己的身體,又果斷拒絕。

“師姐,你本來就因為趕路而生了病,怎能病中繼續趕路?我不同意!”

“雖然我不及師兄醫術高明,可病災我也是會治的,師姐是不放心我嗎?”

霍霓裳眨眨眼,像是聽到了什麼重大的事,唇瓣微張,“君聰,我……我從未這樣想你,你怎能這麼貶低自己?”

“那師姐先把病養好了再趕路,好不好?”這傢伙像是瞅准了霍霓裳的脾氣,見她如此就露出一絲的乞求,仗着自己長相青澀可人,十分不要臉的賣萌。

霍霓裳咳嗽一聲,臉色一白,趁機抽回了自己抓着對方的手,掩着唇嘆,“好吧。”

許君聰是個聰明的傢伙。

他知道師姐心軟的點,也知道自己最惹師姐喜歡的地方。所以每當他們有所爭論時,許君聰只需要擺出可憐姿態,師姐總會答應他。

鹿茗只是想嘗試一下能不能拖着病加緊趕路,否則等她去的時候明清絕已經喜歡上雲輕夢。

事實證明,有許君聰在幫劇情拖時間,她一個人是逃不開這條線的。

雖然明清絕喜歡上雲輕夢後再間離會有點麻煩,但也不是不可能。所以鹿茗只好作罷,乖乖養病。

七日之後,鹿茗好了身體,兩人才繼續上路。

路途原是不怎麼長,但因為照顧霍霓裳的身體,所以放慢了速度,再加上半路生病的緣故,原本也才十日路程,被許君聰硬生生拖到了一個月。

鹿茗:……

所以原劇情里第一次進入神醫谷會錯過明清絕也就不奇怪了。

用不着分析,鹿茗也知道哪怕雲輕夢進入神醫谷的原因變了,主線變了,但明清絕還是按着命定對她生了好福

此時夜重霄已經因整黑着臉太讓雲輕夢害怕的原因被趕走,所以神醫谷中,就只有明清絕、雲輕夢以及在暗處觀察的夜重霄屬下三個人。

許君聰帶着鹿茗進入谷中,貼着心的攙扶她。因為與明清絕完全相反的暖心機靈,許君聰彷彿一個使,處處為霍霓裳着想,是個比明清絕對待雲輕夢還要稱職的貼身保姆。

“師姐,按着師兄所,前面的院子應當就是求醫問診的主院了,不定師兄就在那裡。”

“嗯。”霍霓裳淺淺的應和着,因為即將見到明清絕,臉上也帶着往日沒有的期待。

行之翩然,動如浮塵。

許君聰扶着霍霓裳走到主院門,恰巧看見明清絕在院中煎藥,高興喊道:

“師兄!我與師姐來了!”

明清絕抬眼,冰冷的面容似有一絲的柔化。

在他無家可歸時,是霍常賢把他帶走,一下子多了師父師妹,後來又多了一位師弟。朝夕相伴十年,怎麼著也是有感情的。

哪怕明清絕性子冷清,在親人面前,倒也只能算做話少。

他道:“一月以前就寫信過去了,怎麼還是這麼久。我記得神醫谷距離那裡並不遠。”

“是我不好,身體拖累耽擱了。君聰擔憂我,才放慢了行程。”霍霓裳眉眼低斂,唇角帶着蒼涼的笑,叫人心生絕望,“師兄別怪君聰了。”

許君聰摻着霍霓裳的手力道重了一分,感覺有些難受,他最不想看見的,就是師姐這樣了無生趣看破紅塵的淡漠,總會給他一種師姐隨時會死去的恐慌。

“師姐……”許君聰的手力道更大一些,又不想捏痛了霍霓裳,他覺得只有這樣,才感覺師姐是真實的,還活着的。

“師妹的什麼話,我並未怪過你們,只是打趣罷了。”看着霍霓裳言語認真,明清絕不得不開口解釋,這位如同瓷娃娃一樣一碰就碎的師妹,明清絕可是答應了師父會照顧好她一輩子的。

見明清絕這樣不自在的出“打趣”二字,霍霓裳的笑容多了幾分恬淡,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見他煎着葯,便開口詢問:

“師兄生病了嗎?”

“是谷中來了病人。”

“哦,”霍霓裳眨了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又對於谷中的病人有幾分好奇,“我能去瞧瞧嗎?”

明清絕猶豫了一下,想到雲輕夢這幾日的情況才剛剛好了一點,就答應了,不過該囑咐的還是要,“她情緒易激動,莫要驚擾到她。”

“那我便在門口瞧瞧好了。”霍霓裳很是善解人意,由許君聰扶着,婷婷裊裊步履緩緩,加之蒼白臉色,臉上卻笑得恬淡溫和,總叫人心軟三分。

明清絕也是這麼想的。

只是若要霍霓裳與雲輕夢相比的話,他於霍霓裳只有兄妹之情。

行至房門前,霍霓裳果真停了下來,歇息一會兒喘口氣,才輕輕叩門,聲音溫雅,“屋裡的客人,方便我進去嗎?”

雲輕夢安安穩穩在神醫谷里住了一個月,並沒有主動問過明清絕的事,明清絕自然不會主動告訴她日後會有師弟師妹前來。

自從夜重霄離開以後,雲輕夢對於和明清絕獨處一個谷內感到安心,可是今她冷不丁聽到了這麼一句。

一個女子溫聲細語地問她,“屋內的客人,方便我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