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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辯麾下的親衛營,三十六天罡衛也好,七十二七煞衛也好,潛行這項特性要領是個個都會的,尤其是星辰八衛,更是掌握的爐火純青。

更換上夜行衣,融入到黑夜裡,躲過城頭守軍的視野,然後潛伏到一處隱蔽的牆角下面,劉辯領頭,七煞衛、廉貞衛、祿存衛、巨門衛、貪狼衛和破軍衛隨後齊齊跟上,至於武曲衛和文曲衛兩個人,則是藏身在河道淺灘密林裡面看護馬匹。

掏出繩索,有規律的甩動,然後用力的拋向城頭,繩索一頭綁着的鉤子抓緊城牆邊,劉辯一行人開始攀登城牆,呼吸要穩,動作要輕,身形要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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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城牆便環視一圈,周邊一片寂靜且黑漆漆,沒有任何的巡邏守兵,這是一個好兆頭。

一行人收了繩索便悄悄的摸進城裡,而後藏到巷子中,神不知鬼不覺。

城中街道上不斷的有巡邏守兵,他們是有規律巡邏的,很好躲避,而城中房屋甚多,藏匿點也多,不必擔憂。

還有差不多兩個時辰天就會亮,等着天亮之後,城內百姓出門,街道上人便多了,如此劉辯這行人便可以光明正大的行走在城中,當然他們只要脫去夜行衣而換上尋常衣服就行。

劉辯有小方世界倉庫,倉庫裡面存儲的東西甚多,為了這次的行動,只要他能夠想到的並且有可能用得上的物資,他全部都帶上了。

要不是活物不能夠收進倉庫裡面,馬匹的問題早就解決了,也不用武曲和文曲兩個近衛藏匿在密林裡面特意看護。

張氏又是一夜沒有睡好,她早早就起床了,眉宇間愁容遍布。好端端回老家祭祖,忽然就遇上戰事而後就被困在城中,縱使想要出城,城門的守軍都不讓,可是把張氏給着急壞了,好在求援的書信已經派人送出去好幾封,張氏心想着但願有人可以來幫助她從此地脫身。

起先張氏還是對求援抱着很大期望的,但是日子已經過去好些天,一點風聲和動靜都沒有,這讓張氏越來越感覺喪氣,她派人給甄逸、甄儼、甄堯都送了信,可是一個回信都沒有,而為了送信,府上的家丁都派出去十多個,守備力量都薄弱了。

張氏也曾經想過派人給劉辯送信,但是她知道如今恰逢戰時,若為了她的安危而打擾且影響到劉辯的戰事,那她心裏面是有愧疚的,於是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只是張氏不知道的是甄逸早先收了信就直接通報給了劉辯,因為甄逸很清楚,光憑他的本事,根本無法成功救援張氏,所以只能夠請劉辯定奪。

心有焦慮,飲食也不規律,張氏的身子骨越加的薄弱,氣虛且無力。張氏擔憂的不是她個人的性命安穩,也不是這老宅里的財富,而是她最小的女兒,也是生的最為美麗的女兒,甄宓。

其他四個女兒都送到中陽城去了,讀書的讀書,嫁人的嫁人,總之這四個女兒都是會有好歸宿的,只有甄宓如今變成了張氏唯一的心頭肉。

“唉……倘若早些向殿下定親就好了,哪還有今日之事,唉!”張氏低聲悲嘆,她心裏面琢磨這伏完就是把女兒早早送到劉辯府上,他才晉陞到并州牧一職。張氏想着若是她早早把甄宓也送到劉辯府上,那甄逸豈不是也會當上并州牧?

雖說現在甄家的這些人,從甄逸到他的兩個兒子全部都在麾下效力,而四個女兒更是許配給劉辯麾下的重臣,有這等關係,甄家的地位也算是極高的了,可這些關係哪裡比得了與劉辯有直接聯繫來的妙?

伏完可是劉辯的岳丈!

甄逸呢?他是劉辯好兄弟何安、張遼、陳到、郭嘉的岳丈!

好兄弟再多,也比不上劉辯一人。

差距還是個很大區別的。

“娘親,怎麼今日又起的這麼早?”一個柔柔的聲音在屋子外面響起,隨着一陣清香的風吹進來,腳步輕微,一張極致柔美的臉出現在張氏的目光當中。

來人正是張氏最小的女兒甄宓,這些日子裡面,甄宓整日陪着張氏,她知曉張氏擔憂急切,茶飯不思,作為女兒,甄宓唯有時時關心問候,努力開解張氏心中的煩悶。

“為娘睡不着呀!”張氏收起苦着的臉,但她的語氣依舊帶着憂愁。

甄宓在張氏的身前跪坐,而後拉起她的手緊緊握着說道:“娘親勿優,父親收到書信定然會派人來救我們出城的,算這些時日,來人應當在路上了,如今袁紹軍巡防嚴密,城中守軍戒嚴,來救我們的人肯定會遇到重重危險,為此耽擱一些時日也是正常的。”

張氏被甄宓引出了思路,她心想自己雖然被困毋極城中,但至少暫時沒有什麼危險,只要不出門,不暴露身份,也不會遇到什麼麻煩,但是若真的有人來救援她們,那這些人在路上才會遇到更多的危險才是。

如此一想,張氏又開始擔憂焦慮了,她從一種擔憂轉變了另一種擔憂,只是擔憂的目標變了而已。

“娘親,我想吃桂花糕了,比如今日娘親就教我做吧!等我學會了,以後也能做給娘親吃。”甄宓見狀不對,趕忙又轉移了話題,她還怕張氏不答應,話語裡面滿滿的都是撒嬌意味,臉上表情更是柔柔楚楚,盡擺出一副期待模樣,一雙眼睛水汪汪,透明明,只看一眼,便惹人憐愛。

張氏也不知道怎麼的,只是聽着甄宓的話,再看着甄宓的臉,她不自禁的就感覺到開心,忽然就笑了起來說道:“好好好,你真是個小饞貓,也不知道往後你進了河北王府還這麼貪吃的話,看殿下煩不煩你。”

“娘親!”甄宓雖然如今只有九歲,但很多事情她心裏面都知曉,尤其是要嫁給劉辯,當上王妃,這已經是甄家默認的事情,甄逸和張氏在家人面前都說過好幾次,甄儼、甄姜等人更是積極的附和,使得甄宓心裏面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每當張氏在甄宓面前提起這事,甄宓都是一副嬌羞的模樣,不知道她是真的害羞,還是有些不情願,或許是別的什麼情緒。其實甄宓自己也都不明白她心裏面的想法,畢竟她還只是一個九歲的小姑娘。

可每當提及劉辯的名字,甄宓的小腦袋瓜裡面總是會出現一個相貌極其俊朗,身形高大,氣勢威武的男子。這個男子有時候會出現在甄宓的夢中,而每次夢到這個男子,甄宓睡醒之後都會把臉埋在被子裡面,因為臉紅的發燙,她不敢見人。

關於劉辯的事迹、傳聞等等,甄宓聽說了很多,有些是甄逸說的,有些是甄儼、甄姜等人說的,還有百姓們流傳的,

其中戰鮮卑、敗匈奴、掃黃巾等等事迹更是會讓甄宓聯想到劉辯會是一個文韜武略全能的一代明主。可不管甄宓聽說了多少,這些都是別人說的,那麼劉辯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甄宓其實並不清楚。

礙於甄家的關係,劉辯也有與甄宓見了過幾次,在甄宓還小的時候見的多一點,但這個多也只不過是寥寥數次,甄宓早已經印象全無。

而等着甄宓大一些的時候,她就幾乎沒有再見到劉辯過了,就算是有她能夠參加的宴會,她也只能夠帶在女眷當中,無法去君臣那邊,哪怕是劉辯宴請也是如此。甄家人能夠與劉辯說上話的有很多,甄儼、甄堯、甄姜、甄脫,哪怕是甄榮、甄道也行,可偏偏沒有甄宓,因為她太小,無官無職。劉辯又太忙,只能夠相應的見與政事相關的人,而甄家裡面只有甄宓沒有官職。

甄宓雖然常常跟在張氏身邊,張氏也能夠與劉辯見面,但她不會帶上甄宓的,一來於理不合,二來也不方便。張氏能見劉辯的時候必定會有甄逸在場,且定然是在河北王府等公眾地方,若沒有劉辯特招,怎可帶上女兒?若不然豈不是讓旁人看清,會說甄家人趨炎附勢,這種撮脊梁骨的罵名,甄家可背負不起。

而甄宓也未有到并州書院就學,更加少了最合適見到劉辯的機會,隨手她偶爾也會去書院,但偌大的書院,想要碰上劉辯也不是容易的事,畢竟劉辯現在去書院只會去何秀兒那裡請安,其他地方他已經顧不上了。

劉辯人就一個,可事情很多,地盤又大,他躲在王府裡面還能夠躲掉一些政務,可一旦出了王府,那可就別想閑着了。在一段時間內,內閣大佬們可是天天上王府門口堵人的,搞得劉辯都沒有辦法偷懶。

總之種種原因之下,甄宓記事之後就鮮少與劉辯見過面,更別提能夠說得上話了。若此張氏一提及往後得嫁給劉辯,甄宓豈不會害羞?

陌生又熟悉的感覺,有嬌羞,也有期盼,內心的矛盾與糾結,旁人根本是難以理解的。

但甄宓清楚她與劉辯註定是會有交集的,可能是因為甄家人的認同和默許,可能又是因為命運定然會有這樣的安排,還可能是因為甄宓脖子上掛着的一塊玉牌,清透無暇,通體潔白,唯獨刻有“洛神”二字。

甄宓有時候會對着這塊玉牌發獃,她的洛神美名早已經傳遍十里八鄉,而這一切全敗劉辯所賜,以及甄家人無意識般驕傲的炫耀。

那我的殿下到底是怎樣的人呢?

甄宓為此好奇,好奇到糾結與疑惑。

“好啦!為娘就不取笑你了,走吧!我們去做桂花糕。”說著張氏就站起身,甄宓扶着她,兩個人往着廚房的方向走過去。

甄家老府宅裡面已經沒有多少人了,僕人早已經遣散很多,張氏又派了十多個家丁去送信,如今府宅裡面也就剩下不到十個僕人,還是婦人居多。守衛力量薄弱的很,安全存在很大的隱患,但這些張氏還沒有意識到。

“這桂花糕,要想做的好吃,那必須……”

張氏一邊走着一邊想把桂花糕的做法先講述給甄宓聽,可她的話還沒有來得急說完,府宅的大門忽然就響了起來。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