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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張牛角領着部眾從四面八方圍過來的時候,白雀還處於愣神當中,此刻的營寨是一片火亮,有帳篷被燒的火焰,更有無數亮起的火把。

張牛角伸手一指白雀厲聲問道:“平里我待你不薄,為何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白雀臉色一紅,支支吾吾的也沒敢答話。

就算是白雀的腦子再不好使,他現在也能夠明白過來,肯定是走漏了風聲,讓張牛角得知了消息而做出了應對。

這裡里外外被包圍了好幾層,跑是肯定跑步出去了,白雀心中在做着衡量,若是現在投降,能不能夠活命的?

“哼!爾等所行齷蹉之事,還想要瞞過我嗎?”張牛角面色憤怒,似有無盡怒火,他後部眾群激憤,大有要把白雀生撕活剝的架勢。

如此威懾之下,白雀當即屈服,“大渠帥,這都是眭固和苦哂乾的,與我無關啊!”

張牛角這一聽當即就笑了,“與你無關?你當我瞎嗎?大半夜的你領着部眾在營寨里四處放火,還敢說與你無關!你若老實交代,或許我還能留你一條狗命!”

白雀臉上晴不定,未有多久考量他便都交待了出來。原來是眭固按照劉辯的吩咐回來召集了白雀和苦哂兩個人,約定好了時間在黑山軍營寨里作亂,由苦哂佔領營寨北門,由白雀在營寨里點火,而眭固直接攻殺張牛角大營。藉此,由并州王領軍直黑山軍打贏,裡應外合,前後夾擊,設想而一舉擊敗黑山軍。

但現在苦哂那邊已經被飛燕堵住了,白雀也被張牛角親自圍住,至於眭固,目前還沒有他的動靜,劉辯那邊更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白雀後知後覺,他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張牛角好端端的在他面前,那麼眭固人呢?

難道眭固已經被抓了?白雀心中既疑惑,又驚慌。

難不成眭固早就把風聲給漏了?我就正奇怪為什麼張牛角會平安無事,都怪眭固這狗東西,呸!不講義氣,枉為人子!

正當白雀心中憤憤不爽之際,張牛角突然笑了起來,他心中暗道:果然是讓飛燕猜中了啊!如此看來那并州王也只不過是尋常角色,此番我定要一舉拿下晉陽城,一雪前恥!

“殺了他!”張牛角喝令一聲,當有一人抽刀上前直接砍在了白雀的腦袋上,圓滾滾的腦袋落在地上,白雀涼了。

“於毒,乾的不錯!”張牛角讚賞一句,砍了白雀的人正是頭目於毒,他未有答話,只是收了刀對張牛角抱了抱拳,眼裡是一陣霾。

白雀被料理了,苦哂緊接着便步了他的後塵,飛燕之所以稱為飛燕,便是因為他輕如燕,又驍勇善戰,縱使苦哂躲在人群裡面也擋不住飛燕的攻擊,再加上被包圍,苦哂的部眾並未有太強烈的抵抗心態,雖然苦哂一直鼓舞士氣,但面對越來越多包圍過來的人,苦哂的部眾很快就開始投降了。

當張牛角領着部眾趕來的時候,飛燕已經殺了苦哂,這兩個人合兵到一處,一番交流,張牛角說道:“果真如你所料,因恐軍中無糧,白雀和苦哂聚眾反叛,只可惜讓那眭固跑掉了,但料想那并州王已經領軍出城。

“大渠帥,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此正是我們的良機!”飛燕說道。

“不錯,我已經做好了伏擊并州王的安排,至於晉陽城,就由我親自去攻打,你就留守營寨吧!”張牛角說道。

“諾!”飛燕應承一聲,他並沒有因為要留守營寨而有任何的緒,畢竟營寨還是很重要的。

隨後張牛角分兵而走,黑山軍營寨的動靜到此告一段落,而距離黑山軍營寨不足十里的官道上,讓白雀臨死前都憎恨的眭固正在這裡,他正跟在高覽的後。

“況如何了?”高覽對迎面而來的探馬問道。

探馬稟明了況,把黑山軍營寨剛剛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高覽面色凝重又轉而一笑說道:“果然如同下所料,白雀和苦哂失敗,黑山軍早有準備啊!”

眭固這一聽,心中驟然一驚:我若不是察覺到了不對勁,想必也會死在今晚啊!下真是洞察秋毫,早早就留了後手,就是真對不住我那兩個兄弟,白雀、苦哂,黃泉路上,一路走好,往後我會多燒紙錢給你們的,你們可千萬不要託夢給我啊!

其實眭固心裏面未免沒有一些小心思,他其實完全可以把察覺到的擔憂告訴白雀和苦哂的,但是他沒說,至於原因?或許是怎麼也需要有人去試水的嘛!

目前來看,試水已經成功,白雀和苦哂死的不虧!

“那接下來該當如何呢?”夏侯蘭問道。

“下早有安排。”高覽自信一笑,“我且問你,若是要安排伏擊,你覺得哪裡可行?”

夏侯蘭利索的掏出地圖來看,他皺起眉頭思索了一會兒,然後指着地圖上的一處標說道:“這裡可行!”

“你小子腦袋還算可以,下也是這麼交代的。”高覽拍了拍夏侯蘭的肩膀以示鼓勵,夏侯蘭憨厚一笑。

“還等什麼,全營開拔!”高覽吼叫一聲,五千長弓營出動,他們已經在此處等候了一個多時辰了。

眭固看着士氣高昂的長弓營,那忐忑不安的心也滿滿的沉澱下來。長弓營要去的地方便是劉辯猜測黑山軍會埋伏的地方,那是一條五百多米長的狹窄道路,兩邊都是茂密的樹林,地勢偏低,是個打伏擊的好地方。

此刻黑山軍頭目左校和掾哉正領了部眾一萬餘人埋伏在此地,為了能夠順利的伏擊并州軍,左校和掾哉也是做了很充足的準備,比如火箭與油。

夜間伏擊,火箭開道,箭上帶油,威懾甚大。左校和掾哉就是想給與并州軍迎頭一擊而特此做了準備,這兩個人已經在此地等候多時,周邊蚊蟲甚多,也讓兩個人等的心煩不已。

“你說該不會并州軍不來了吧?”掾哉問道。

“不應該,大渠帥親自做的安排,并州軍若不來,豈不是大渠帥故意消遣我等?大渠帥向來行事慎重,怎會做如此無聊之事。”左校回答。

“那要是大渠帥弄錯了呢?”掾哉又問答。

“你怎如此呱噪?左右不過是等到天亮,還有兩個多時辰,你着急個甚?”左校面色不爽,“啪”的一聲,他拍死

叮在臉上的蚊子,一見着手上蚊子的血,左校就更加不爽了。

“我不過是擔心事有變,能否立功暫且不提,若沒等來并州軍,又讓兄弟們候了一夜,被蚊蟲叮了一宿,那到時候大渠帥不給個說法,我怕兄弟們會有緒。”掾哉撇了左校一眼,見他面色微變之後,掾哉繼續說道:“再說了,最近營寨裡面總是傳着缺糧的謠言,兄弟們的緒可相當不穩定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左校突然瞪着掾哉說道:“我勸你別想搞事,今晚白雀和苦哂肯定會死,你總不想步他們的後塵吧?”

掾哉這一聽,心中微蹙,便沒再言語。見着警告起了作用,左校也不再囉嗦,正當氣氛變得沉悶的時候,左校的視野里突然多出了一隊人馬,那距離還比較遠,左校看不太清楚,但從方向來判斷,左校伸手一抓掾哉的肩膀說道:“并州軍,好像來了!”

長弓營的馬匹並不多,高覽所帶領的都是弓兵,不是弓騎,所以腳力有些慢,他讓營部在距離路口不足二十米的地方停住。

左右打量了一番之後,高覽揮了兩下手,五千長弓營兵卒紛紛排開了陣勢,這就搞得左校和掾哉兩個人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他們這是要搞什麼?抓緊時間進來啊!

只見着長弓營的兵卒們拉弓箭,箭矢一股股的進道路兩旁的樹林裡面,這一波箭矢沒點火,箭矢沒入林中不斷的傳來撞擊樹木的聲音,陡然間一聲慘叫響徹在夜空里。

左校和掾哉兩個人面色一愣,而高覽卻露出了興奮的神色,他大吼一聲:“點火,放箭!”

長弓營兵卒們紛紛換上了火箭,再次搭弓箭,箭矢上的火光頓時照亮了樹林,也印照在一張張驚恐的臉上。樹林被點燃,慘叫聲此起彼伏,埋伏在樹林間的黑山軍驟然受到了襲擊紛紛驚擾起來,原本寂靜的樹林一下子被打破,原本沉穩埋伏的黑山軍驚慌失措。被箭矢中的要麼倒在地上哀嚎,不斷的扑打上的火焰,要麼原地跳腳而後撞向邊的同僚,同僚驚嚇又喊叫起來,一時間,整個樹林里都處於一邊吵雜當中。

長弓營的火箭一波接一波的出去,由近及遠,由外向里,好大一片的樹林都燃起了火。高覽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火攻可是戰場上威力巨大的殺器,面對猛烈燃燒的火焰,鮮少有人可以躲過,只不過是烏合之眾的黑山軍又能夠有什麼好辦法呢?

左校見着況不對,并州軍竟然先發起了攻擊,並且是知曉了埋伏的位置,這是什麼回事?左校想不明白,但他知道此地已經不宜久留,應當速度離去才是。

正當左校想要撤退的時候,他邊的掾哉突然發出了慘叫聲,左校立即尋聲看去,入眼的便是大火在掾哉的上燃燒着,他的腳邊還有被箭矢翻倒地的油鍋。

這傢伙,運氣這麼背的嗎?還能夠自己帶來的油給燒着了?

左校暗罵了一句,儘管掾哉被火燒的嗷嗷叫,但左校的臉上並未有一點的同神色,未做片刻的停留,左校轉便走,一邊走一邊收攏部眾。

特馬的,莫名其妙的打不過,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