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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龍舞獅結束,觀眾們還處於興高采烈狀態時,劉三兒終於上場了,這小子也算是玲瓏八面,人往演武場上一站,觀眾席里喝彩聲一片,支持者眾多,諸如什麼“三公子武藝超強,天下無敵”,“三公子勇奪第一,無人能擋”的言論此起彼伏。

劉辯扯起嘴角一笑,若劉三兒都算天下無敵了,那小爺算什麼?宇宙無敵嗎?

嘲諷的意味明顯,何安見了趕緊往旁邊挪了挪屁股,辯爺要裝比了,大家快閃開!

劉辯要不要裝比暫且不知道,但劉三兒要先開始裝比了,他瀟洒站定之後便見着陳到迎面走上了演武場,話不多說,劉三兒率先自報家門:“我乃中陽學子劉三兒是也,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我不斬無名之輩。”

聲調中氣十足,配上那冷傲自信的模樣,看着也算有點那個意思,但劉辯聽完便伸手捂住臉,心中湧起萬千吐槽之語。

三兒這臭小子突然搞出戰場上叫陣的那一套幹什麼,只不過是比武分個勝負,點到即止的,弄出個滿滿生死較量的氣氛作甚?凹了造型,又擺了姿態,這濃郁的中二氣息又是怎麼回事?唉……搞這麼多花里胡哨的出來,萬一等下打不過咋辦?豈不是丟人丟大了?據說有人私下裡找老夏開賭盤,也不知道三兒這小子的賠率是多少,若是輸了,又得有多少人得罵死他,但願老夏沒把這賭盤開起來吧!

劉辯心裡有些無奈,也有些擔憂,劉三兒心氣很高,這幾年裡面也是沒經歷什麼大風大浪,再有一幫小夥伴簇擁着,就怕他對自己的認識不夠清晰,過於自信。

面對劉三兒的喊話,陳到卻顯得有些木楞,準確的來說,他被劉三兒這一套搞得有些懵。

大家不過是來比試走過過場的嗎?需要搞得這麼正式嗎?你這氣勢洶洶的過來,讓我怎麼接?該配合你表演的我表情要不要變?

陳到定了定神,話說這小子長的也不賴,白面劍目,星眉有神,妥妥的大帥哥一枚。既然上了演武場,那自然是不能夠膽怯的,陳到喊道:“在下汝南陳到,請賜教!”

“賜就賜!”劉三兒答話便上,上去就是一記左勾拳,氣勢洶洶,陳到見狀只能慌忙閃避。

一時間,兩個人的身影在演武場上相互交錯,劉三兒的攻勢兇猛,陳到疲於應付,打的不算是兇險萬分,但也算精彩十足。觀眾席上呼喊聲一陣接着一陣,傅乾等人都卯足了勁頭為劉三兒加油,顯然他們似乎認定在劉三兒的攻勢下,陳到是沒有了獲勝的幾率。

沒幾個回合,陳到就挨了一拳和一腳,劉三兒佔到了便宜,攻擊越加凌厲,打的更加兇狠,整場看來便是劉三兒追着陳到在打,而陳到只能招架。

“辯爺,這樣下去,三兒那小子贏定了啊!”何安興奮的喊了一句。

劉辯搖了搖頭,何安一臉納悶的問道:“這樣還能不贏?陳到就要招架不住了呀!”

“若是招架住了呢?”劉辯姿勢很隨意的往椅子上一靠,單手拖着腮幫繼續說道:“三兒攻勢是兇猛,但來來去去就那麼幾招,一旦路數被摸清楚了,防守便越來越簡單。而陳到還沒有出招,等到三兒力竭了,陳到的反擊時候便到了。”

身體素質的差距預示着體力的差距,劉三兒的體力明顯是跟不上陳到的,正如劉辯所說的一樣,場上的情況已經有一些改變了,劉三兒的攻勢開始變得緩慢,一

連串的攻擊下來都未能得手,他有些急切,氣息也開始亂了。

何安探探頭說道:“不會吧!那三兒不是輸定了?”

“十之八九!”劉三兒擺了擺手,比武切磋也是講究策略的,大概是因為劉三兒自信過了頭,一開始他就把底牌炸了個乾淨,卻未能對陳到造成致命性的打擊,那麼接下來局勢自然要轉換,同樣是防禦招架,劉三兒體力跟不上陳到的話,那麼勝負便很明顯了。

“但辯爺,他們兩人還沒拿武器呢!”何安這麼一說,劉辯也愣了愣,場上劉三兒與陳到兩個人拳腳比試到現在是真的沒動用任何的武器,按照比試規則,演武場地里會擺放有大小十多個箱子,箱子里藏有武器,各種各樣的武器。

所謂的武器,並不單純的指斧鉞鉤叉、刀槍棍棒這一些,其中更有不少奇葩物品,比如燒火棍、棉花、饅頭等等,總之五花八門,亂七八糟的什麼都可能有。

不要指望這些箱子打開之後一定會出現好武器,可能支持殘次品,一碰就碎的那種。

拿到奇葩物品也不要太失望,搏一搏,萬一特馬的單車變摩託了呢!

劉三兒在挨了兩拳之後也反應過來,以他現在的狀態恐怕抵擋不住陳到的進攻,索性他不再打算空着手,而決定拿武器再次來過。

毫不猶豫的,劉三兒往着演武場地偏左的一方跑了過去,挨個箱子數了三個數,“就是這個了!”劉三兒嘀咕一句,他急忙打開面前的箱子,“妥了!”帶着臉上洋溢起的笑容,劉三兒從箱子裡面拿出一把劍。

劍這種武器對劉三兒來說可謂是熟悉無比,用的自然是得心應手,他跟隨王越學劍也有數年時間了。礙於年紀的關係,王越也是把輕劍術教導給劉三兒,在日積月累之後,劉三兒的劍術進步可謂明顯,雖不敵劉辯那種往來之間,瀟洒無謂,但也算是達到了二三流之列。

在拿件的情況下,十多個普通壯漢都不是劉三兒的敵手,所以更不要提現在手中沒有武器的陳到了。

陳到也不傻,劉三兒拿了武器,他自然也要去拿的,就近打開一個箱子,陳到只看了一眼,人都傻了。

只見箱子裡面擺了一盤豆腐,放的整整齊齊,正好三塊,陳到來不及猶豫,劉三兒已經持劍向他走來,陳到操起豆腐就像劉三兒砸了過去。

“唰唰唰”幾劍,豆腐在半空中就被切塊,洒洒落落碎了一地,劉三兒持劍繼續向前走,一步一步,腳步緩慢。就好像是逮着獵物要慢慢折磨死一般,劉三兒此刻就是這樣的心態,拿不到稱手武器的陳到在持劍的劉三兒面前,不過就是個弟弟。

打弟弟怎麼打?抓到了一頓削唄!

演武場上的這一幕讓觀眾們都愣了,武器變成了豆腐,這在搞什麼?打餓了,吃一口嗎?玩吶!

鬨笑聲響起一片,面對劉三兒那一臉戲虐的神情,陳到卻顯得氣急敗壞,他趕忙找到下一個箱子,伸手打開一看,當場愣住。

箱子里乾乾淨淨的擺着一根樹枝,還是柳樹枝!

樹枝就樹枝,拼了!

陳到揮着柳樹枝一陣操作,卻是連劉三兒的一根毛都沒有碰到,凡倒是陳到自己挨了好幾下。柳樹枝太軟,不太好控制,感覺到背後有火辣辣的疼痛,陳到直接把手中的柳樹枝對着劉三兒砸了過去。

一劍砍斷柳樹枝,劉三

兒踏步逼上,“干你丫的麻賣批!”

喊出來的這話是啥意思?劉三兒並不清楚,他是跟軍中那幫大佬學的,而軍中那幫大佬也不清楚,他們是跟劉辯學的,劉辯也沒有解釋,總之這話在對敵的時候喊出來就是爽,就是痛快,干就完了!

陳到連忙躲避,一邊躲避一邊翻找箱子,箱子打開了一個又一個,東西找出來不少,比如什麼幼兒木槌玩具,什麼女子扎頭髮的頭繩,什麼洗碗用的刷子,總之沒有一個是能夠當作正經武器的。

好好的一場武試比斗逐漸發展成為了一場鬧劇,場外的鬨笑聲越來越大,而劉辯的臉色卻是越加的難看,何安的臉色也糾結起來,他小心翼翼的說道:“辯爺,這……”

話沒說完,劉辯直接揮手打斷,“閉嘴,這小子真可以,到會在比試里作弊了,恐怕不是一個人幫他的。”

書院的學子,演武場的守衛,甚至包括舉辦這次武試比斗的官員,大體都應該參與其中了,劉辯有所猜測,他轉過目光看向荀諶。荀諶不動聲色,他心裡也有所猜想,但卻沒有言語,只是搖了搖頭。

劉辯目光掃動,從觀眾區域一一划過,百姓們外行看不出什麼門道,嬉笑哄鬧很為平常。士族和富豪區域大體也是如此,他們應該更加關係這場比斗的勝負,贏錢才是重要的,過程嘛!娛樂搞笑一點也不是不行,熱熱鬧鬧的把錢就賺了,也是可以的嘛!

但軍卒區那邊已經從哄鬧狀態平息下來,劉同、關羽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想來他們已經看出了門道,兵卒們更是交頭接耳,小聲議論。

高覽對身邊的張郃說道:“三公子這麼高,是不是有些出格了?辯爺若是知道了,恐怕沒法收場啊!”

“唉……吃相太難看了,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張郃有些擔憂的說道:“辯爺一旦怪罪,必定有所牽連,恐怕咱們這些人一個都跑不了。”

“那俺去叫停他們好了。”張飛夠莽,話音一落就準備踏上演武場。

關羽一把拉住張飛的胳膊而面色沉穩的說道:“別去,你一去事情更壞,這場比試一定要分出勝負的。”

張飛沒聽,還準備往前,徐晃又來拉住他勸道:“等比試結束,辯爺怎麼處置,還能夠商榷,多少會幫三公子遮掩一些的。你要是這麼一上去,那可沒給辯爺留半點餘地,到時候咱們可真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是……”張飛使勁掙脫開關羽和徐晃的手,他咋咋呼呼的剛想要說些什麼,劉同卻當即走了過來喝道:“鬧什麼,不守軍紀,想挨板子嗎?”

并州軍紀,凡軍中將士在公開場合鬧事,一律大板三十下。

劉同軍職高,張飛縱使是不爽也不敢在鬧了,他可在軍紀上吃夠了苦頭,近日劉辯可是鬆了口打算讓張飛再回軍營,若是眼下又搞出什麼事情,節外生枝,那麼回軍營的事情肯定要泡湯。張飛知曉輕鬆,他悶着腦袋坐回位置。

在一眾軍中大佬們臉上掃視了一圈,劉同對劉新說道:“你派人去查一下吧!凡是幫三公子作弊的,有一個算一個,名單交給辯爺。”

劉辯饒了饒腦袋說道:“不用這樣吧!辯爺不是還沒查的嘛!再說這事,辯爺也不一定會查的呀!”

“你特馬是不是在想屁吃?辯爺什麼脾氣,你不知道嗎?”劉同直接伸手拍了一下劉同的後腦勺,不輕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