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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尚與何安兩個人要單挑,於情於理,劉辯都不會上去參合的,至於拉架什麼的,根本不存在的。

打,你們使勁打,小爺就在旁邊圍觀,啤酒瓜子花生米,薯條炸雞爆米花,你們打爽了,小爺也就看爽了。

然而那種精彩絕倫的比武切磋是不存在的,何尚與何安之間的交手不過就是小孩子過家家,兩個人相互抱在一起然後在地上滾來滾去,在伴隨着時不時一聲‘呻吟’的叫喚,整個側廳一下子就變得基情滿滿。

劉辯看的是直反胃,他拿起兩個蒲團就砸了過去,當即何尚與何安雙雙往旁邊一滾,縱使身體分開了,但嘴上依舊是不饒人。

何尚率先叫罵道:“狗賊,此番先放過你,下次再來比過!”

何安反擊罵道:“你當安爺是吃素的嗎?別下次,這次就決下生死!”

話音落下,這兩人便準備再次交手過招,劉辯適時的用着筷子輕輕敲了敲陶碗邊,清脆的響聲吸引了何尚與何安的注意力,劉辯用着筷子指着一個方向問道:“那人是誰?”

順着筷子指着的方向看過去,何安是一臉的茫然,他搖了搖頭,很顯然他不認識。何尚卻是露出了一副不爽的神色,他看了兩眼之後便直接爬起身在劉辯的旁邊重新坐下,斟酒而一口飲盡,何尚很是痛快的呼出一口氣之後才說道:“他叫何咸,是庶出,他母親是個婢女,被我父親一直養在外面,前段時間剛被接回來。”

劉辯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色,顯然他對這些事情並沒有什麼印象。何尚自嘲的笑了一聲繼續說道:“父親說他今年及冠了就給接了回來,還給他張羅了一門親事,娶了尹氏為妻。”

“那尹氏,生的美艷嗎?”何安一臉八卦模樣的問道。

“就在那,你不會看嗎?”何尚伸手指了一個方向,何安見了就不禁點點頭,劉辯也看了一眼,那尹氏的確長的非常美艷。

“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呀!”何尚這話說的就很酸了,何安嗤笑了一下,他到沒有繼續打擊何尚。

“難不成讓你拱?”劉辯可沒好氣的說道,他到覺得何尚的這種酸來的有些莫名其妙。

何尚年紀比何咸大,又是嫡長子,總不能因為何咸娶的老婆比他的美艷就心生不滿吧?沒錯,何尚也成親了,他那妻子不提也罷,長相一般,人品一般,才學一般,據說脾氣還很差,何尚成親已經有兩年多了,他那妻子的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原本這次劉辯還想着是不是多贈送一點修心丹給何尚,以促進他的夫妻生活更加的和睦,但何尚一點都沒有提及這事,劉辯也不好多嘴,他總不能對何尚說:尚兄,你是不是床事不行?壯陽藥物需要嗎?免費送你呦!

搞個飛機呀!何尚不要面子的嗎?

若是劉辯真的這麼說了,何尚恐怕要和他拚命才是。的確何尚的夫妻生活的確不和睦,這也是何尚的一塊心病,他根本看不上他那妻子,只不過是違背不了何進的安排,他才迎娶了這個妻子。

妻子相貌一般就算了,嬌生慣養,脾氣還差,還根本不懂得體貼丈夫、關懷丈夫,這些種種加起來這讓何尚心生厭煩,他早就不和他那妻子同房了,大多數時候何尚也不回府上,常常住在他辦公的地方,而更多時候是住在青樓裡面。

原本潔身自好的何尚現在也變得風流浪蕩起來,這洛陽城裡面與他交好的青樓倡妓多達十來個。何尚有地位有背景,長的還挺帥,還很有錢,官二代加上富二代,他要是墮落起來,那絕對是沒話說,好在這東漢末年沒有那麼多後世違禁的玩意兒,要不然何尚肯定會玩出花來。

何尚雖然自甘墮落了一點,但他對待身邊的人還是很不錯的,就除了他那明媒正娶的妻子以外。比如此番何安被造謠言,何尚還是暗中幫忙不少,再比如先前唐瑛被歹人襲擊,何尚也是出手相助,而他之前對待劉辯的態度雖然有些若近若離,但現在卻是親近許多。

早先何尚與袁紹等人廝混過一段時間,但自何尚自甘墮落之後,袁紹那幫人就不帶他玩了,而劉辯卻沒有因為何尚自甘墮落而疏遠他,為此何尚心裏面是有些感動的。

“哼!讓我拱的女子多了去了,我何必在乎這一個!”何尚有些不屑的說道,他的確對尹氏沒什麼想法,只是純粹的看何咸不爽罷了。

說到底何尚還是因為他自己的婚事而自甘墮落,這使得何進對他不再抱有指望,所以何進才把庶出的何咸給接了回來,大有培養何鹹的趨勢,而這也是引起何尚不滿的根本原因。

“那你想怎麼樣?要不直接把那何咸給弄死?”劉辯試探性的問道。

“有辦法?”何尚果然來了興趣,他煞有其事的問道。

“這八個,你隨便選一個,保證辦事利索,手腳乾淨,絕對沒有後顧之憂!”劉辯指着他身後的星辰八衛說道。

何尚轉過目光看了過去,在仔細的打量了幾番之後,他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很顯然何尚對年紀都沒有他大的星辰八衛沒有興趣,他實在不認為這八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可以做成這種大事。

弄死何咸,可不就是大事嘛!就算是庶出子,那也是何進的兒子,這堂而皇之的被人給弄死了,何進不鬧翻天才怪。

劉辯也沒急着問話,何安也沉默了下來,他們顯然是在給何尚充足的時間考慮,好一會兒之後,何尚才開口說道:“這事還是算了吧!”

何尚極為失意的再飲了一杯酒,而劉辯與何安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都暗自鬆了一口氣。

真要弄死何鹹的話,那怎麼也算是宗親相殘了,此等敗壞名聲的事情,其實劉辯還真是下不了手的。

何進府上的宴席沒多久便結束了,第二天劉辯又去了何苗的府上赴宴,同樣的,不少打着主意的官員也來赴宴了,也同樣的,劉辯與何安、何尚兩個人躲在側廳裡面,一個賓客都不相見。

不同的是作為這次筵席的主人,何苗開始大肆的吹牛逼,然後何進站出來搶他的風頭,這哥倆倒是斗的不亦樂乎。

席間,何咸坐在末端與周邊的人交談甚歡,尹氏倒是沒來。何尚看着何咸那春風得意的樣子別提有多麼的不爽了,他一個人便生生的喝完了劉辯的兩壇西河酒,可把一邊的何安給肉痛死了。

兩天的宴席下來,諸多帶着目的前來的官員連劉辯的面都沒有見着,於是沒幾天洛陽城內便傳起了劉辯不與人善、孤僻桀驁的謠言。

自污第三步,順利完成!

劉辯會不與人善、孤僻桀驁嗎?那當然不是了。

而後的幾天裡面,他不是出入盧植的府上與他對酒當歌,便是赴了馬日磾的宴與他博棋對弈,另有極為與他早就交好的官員也沒給劉辯落下,此番聯絡感情劉辯可是給出了誠意,丹藥送出去不少。

其中最讓劉辯意外的是他去楊彪府上拜訪的時候,楊彪的父親楊賜特意接待了他。

楊賜此人還是很厲害的,他出身自弘農楊氏,先前他就官拜太尉,之後因為黃巾賊寇的事情,楊賜直言進諫劉宏,他與劉宏吵了一架被罷官了。後來楊賜又因為上書平定黃巾賊寇的計策而被劉宏封賞為臨晉候,不久之後又擔任尚書令,而後出任廷尉,但他以不是世代法家出身而堅決推辭了,後來劉宏又任命楊賜以特進身份回府。

什麼是特進?特進是一個地位等同於三公的官職,不過並非是正式的官名,為引見之稱,是以封賜列侯中有特殊地位的人,早朝時候站的位置也僅僅次於三公。

所以說楊賜此人不管是威望還是名聲都是很高的,劉宏也對他很看重,再有弘農楊氏的背景,楊賜也是德高望重之人。

劉辯被這樣的人接見的確是有些受寵若驚的,畢竟之前劉辯只與楊彪交好罷了,楊彪這傢伙現在還是在跟着盧植他們混的,地位與楊賜相差太多了,根本不是一個輩分的。

楊府上的這一頓飯吃的就有些規規矩矩了,在楊賜的面前,劉辯不敢放肆,禮節全部到位,態度很是端正,楊賜問什麼,他就回答什麼,兩個人的交談到沒什麼差錯。但交談之中,劉辯隱約察覺到楊賜在給他灌輸一個理念。

那就是莫要小看清流派黨人!

此番因為黃巾賊寇一事,劉宏大赦了清流派黨人,楊賜還向劉辯着力的推薦了一個人,名曰何顒,字伯求。

劉辯拜別楊賜和楊彪之後也把何顒此人記下了,當然劉辯記下的可不止何顒一人,他還記下了楊彪的兒子楊修,時年楊修十歲。

正因為與楊賜見了一面,劉辯也想起他該在洛陽挖挖人才了,若是能夠在挖人的時候再自污一番,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於是劉辯就把盧植等人請到西河郡王府來坐客,順便來一起商討此事。

但是一連商討了兩三天,盧植這幾個人推薦的人才都不太讓劉辯滿意,要麼是家境可以但才學不夠,要麼是才學可以但人品不行,要麼就是家境人品都可以但已經步入仕途了。劉辯也曾想過直接去挖劉宏的牆角,但他如今正在進行自污計劃,恐怕那些朝堂官員不會太理會他。所以搞來搞去,盧植幾個人也沒有推薦出幾個人來,劉辯對此就比較失望了。

“殿下覺得伏完此人如何?”盧植緩聲問道。

“侍中伏完?還行吧!”劉辯對伏完是有些印象的,雖然他自己本身沒有與伏完有太多的交流,但是伏完卻是楊彪這些人的小老弟,來往比較密切。此番匯聚,伏完因為與劉辯的關係不夠親密,所以並未受到邀請。

“伏完有今有三子一女,長子伏德已經年滿十六歲,次子伏雅十二歲,或可請之。”盧植這話一出口,劉辯都有些納悶了。

怎麼回事?你們這是實在找不到人了,就找兩個毛頭小子來打發小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