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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嶸戈:“他一向是個說到做到的好同|志!說要親她便當著所有人的面親她,順帶着連同那些看熱鬧的人一併收拾了,真是好記仇喔!”】

樂嶸戈小嘴一撅,蠻不高興。

大魔王真是逮到一點機會都要懟一下她!一天不看她被懟的說不出半句反駁得話,就不開心是嗎?

本來沒有後半句多麼完美的對話,多麼幸福說法。

偏偏要來這麼一出,真是好會煞風景一男的哦!

“怎麼,我說的不對?”

小姑娘委屈巴巴的哼哧一聲,以表自己的抗議。真心認為自己還能挽救一下下,“那個我真是跟我妹妹來吃飯,這個純粹是順便。不信你一會見到我妹妹,問她不就知道了!”

樂嶸戈誠懇的小表情要多真有多真,唯恐顧瑨珩不信。

特意加了一句。“我沒騙你,說真的呢!”

男人默了好一會,抬起頭一本正經反問。“那,我們這算見家人嗎?你剛見了我發小,我要去見你妹妹,禮尚往來呢!”

樂嶸戈大囧。

一雙圓咕隆咚的大眼睛睜得圓咚咚。“額!真是好冷哇!”大魔王你不佔我一下便宜,你能胖十斤嗎?

她存心裝死,不肯說話。

大魔王再接再厲,再爆金句。“嗯,提前問一下,我也是順便?”

“啊?”樂嶸戈不解。

“見家人!”顧瑨珩老神在在給出回答。

樂嶸戈囧上加囧,今天不囧死她,大魔王是出不了心裡的那口鬱氣?

顧瑨珩哂笑,持續加壓地路上打算一去不復返。“剛說了,給你五分鐘搞不定他,你試試?”

某人不知怎麼悠悠響起,那一天在舟大同祖凝的對話,

“男神字中帶玉,她命中屬火。完了,完了;不是玉石俱焚?就是欲|火焚身?”

樂嶸戈一臉哀戚。

伴隨着碎碎念的腳步在飄回去的路上,簡直是一出人間慘劇!

廣建功瞧着桌子上這位拉着他東拉西扯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的段昊博,狐疑打量眼前人。

段昊博被看的極為心虛。

放在桌子下方的手指反反覆復攪繞着,心中忍不住吐槽某位無良大哥。‘聊什麼能聊這麼久,這位大哥坑起人來當真沒商量的嗎?對方實力凸顯,他這血槽不夠哇!’

“昊博,你今天怎麼心不在焉?”

“有嗎?哈哈,可能是連軸轉,沒睡好吧!一定是這樣,你看你看良好的睡眠該有多麼重要!”

段昊博沒營養的托時間,眼神瞟向四方,恨不得那個看上去傻裡傻氣的姑娘能立馬出現解救他出水火。

“是嗎?”廣建功看着他沒什麼意思的笑了笑,偏那意有所着實明顯。

樂嶸戈不知自己是怎麼飄回到這個位置上,段昊博見到她,真應了那首。“我一見到你呀,就有好心情!”

廣建功起身迎着樂嶸戈,關切的問。“去哪了,怎麼去了那麼久?”

“啊?”樂嶸戈下意識瞅了段昊博。

不知是心虛,還是下意識將他歸結到顧瑨珩陣營,腦海里不自覺浮現了四個字“親疏有別。”

段昊博聳了聳肩,一副我不是很了解你什麼也不要問我的忱摯表情。

顧瑨珩的女人,你的緋聞相親對象,他是作死了才會想要拉上沾點邊。

他默默端起茶杯,茶水一喝,小頭一低,無關人等,一律不熟。

廣建功見慣了段昊博不着調,自然不會真的要去同他計較。

他上前,微笑拉着樂嶸戈走向他那邊。

段昊博不着痕迹的抬頭審度一眼,這個點還敢跟着某人過去坐,他倒是敬佩這位大姐委實是個人才。

一看就是顧隊的人,這套路都了熟於心。

樂嶸戈不着痕迹的往後退了退,低頭的一個動作溫婉又大方。

頭頂的碎發先前全因為佩奇發箍的緣故,尚且可以控制住這些張牙舞爪的小絨毛。

顧瑨珩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趕在他臨出門前,特意重新把她拉回來,惡狠狠地伸手拿走她頭頂發箍。

美曰其名來了句,“這樣看上去順眼多了。”

what?大哥你是認真的嗎?她一抬頭肉眼可見的小絨毛,哪裡順眼了。

真是奇奇怪怪,可可愛愛。

廣建功咪咪眼睛,看着她自然而然的動作和動作中下意識的抗拒,便懂了。

北島在《白日夢》里寫過:“你沒有如期歸來,這正是離別的意義。”

他佟然收手,神色中藏着些許抱歉。

樂嶸戈心存愧疚。

整件事自己是最有發言權的人,她沒有解決好自己同顧瑨珩的關係答應母親來相親是一錯;來了當場態度不誠懇,相親過程中碰到顧瑨珩遲遲不歸,更是不誠信的表現為第二錯。

出於自己的原因,這般抗拒對方,藏了先入為主的意識實乃第三錯!

樂嶸戈抱歉的羞紅了臉,局促不安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

好在廣建功涵養一向不錯,他靜靜站在她的對面耐心等待一個答案。

知道會失望,依舊要等待,這便是成年人的法則!愛文學網

糯糯的聲音帶着一絲堅定,她說,“對不起,我迷路了。”

樂嶸戈雙手緊握,手心一片糯濕,心尖稍稍的拎着。

一雙大大的眼眸撲朔着,不敢看他。

段昊博像是存心同樂嶸戈過不去似的,他端起茶杯默默喝水的動作一滯,着實沒忍住狠狠咳嗽一聲,水小範圍噗的哪哪都是。

樂嶸戈低頭腦袋稍稍向右側偏去,似笑非笑的看着始作俑者,頗為怨念。

段昊博眨了眨眼睛,滿臉寫着其實我也很無辜的表情。

她想,‘無辜?你才不無辜好吧!全場就你最不無辜了,壞人。’

樂嶸戈默默心疼對面的廣建功,怎麼交友不慎,選了這麼一位兩面三刀的男人做朋友。

直到很久以後,一群人在一起吃飯,說起這段往事。

樂嶸戈實名控訴段昊博。

段昊博耷拉個腦袋,苦哈哈表示。“你以為我願意嗎?你以為我不想反抗嗎?你以為我甘願被你男人 我發小奴役?要不是打不過,我早反抗了好不好?”

話音落地,一記寒光冷冷掃來。

落葉無痕,一秒入秋的既視感也不過如此吧!

眾人相鄰而坐,頭頂的吊燈泛着橘黃色的光。

暖醺的微光落在他剛毅的面龐上,一冷一熱,相互交織的溫暖晃着她的雙眼,暖暖叩擊,心弦搖曳。

他坐在那裡姿態松懶,晲着那雙好看的丹鳳眼對着她笑。

樂嶸戈心臟撲通撲通的跳,沒有多餘的動作,沒有故弄的風情,更沒有一點親昵的行為。

她腦海中自然而然浮現那句,“家人閑坐,燈火可親!”

和這樣的人假以時日成為一家人,一定是你件幸福的事。

他狹長的眼尾,滿是深情看她。

在場諸位算是見慣冷漠無情的顧隊,戀愛中一系列不尋常的表現。

聽着朋友們的打趣,看着窗外寒冬偶爾飄下來的小雪。

這樣的畫面感,讓她突然想起當代畫家木心先生。許是見慣了他身為畫家的身份,第一次讀到那本《我紛紛的情慾》。

她曾感慨是有一定的藝術天份和美感的人,才能寫出那樣優美的文字。

他說:“萬頭攢動,火樹銀花之處不必找我,如欲相見,我在各種悲喜交集處,能做的只是長途跋涉的歸真返璞。”

從前不懂得這樣的深意。

以為相見是需要盛裝打扮才足夠有誠意,後來慢慢長大了懂得什麼叫返璞歸真的美!

就像此時,三杯兩盞淡酒,朋友和你足矣!

後來有人忍不住發酸叫囂,“狗糧吃多了,必須得讓嫂子走一個!”

她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出聲反駁也端起酒杯。

她的酒量是可以的,不至於一杯倒的地步。

杯口碰觸嘴唇的一瞬間,顧瑨珩懶洋洋伸手握住她的胳膊。

順着他的動作,看他笑的不明所以,小姑娘茫然抬眼詢問。

清冽的男聲赫然響起,大方隨意。“想灌我媳婦的酒,沒點誠意可不行?”

一桌子上都是從小玩到大的發小,體育中人性情豪爽,當即那位灌酒的兄弟出言坦誠。

“沒問題,只要你今兒個捨得讓你老婆喝一口,哥們三杯奉陪。”

眾所周知顧瑨珩對樂嶸戈寶貝的不得了,哪一次出來聚餐捨得讓她碰過一滴酒。

第一次帶她跟大夥見面,眾人調侃這位國家都包分配,簡直天理難容。

那晚的顧瑨珩脾氣好到沒有朋友,不管是誰過來都來者不拒,這位縱使有“千杯不倒”的名聲也耐不住這樣連軸轉。

後來眾人便知道,顧家的這位小祖宗是人顧隊心尖上的寶,碰者即死。

顧瑨珩會捨得鬆口讓樂嶸戈碰酒實屬少見,這麼不尋常的日子哪能輕易放過。

玩嗨的眾人紛紛表示是這麼個理。

男人笑的跟個狐狸似,眉尾微挑,眼神順着一眾人等紛紛掠過。

“怎麼,諸位都是這個意思?”

“嗯!是呀,只要顧隊捨得。”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顧隊,我們在場的可都是證人!怎麼,一會耍賴可不成。”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叫的歡騰,顧瑨珩留存實力,隨着他們叫喚,待到眾人安靜下來。

他郎着嗓音氣定神閑開口詢問,“怎麼?都說完了,今晚誰耍賴,誰就是孫子怎樣?”

觥籌交錯間布滿了歡聲笑語,他稍稍坐直身子,眼底玩味消散。

忽然,他執起樂嶸戈的掌心落下溫柔一吻,目光中的神情熠熠生輝。如落下的清輝歲月,碎的樂嶸戈一地清河波光蕩漾。

“信我嗎?”

看着這雙眼眸中倒影着全是自己的身影,她不知道該信他什麼?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信他嗎?

冥冥之中,受了蠱惑般點點頭。“嗯!是信的。”

顧瑨珩伸手摸摸她的腦袋,笑的格外滿意。“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