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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眾人等本準備收工離開,結果這位倒是熱情。

警察不得不將收起來的工具,又重新打開。

“嗯!你說吧!”其中一個站着的男警察看了一眼聒噪的來人,又看了一眼從剛剛開始就一直不耐煩的顧瑨珩。

狐疑這兩人真的是朋友嗎?性格差異腫么那麼大?

警察不解,站在一旁,端正聽着段昊博開始自述。

“好勒,其實事情,攝像頭裡的這姑娘是……”

段昊博頓了片刻回頭看了一眼顧瑨珩,某人陰着臉,忖着神不說話,他沒搭理他自顧自繼續開啟口供ing。

“說是他女朋頭吧!人姑娘還沒追上,也只好說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哈哈哈,不知道我說的是不是重點?”

好不容易可以逮到揶揄顧瑨珩的機會,他可不管某人那張唬的快能吃人的臉,先報了剛剛的一用之仇再說。

席震鵬雙手攏着,指尖摸了摸下巴。

不由為那個傻孩子操心,敢這樣當著外人面打趣他,無異於是在老虎口中拔牙啊。

這小子,膽子是越來越大。

他幸災樂禍站在一旁看熱鬧,想等冷麵無情的顧隊當面發飆。

繼而壞心眼的想,真是好久不看顧瑨珩發脾氣!隱約還有些期待。

年輕警察算是懂了這兩人一個比啞巴話多點,一個比話癆話少點。得,又來了個奇葩!

“得,得,得。這位先生不得不承認你的背景敘述非常完整,我們也高興你的配合。這不你看都快到飯點了,咱也別相互拖延時間好嗎?”警察微笑的看了他一眼,這極為友善的一眼,彷彿在說。“大哥你能不能別踩着點來耽誤我們的時間,大早上工作到現在,兄弟姐妹都餓着呢!”

段昊博歡快的直了直身體,十分配合。“好的呢,警官接下來你問我答,我從小就特別崇拜警察,你們工作都那麼辛苦,配合,當然要配合。”

“嗯!我現在只想知道一點。”警察伸手指了指視頻里的廣建功,“既然畫面里的姑娘是這位先生的女朋頭,那她對面坐着的男子又是誰?什麼關係?是否存在不正當的買賣關係?”

“這個啊?”段昊博笑的志得意滿。

剛準備夸夸其談一番,一記冷眼伴隨着某人冷冰冰的聲音在耳邊無限放大。

那是顧瑨珩慣常不耐煩的前提,他身軀一震,腦子宕機三秒脫口而出。“他們倆一點關係都沒有,這位的確是他的女朋友!”

話音落地,那上趕着的殷勤太容易讓人想到某種大型寵物——忠犬!

一旁有人不給面子的笑出聲,段昊博漲紅了臉低聲呵斥。“笑什麼笑,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你笑那麼開心?”

被那張黑到人神難近的臉晲了眼,某人泠然開口。“因為你蠢,人家當然要笑的開心。”

男人雙腿自然交疊,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從頭到尾如同看戲般。

“嘿,顧瑨珩勞資是來拯救你的,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這麼冷酷無情,請問你的人性呢?雖說渺小點也不能當做沒有哇!”

“呵呵,對你,不需要人性。”男人薄唇輕啟,淡淡開腔。

“為啥?”

顧瑨珩勾着唇的笑意加深,“因為,你不是人吶!”

“顧瑨珩!”

段昊博“歇斯底里”正控訴某人的無良行為,眾人跟看猴耍寶似的偷偷憋着笑。

他冷哼一聲,一副看白痴的冷淡,懶得繼續搭理某人。

抬手看了眼腕上的表,眼神示意對方,是否可以離開?

對方溫和點頭,他直起身子,闊步向外走。

身後段昊博大聲叫囂,“嘿,你們這還沒問完呢?怎麼就放他走了。話說,你們也太不靠譜了——吧!”

一直坐在對面的警察還沒來得及告訴他。

其實人早問完了,您要是不來攪局我們可能都收工回家現在一個個圍着食堂坐在桌子前,吃着可口的飯菜喝着美味的湯,它能不香嗎?

警察抬手在鍵盤上按了幾個鍵,電腦上的畫面立馬切割到一段無聲視頻。

鏡頭裡的兩人正吻的難捨難分。

雖說一開始是顧瑨珩這禽獸用強來着,可後面人伸手,回應了呀。

所以,儼然不過是一對鬧彆扭的小情侶罷了。

“我去,這麼火爆的畫面。”他捂唇,眼珠瞪的多大,段昊博看得熱血沸騰。

張口衝著往外走的顧瑨珩大喊,“行啊,真沒看出來,你這個人平時淡漠如斯,私下裡就是個衣冠禽獸。你這個披着人皮的偽裝者,你這個不要臉的大尾巴狼!”

聞言,他腳步一頓,淡淡轉身笑容可掬。“是嗎?我親我自己媳婦,礙你什麼事了?”

“顧瑨珩你這個湊不要臉的,那是你媳婦嗎?是你媳婦嗎?連女朋友都不是,還好意思說媳婦你能不能要點臉做個人OK?還有當重kiss,你有辱斯文,你這是帶壞未成年,你這是給祖國未來的花朵做出了不良影響,摸着你的良心告訴我它不會痛嗎?”

段昊博被擠兌的乾脆中英結合的直叫囂,果然扯着嗓子說話,真是個力氣活。

身旁的一眾人等看了看這二位,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相愛相殺?

“帶壞未成年?祖國未來花朵?”顧瑨珩漫不經心的環視全場,似有深意的點點頭。“哦!你是在說你是未成年嗎?嗯!看起來的確像是沒發育好。不過花朵嘛,充其量算個狗尾巴花就不得了了?”

顧瑨珩損人的技術打小就強,這些年長起來的專業、能力是跟隨那股腹黑勁可謂旗鼓相當。

“多事!”22文學網

“嘿!我怎麼多事了?”段昊博不服輸地尺寸在作死邊緣瘋狂試探。“喂,話說死也得給一個明明白白的死法,我不能死的這麼不明不白吧!”

“壞人姻緣,天打雷劈;半道截人,千刀萬剮!呵呵,段教練,所以請問我現在可以去哄我媳婦了嗎?”

顧瑨珩無視某人的一臉茫然,直接擺擺手走出江南小築。

“這人,這什麼人啊這是我剛剛明明拯救了他,過河拆橋、忘恩負義、見色忘義、不講良心。”段昊博不解氣的站在原地,一身悲憤,真的是好氣氣呀。

警察看着段昊博顯然被氣的不淺,收完東西,其中一人好心湊過來小聲解釋。“嗯,那個。原本我們都要問好了,他說那是他媳婦兩人正鬧彆扭呢!”

段昊博沒好氣的反問,“他說是你就信,你咋那麼好騙呢?你為什麼相信,人家拿證據出來了?”

警察欲張口,一想剛剛這位被懟的可憐,要不要哄哄他算了?

“不是吧,真拿證據出來了?不至於吧!”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神經質。

“嗯!是的。”警察盯着他那副可可愛愛,又奇奇怪怪的表情再三點頭

顧瑨珩從未想過,這塊從不示人的杏花懷錶第一次拿出來,會是這樣一種情景。

當他名正言順拿着兩人的記憶沉聲告訴所有人,他們之間的聯繫,竟令他這般愉悅。

“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那一年沾濕的不止是她的衣服,更是顧瑨珩這顆微瀾不經的心。

心口許着蕩漾的季節,暖的又豈是面那樣簡單,更是心尖繞着圈如泉水叮咚落下的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