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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嶸戈:“對的時間對的人,是兩個人的榮幸!錯一點,這緣分都能變為孽緣!而她和顧瑨珩會是哪一種,這一刻樂嶸戈很迷茫!”】

樂嶸戈持續,腦袋埋得很低,直到眼前出現一碗夾好的食物。

樂嶸戈壓根抽不出腦子拒絕,只想用食物堵住自己的嘴,讓它來不及發揚除吃以外的功效。

其實到這為止開開心心的吃完這頓火鍋,它不好嗎?

俗話說:“食不言,寢不語!”為什麼要違背古人的意志,為什麼要讓她這麼尷尬?樂嶸戈內心一通哀嚎。

“噓,你姐臉皮薄,咱們給她留點面子,不要拆穿好了。”

‘你們倆能在大方點嗎?’樂嶸戈幽怨得瞪了兩人一眼。

她今天肯定沒看黃曆出門的,要不點怎麼能這麼背?

“不過顧隊,你大概不知道我姐高考那會中午都不睡覺?也不知道發生什麼?某人回家硬生生的睡了一下午,顧隊你清楚嗎?”樂菁嫻一邊夾了一顆又大又亮的蝦丸,一邊目光還不忘向某人尋求八卦。

一根香菜深深卡在喉嚨,不上不下。

樂嶸戈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用力給咽了下去。

她警告的看着顧瑨珩,言下之意你要是敢說點啥,咱倆能沒完的架勢。

顧瑨珩涼涼的沖她一笑,寵溺放縱的笑容叫樂嶸戈存心沉醉。

“抱歉,我也很想說,可你姐她好像不太想讓我說呢!”

樂菁嫻笑的歡暢,那笑容間的揶揄徹底讓樂嶸戈鬧紅了臉。

這個人,真的是……真是好會故意啊!

想着想着便脫口而出,“你故意的。”

顧瑨珩毫不隱瞞的點點頭,“好,你說是,那就是。”

“顧瑨珩。”她拔高聲音,沒好氣的直呼其名。

樂嶸戈又羞又氣的低頭,顧瑨珩自然而然摸了摸她的腦袋,溫柔地說。“好了,乖,快點吃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橘黃色的暖光照在桌子上,火鍋里的湯汁泛着盈盈可見的光澤。

濃郁,馥香。

繚繞的香氣在鼻尖上打了個滾,腹中的饞蟲悉數被勾了出來。

熱氣熏得她兩頰通紅,女兒家的嬌俏、可愛更平添了幾分純真。

家住哪兒,姓甚名誰,祖上何籍,樂菁嫻一一的問。

樂嶸戈腦海里鈍鈍的,昏昏沉。

一頓火鍋吃到結束,兩人氣氛融洽的聊了一頓飯的時光。

直到顧瑨珩叫人來結完賬,三人先後走了出去。

看着她倆手上的東西,顧瑨珩滿意的勾着唇笑。

知道她今天心裡有氣,他也沒打算再逗她,何況晚上的航班,回家還是有些東西要再收拾收拾。

“你們倆一會去哪,要不要我送你們?”大概是火鍋熏了一中午,此刻一開口聲音帶着點濃重的嘶啞。

自家阿姐這狀態,樂菁嫻真是替她捉急。

小姑娘伸手勾勾樂嶸戈的手心,她回神下意識眼神詢問。

見她沒回話。

她偏頭壓低聲音問,“怎麼了?”

樂菁嫻翻了翻白眼,實打實的道出。“那個,顧隊問我們一會去哪,需不需要送?”

“不用了,不用,你去忙吧!我陪她再逛逛。”樂嶸戈想也沒想,下意識拒絕。

顧瑨珩忖着神,看了她片刻。

窮寇莫追,循序漸進!

是他小時候就懂得的道理,沒想過某一天會用到自己的感情上,由此可見,是真失敗!

“好。”他沒什麼情緒的點點頭。

樂菁嫻不解,自家阿姐素來大方,偏偏碰見顧瑨珩,為何扭捏至此?

“今天和你們吃飯很開心。那,下次再見。”顯然後四個字是對樂菁嫻說的。

樂嶸戈眼神閃躲,看了眼顧瑨珩,心裡發虛的厲害。

不記得從何時開始,看見顧瑨珩她會變得莫名發虛。太過在乎就是失去的開始,因為在乎,所以不敢輕易碰觸。

因噎廢食,真不是個好習慣。

她自嘲一笑,神情淡的如空至的小精靈,翩然起舞。

顧瑨珩不喜歡她剛剛的神情,空至、空靈。讓人一眼摸不透的感覺,有些煩躁。

他們之間的問題很深,顧瑨珩還沒找到頭緒,又怎會允許其它狀況滋生。

“我走了。”舌尖抵過牙床哂笑一聲,還指望某人跟你道句再見嗎?

腳步頓了片刻,眉頭狠狠地皺了一下。腳尖微移,轉身離開。

“等一下。”

顧瑨珩繼續邁步的腳尖一頓,他唇角微揚,轉過身看着樂嶸戈終歸還是抱有點僥倖,想聽聽她到底會說些什麼?

“那個,這個是謝謝你的……回禮。”

笑容逐漸消失,他再度恢復成那個不苟言笑且公式化十足的顧瑨珩。

帶着疏離,帶點嚴肅。

樂菁嫻感慨,顧瑨珩莫不是半路出家做的教練,以前是學川劇變臉的叭!

這變臉的速度說換就換,還真是好慌張(-o⌒) ☆

“回禮?看來你還真是怕欠我點什麼?”自嘲的笑意頗具興味。新樂文

肆虐的眼神順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眶上下打量,狂狷邪魅的笑容摻上那哂笑,不羈狂妄。

交織莫名的情緒,時而深,時而重。

樂嶸戈通紅的雙頰,血色盡消,一片蒼白。

“不,不是的,我……”

“噓!”手指觸及唇上,刻意施展的魅惑勾人心弦。

他啞着嗓音,上一次低頭在她身邊耳語時這個男人說的是。“親眼所見不都是真的,傳聞也不一定都是假的。”

薄弱的氣息,誘惑的聲音,濃重的情|欲。

還有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在淺淺勾勒,像一幅濃墨重彩的山水畫。

畫進了不能說的心思,畫出了心底的情緒。

這一次,她想開口解釋,想說不是這樣。不是害怕虧欠,而是擔心缺禮。

說到底的心思,究竟如何,顧瑨珩能一眼看穿她自以為藏得很好的想法,難怪會那樣生氣。

潛意識?

她壓根不想欠他點什麼,他們之間差了什麼?

是平等、是尊重、是信任?還是莫須有的別的。

“沒關係。”俯低的身子側了側,湊在她的下巴旁,笑言。“我們,來日方長。樂嶸戈~”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消失的方向,樂嶸戈征在原地。

“阿姐,你怎麼?臉色這麼差?”

“我……”

想到他臨走前說過的話,那份自在坦然,那份胸有成竹。

顧瑨珩我真的可以毫不顧忌的走向你,一如我從前那樣?

那麼多次不曾有回應的等待,你若能早點來,該有多好;我若能再等等,該有多好!

看着手心裡空空蕩蕩,什麼也不剩下,此刻就跟她的心一樣。

隨風而逝的感覺,是蕭瑟的。

一路疾馳回家,坐在地下車庫的顧瑨珩冷靜許久。

也許是他的耐心變差了,明知道她是什麼樣的性子偏沒能忍住。

看到zippo的盒子顧瑨珩就知道是打火機。

他不喜歡,樂嶸戈同他分的如此清楚的感覺。

銀貨兩訖,恨不得永不相欠。

Zippo的打火機他不是沒有,那是很久之前,久到他第一次學會抽煙。

那個承載了家裡所有希望的男人,將手上常用的zippo送給了他。

記憶里他溫和淡然的笑都帶着矜貴的氣質,男人耐心的告訴他。“一個好的打火機不一定是身份的象徵,而是星火的傳遞。”

他手指輕壓,一簇火苗蹭的點亮。星星點點的火光在眼前竄了竄,顧瑨珩記得當時的他眼前一晃。

明媚、張揚。

常年累月到處跑的緣故,縱使臨時決定出發。也不會有慌亂的感覺,他拿出自己出差常用的箱子,快速將東西收拾好。

手指,在界面上隨意點了點。

找出某個電話號碼,撥通後沒什麼情緒的說。“給你三個小時的時間,機票改簽了,晚上就走。”

電話那端的段昊博一聽見,“今晚就走,”差點沒隔着電話將顧瑨珩的耳眸撕裂。

他稍稍拿開手機,待那邊的人發泄完安靜下來。

重新將手機拿到耳邊聽着,“狂吠好了?”

段昊博大火,“顧瑨珩,你上午對我不客氣就算了,我來舟安你重色輕友連飯都不請我吃一頓也就算了。我今兒個早上剛到,你晚上就要攆我走。怎麼,舟安你家的,勞資就不走了愛咋地咋地!”

顧瑨珩將手機點開免提模式,扔到桌上。走到餐桌旁,給自己倒了杯水。

猛然灌下一杯,潤了潤喉。

中午吃的有些辣,加上後來火大,此刻心裡正憋着火呢!燒的灼心。

涼涼開口,“去G市,晚上去憶未央陪你喝兩杯。算賠你的,怎樣?”

段昊博一聽見,“憶未央?”

頓時人也不吵,也不鬧騰,乖得跟小綿羊。來了樂趣,笑着問。“不對啊,你要去憶未央?”

“憶未央”是G市一家高檔休閑娛樂會館。

因設施齊全,集休閑、餐飲、健身、娛樂一體化放鬆雅性的地方。

一些大型宴會、交易舞會和拍賣會,偶爾租賃其場所在這裡舉辦。

對外營業稱得上是放鬆的地方,對內偶爾雅性極佳的人會來這裡喝喝茶,靜靜心。

久而久之,憶未央名聲大噪,徹底在G市站穩腳跟。

一時間有人將它定義成身份的象徵,也有人將它定義成品味的級別。

所謂,附庸風雅,大抵如此!

外人甚少知道“憶未央”背後的老闆,是G市蘇家的小少爺蘇江擎。

說來顧瑨珩同這位小少爺私下認識,亦結緣體育。

在顧瑨珩心中,像蘇江擎這種世家公子,愛玩、愛鬧的有,認真勤勉,規規矩矩的也有。

遇見他,還是第一次知道世家公子里也有像他這樣肯吃苦,能吃苦的。

體育這一行,除了天賦之外,最重要的是“訓練。”

天賦再好,疏於懶怠,也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