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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瑨珩:“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咄咄逼人的問。‘哪種關係,才算有關係?’是牽手、擁抱、接吻、還是上|床。如果是這些的話,他會一步一步和她走完,確定死他們的關係!”】

看她半天不坑聲。

沉沉壓着怒火,有些不受控。“上一次是不承認,這次是直接否認,你現在怎麼那麼能耐?”

樂嶸戈吭哧着嘟嘟嘴,沒應他。

“說話呀?”顧瑨珩來回踱步,怒火在壓抑的邊緣盡量不想讓自己嚇到她。

“樂嶸戈,別告訴我,你最近在躲我,我沒看出來?要是這點本事都沒了,這個總教習的位置我也算是干到頭了。”

她看了他一眼,盯着他這張好看的輪廓放肆自己看了一會。

隨後,不高興的嘟囔一句。“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嗎?有女朋友還來招惹我幹嘛?”

聞言踱步的腳步一滯,顧瑨珩氣極反笑,抬手執起她的下巴。

狹小|逼仄的環境下,兩人都有些氣息不穩。“你,剛說什麼?”

樂嶸戈那陣倔勁一上來,十八匹馬也拽不回來。

“沒說什麼。”素凈的小臉上,滿是賭氣,氣鼓鼓的又不肯妥協。

顧瑨珩真是拿這樣的樂嶸戈,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順了口氣,眉眼微挑。“聽誰說的?亂嚼舌根!”

“沒有嗎?”樂嶸戈偏了偏下巴,用力甩開他的桎梏。

火氣蹭的一下直接躥上來,態度不是很好的開口。“顧瑨珩,我告訴你我不喜歡玩曖昧,也不喜歡亂七八糟的關係,我承認我很喜歡你,但是……”

男人鷹隼的神情聽到這句話,狠狠地微眯了一下。還沒有化成一番柔情,來得及細細喜悅一番。

某人,實在是太會煞風景。

“但是我告訴你我絕不會跟家裡定下來有未婚妻的男人糾纏不清,我現在單方面宣布,我才不要喜歡你了。”說完還很委屈的抽噎了一下,小聲的嗚咽跟貓一樣。

看上去無家可歸,可憐兮兮。

男人逼近,上前一步,這掐着腰的模樣活像要跟誰掄起拳頭干一票。

顧瑨珩一向很會抓重點。“不要喜歡我?那就說明之前很喜歡我?”

“我……”哼,我說了我就要承認嗎?

只要夠大膽,只要你敢賴,死不承認我還能不會嗎?

猜破其意圖的男人沒所謂的輕笑,“不想承認,可以啊!你該懂得只要我想,我有大把的方法可以讓你開口承認。”顧瑨珩循循善誘,“所以,乖,自己說不好嗎!”

樂嶸戈不情不願,“有一點吧!”

男人鷹隼的目光日趨鋒利,“只有一點嗎?樂嶸戈,想清楚再回答,你這樣說的含糊我會難受的!”

他承認自己有賣慘的行為,‘呵,顧瑨珩,三十而立的大男人,現在擱這哄媳婦開心,連賣慘都用上了你可真行!’

心裡的這筆舊賬,自然而然的記下。

打算,日後再算。

迷迷糊糊的樂嶸戈原本腦袋不做主地跟着某人走,轉念一想。“哦!就算很喜歡也沒有用,我剛剛單方面決定……”再也不要喜歡你。

顧瑨珩嫌某人聒噪,知道他不想聽什麼,擱這一句一句上趕着。

真特么的知道,怎麼戳他的心。

以吻封喉果然是個好辦法,難過偶像劇里都愛這麼演。

說藝術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還是很有道理的嘛!我們的顧隊今天身體力行的體會了一番,這吻嘗着像QQ糖一樣Q彈Q彈。

相比剛剛聽她說那些糟心話,眼前的舒適度果然很高。

樂嶸戈大囧,這一言不合就上口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又不是狗狗,動不動就啃上一啃,什麼習慣一天一天?

她同意了嗎?就這麼親她。

小姑娘不配合,不願給他親。

迷糊不清間顧瑨珩好言好語哄着她。“乖,鬆口。”

“我不。”

俗話說,“關羽大意失荊州。”古人誠不欺我。

這樣也行,她瞪大着自己那雙圓滾滾的眼睛。

四目相對,樂嶸戈實在沒那熊膽,敢正大光明在這個時候去看如此有魅惑的他。是一種,帶着某種隱蔽和拉扯的誘|惑,無形、禁忌。

她乖順的窩在某人懷裡,乖巧的被他摁着親了一會。

男人滿意的摸摸她的腦袋,有種招貓逗狗的既視感。

樂嶸戈想,‘三十六計,忍為上計。我忍了。’

顧瑨珩好笑,稍稍退開點。“樂嶸戈,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

“像什麼?”她冷言冷語的不愛搭理。

“像一個充滿戰鬥力,即將要撲倒對方的小怪獸。怎麼,這麼著急就想撲倒我?”

“我……”

“乖,再等等,等到一證在手,合法上路再讓你撲倒好不好?”顧瑨珩十分自然的表述,絲毫沒有一點未來要做被撲倒那一方的不自然。

樂嶸戈大囧,‘大哥,你那一臉極度享受的表情神馬情況,誰要你這麼哄我了?稀罕得嘞!’

“誰?”她小嘴巴張了個O型,略為不自然。“我……誰說我要撲倒你。”

被正面戳穿的男人也不介意,很自然的接過話。“哦!姑且就當我是這麼想的吧!”夜夜中文

“你……你,你,你。”

逗也逗了,樂了也了。

搞清楚癥結,顧瑨珩才言歸正傳。“我的確有女朋友,而且,我女朋友正在和我生氣,撒嬌呢!”

“誰跟你生氣,跟你撒嬌了?”樂嶸戈反駁。

“誰搭腔,誰就是了。”男人心情大好的回應。

“我……”樂嶸戈平了平心續,抱着好女不跟男計較的想法。

開始陳述。“顧瑨珩,我承認我是喜歡你,但我也是個正經人家的姑娘好嗎?”

話音落地,顧瑨珩笑出了聲。

起初,她還茫然,遂而想起。

那次在醫務室,祖凝是怎麼反駁她不是個“正經姑娘。”

樂嶸戈失笑出聲,“你果然都聽見了。”她悶悶的說。

顧瑨珩執起她的手掌,溫柔坦白。“不能怪我,她那麼高調,我想不聽見也很難,畢竟我聽力還不錯。”

“顧瑨珩。”

“在呢,說了,耳朵不錯。”

兩人一問一答,空氣里都透着淡淡的清新和一股不知名的甜意。

“你不許笑話我。”樂嶸戈蔫蔫的。

“好啊,你是不是我女朋友?除了我女朋友我可以保證不笑話她,別人說不好!”男人趁火打劫。

“你好不講道理哦!”樂嶸戈軟了語氣,聽上去像是撒嬌。

男人耐着性子的看她,對她他還不講道理。他這輩子所有的道理都給了眼前這位,真是個不知足的小丫頭。

顧瑨珩上手捏了捏她的雙頰,解氣似的聽來着實有幾分幽怨。“你是我女朋友那種關係,不算關係?”

樂嶸戈眨着眼去看他,似乎想隔着這張臉,去判斷話里的真實性。

顧瑨珩,失笑。

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咄咄逼人的問。

“哪種關係,才算有關係?樂嶸戈你告訴我,是牽手、擁抱、接吻、還是上|床。如果是這些的話,除了最後一步,你告訴我咱倆還有哪一項是沒做過的?”他煩躁的扒拉着頭髮。

下一秒,十分用力的擁了一下面前這姑娘,失重的騰空和他不講道理的粗魯叫她一秒臉紅。

“現在呢?”

“顧瑨珩,你不要臉。”小姑娘面頰爆紅,羞的說不出話。

“更不要臉的還有呢,要不要試試?還是說你非要第二天早上是在老子床上醒來,才算徹底相信咱倆有關係?”

“要不要說話那麼粗|暴,一點都不符合你顧隊高大上的人設!”樂嶸戈咂舌。

她知道顧瑨珩不會,也不是那樣的人。

無關其它,信仰罷了。

“呵呵,高大上?我媳婦都快沒了,高大上能當飯吃,還是能當跑道給我練?”他沒好氣的唚她,“對你沒有高,但大和上可以充其量滿足一下,畢竟實力很允許!”他沒羞沒躁的說。

愣在原地低着頭的姑娘半天沒吭聲,過了會,才反應過來。

頭埋得更低,囁嚅着。“顧瑨珩,你不能這樣不要臉,你……”

一陣低低的笑,從頭頂傳來。“要非得這樣的話,下午你打報告,我給你批咱倆先睡了再說。”

“啥?下午還要訓練呢!”樂嶸戈臉抽了抽不自然的說。

他憤怒的來回踱步,樂嶸戈雙手交織在面前。

看着他的影子,這一刻無比心安。

“我媳婦都快丟了,還訓個P練?”

“……”

“我還不是你媳婦,你不是帶了你媳婦去見你家人了嗎。”

“領證,寫申請報告,馬上領……”證。顧瑨珩快速撿出重點,再聯想到某人最近的反常,心裡有了某種答案。

“你怎麼……”男人眉峰緊皺,伸手捏了捏褲兜里的Zippo。

沉下心來。“你怎麼知道的?”

看到他這幅模樣,樂嶸戈便懂了傳言是真的。

她用力推開顧瑨珩,大喊,“騙子。你就是個欺騙感情的高手,顧瑨珩我討厭你。”

說完伸手要去拉他先前落鎖的門,拉了半天都沒有拉開。

她急的眼眶發紅。

顧瑨珩伸手從後面整個人擁住她。“樂嶸戈,你從不肯信我,是嗎?”

“還有什麼好相信的,你不是帶她去見你家人?整個體院都傳遍了,都說顧隊攜未婚妻去見家人,門當戶對,不久完婚!”

她用力的掙扎,語氣里划過一絲哭腔與不自然的醋意。“顧瑨珩是不是非要等你結了婚,我才知道我就是個笑話。”

“你信我嗎?”沉悶的男聲順着耳垂緩緩傳遞到心裡,壓的樂嶸戈快喘不過氣。

“信?顧瑨珩,顧隊,一聲‘信’太單薄,我說了,你會信嗎?”

雙方膠着,彼此爭執,聽來真像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