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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瑨珩:“同样的地方,十年之内确实无须重游;而有些情怀在心里,无论来多少遍,都不会多!”】

记者刚欲说感谢语,就听见顾队施施然开口:“倘若时光再来一次,我选你!”

一时间没头没尾的话,众人还没来得及搞清楚,乐嵘戈便懂了!

她笑了笑,再抬头轻声回应他:“我愿意!”

对,我愿意,愿意以爱去承载你的梦想,愿意穷尽我这一生去追寻。

乐嵘戈的爱,不止索取,更有付出。

一时间两人之间美好的滴水不进,原本还欲采访的记者纷纷退开,更是不好意思上前打扰。

空旷的体育场,只剩下四周嘈杂的说话声和来来往往的走路声,以及场馆内响起的语音声层层递进。

今日的阳光很盛,落在两人身上带着浓浓眷意,光彩夺人,情浓自起!

好像一起又回到原点,这么多年兜兜转转,无从谈及!

“想什么呢?如此入神?”顾瑨珩打了个响指,成功吸引了某人的注意力。

她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搅拌了两下面前的咖啡。

视线游移,看着这张脸不自觉的笑了笑。

最后才发现热爱可抵万物,一切都显得难么如影随形。

男人蹙眉,满眼疑惑的看着她最后都化成温柔一笑:“你今天好像特别爱笑?”

“有吗?”乐嵘戈答得漫不经心,单手托腮,慵懒魅惑的那股劲蔫蔫的。

“有!而且你这两天很敷衍我?你没发现?”顾瑨珩坚定地说,语气从头至尾都无比认真。“怎么了嵘戈,这么快就开始厌倦了吗?”

“你这样我还以为你要移情别恋,恋得还是一杯咖啡?”顾瑨珩眼神落在她面前,插科打诨的同她玩笑。

夫妻多年,自是知道他哪句话真,哪句假。

乐嵘戈低头失笑,全程温柔散漫:“喂,你这么没正行?我都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将你同雅正、端方、不苟言笑和肃穆、威严联系在一起的?”话落,她摆摆手:“也是,要不是见过你那些严肃面,我估计也不会相信!”

生活真的会变,兴趣是,习惯也是。

看着面前这杯咖啡,曾几何时乐嵘戈闻着味都会觉得它苦。

如今……

思绪不知怎么就想起那一天,他唬他们的方正模样,眼底存着细碎的光,一闪一闪。

唇角漾起的弧度,不甚明显。

第二天临行前对于前一天没进行完的采访,两人特意抽出半天时间给了记者采访。

关于好奇,无非尔尔。

顾瑨珩挑拣了些回答,除了最后一个问题,其实前一天类似问题有问过两个新人。

当记者再度将这个话题抛到顾瑨珩身上,尖锐提问:“请顾队谈谈,对两位新人这么多年的看法吧?”

顾瑨珩倒也没推辞,男人坐在那儿。

双腿交叠,手指自然搭落垂在椅子上。修长的手型完美展现了手控爱好者的完美想象,当特写的镜头落到男人的手背上。

手背上经络明显,白皙修长的指尖微微搭下,骨节分明。

乐嵘戈顺着镜头的位置看着这双手,无言浅笑。

“好像我知道的和你们了解得应当差不了多少,在队里他们是青梅竹马,从小就在一起训练。平时训练比赛的空隙,米琼经常帮助娄戚总结成败得失。应该说,米琼的女性温柔在某种程度上改造了原本棱角分明的娄戚。”

一句话总结到位,精准犀利的点评出这些年两人从习惯到成长、进步,最后收获爱情的全过程。

说起那小子,一时间顾瑨珩竟不自觉的想起他那些年干过的荒唐事。

苗子是好苗子,却也不是个省心的苗子!

这么多年,淘气、倔强、脾气急躁的娄戚也没少给顾瑨珩惹过麻烦。

娄戚打过多少架,顾瑨珩发过多少脾气,说到底就连他自己也不记清。

蓦地,顾瑨珩笑出了声。

嗅到某种八卦意味的记者连连追问:“顾队笑容得意,请问是否想到了什么有关于二位新人的趣事?不如,分享分享?”

他微眯的眼神逐渐清晰,记忆抽离,缓缓道出:“是有那么一件,娄戚和队友关系很好,我记得有一次队友和别人发生冲突。爱打抱不平的他为帮着队友出头,结果和对方打架还打掉了门牙。”顾瑨珩摇摇头,想起某人的年少轻狂还真不是一点点狂。

“对了,至今他那颗门牙还是假的!”

这倒是一个很大的八卦,就连乐嵘戈都不知道他那颗门牙是假的。

“那请问顾队,你觉得娄戚真正开始成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顾瑨珩微抿着唇,敲击的手指一滞,从什么时候开始?天天书吧

“好像是北京奥运会。”莫名,顾瑨珩感觉娄戚突然成熟,人也变得更沉稳。

“那最显著的变化呢?”

“最显著的变化?”顾瑨珩喃喃重复:“大概是人长大了,不打架了吧!”他轻言一笑,言语间满是骄傲。

对于他,要求还真不能太高。

“我记得那一年教师节,他知道我脖子不好。花了五百块钱给我买了一个治颈椎的圈带,当时还送了一支派克金笔。”

乐嵘戈知道,顾瑨珩对娄戚一直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最得意的学生开始懂事,他是真的很欣慰,很满足。

男人曲指轻叩击桌面,婉转提醒某人:“嵘戈,你最近爱发呆的程度堪比你刚认识我那会了啊!”

乐嵘戈有些好笑的看他:“是吗?我刚认识你那会也喜欢发呆吗?”

“你说呢?”男人不太正经的提点她。

她不怎么开心的嗤哼了一声:“嘁,那还不是因为你那时总爱逗我?老不正经?我一想到那天的采访,你一本正经唬弄他们的时候,就觉得你可真是善变。”

乐嵘戈不客气的吐槽着某人,抿了口咖啡,垂着眼皮偷偷瞄他。

顾瑨珩“哦!”了一下,无比坦然道:“老不正经?呵呵,老婆你应该感到庆幸我这个样子,只有你能看见。”

乐嵘戈抿唇,真不想拆穿。她翻了个白眼,哼哼两声:“还有啊,你最近真是越来越厚脸皮了哈!”

“有吗?”男人托着腮,凑近,很不要脸得魅惑着她。

她轻咳数声,不太自然的撇过目光,心虚的往别处瞧。

蓦然像是想到什么,乐嵘戈紧了紧眉头,薄吐一口气:“对了你儿子今天已经第三十三次打电话,告知我,如果咱俩再不回家他就要离家出走惹,让你看着办吧!”

那天采访结束,乐嵘戈想到自己没有订票。

拿起手机刚准备订返程票,顾瑨珩从身后拿过她掌心的手机。自然而然牵起她的手,一边走一边说。

“不急。”

“嗯?”

结果这一声“不急,”直接让两人先在浙江转了几天,当她以为结束就能回家的人转念带她来了西安。

当年他们的蜜月旅行就是这儿。

近十年的光阴,西安的变化远不止一点点。

若不是兵马俑、华清池、还有西安的古城墙具在。她可能快要以为,顾瑨珩带她来了什么新地方。

虽说当年两人也在西安逛了大半个月,或许是时间久远,那些埋藏在时光深处的记忆是甜蜜的。

这一次故地重游她竟没有倦怠感,反而哪哪都像新景色一般。

她承认对于西安是有好感的,这几年带队她不是没来过,每一次带队结束有不少同事学员都会选择留下玩几天。

反观她都是一个人在宾馆睡觉,这样一座城,承载了她和顾瑨珩太多太多数不清的情感与美好。

没有他相伴,她不愿意去重新见证这座满是辉煌底蕴的城市是如何欣欣向荣。

那是乐嵘戈的执念,也是顾瑨珩给予她最初的那份悸动!她想珍藏,也想独自怀恋。

面对自家亲亲儿子的“威胁”,坦白讲乐嵘戈确实想他了。

眼前的美好同心底的思念,乐嵘戈觉得要是他家亲儿子也能在,就两全其美。

“喂,你怎么不说话,是在想怎么坑骗儿子吗?”乐嵘戈没精打采的揶揄他。

顾瑨珩黠笑,“是啊,是在想怎么骗他,这一次可得好好编呢!小家伙越来越大,已经不那么好哄。”

她无奈看着眼前的人,委实佩服这位能将“骗”字说的这么坦荡也是没谁了。

“可不是?谁让你错过了他好骗好哄的时候。”乐嵘戈嘟着唇嘟囔道。

都说翻旧账的女人不聪明也不可爱,大抵是通病,有时候,就是忍不住。

剃了她一眼,她调皮吐舌,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知道她心里有气,顾瑨珩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像往常一样地哄她。

“对了忘记告诉你,我们今天的旅行其实是最后一站?”

“最后一站?”乐嵘戈陡然拔高声音,像是没有心理预期的美梦突然结束。

虽然美梦之后依旧美好,淡淡的不舍却在作怪?

“嗯!刚刚不还一副归心似箭?怎么忽然就魂不守舍!”顾瑨珩没怎么给面子的戳穿。

“喂,你不要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好不好?你是参与者、制定者、计划者、安排者知道整个行程,你当然没有太深的感觉,可我不是啊,我完全就是被动的,你突然和我说要结束我当然会有心绪波动?不过你也不要当以为是什么别的深意,无非就是对此次旅程的不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