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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電影,其實就是看大炮筒,一種錄像帶投影而已。這個年代全國各地,包括青溪縣城這個小地方,都是這樣,電影院其實就是錄像廳。放的南港、歐霉電影是不是正版,用腳趾頭去想也知道是不可能。這種亂象,可能因為那位姓許的三級美工還沒有成為許粑粑。

大家看的是《水滸傳之英雄本色》,這片子5月份才在南港上映,一個月後盜版碟錄像帶就在交州某地下市場大規模販賣。然後不用一個月,全國各地來進貨的商家就把它帶到了每一個縣城。

這種情況下,誰做電影誰死。就算強橫如老是腰不好的許大官人,也不敢輕易下場,乖乖地在黛釵那裡軟飯硬吃。

“梁嘉徽的演技真是沒得說,這林沖演得真是蕩氣迴腸。”

在冰室里,鄧凌飛嘖嘖讚歎道。幾個人還沒有從剛才的劇情里回過味來。

“是的。其實這部電影故事情節很老套,看了開頭知道結尾,尤其是看過《水滸傳》的人。但是仍然這麼吸引人,這裡面的幾位演員功不可沒。梁嘉徽不用說了,許景江,王祖仙,甚至連反派林威、單立文都同樣出色,讓人印象深刻。”丘好問附和道。

“小咪咪,你們誰看到我的小咪咪。姑娘,我的小咪咪這麼大,好可愛的,嗖的一聲就不見了,是不是鑽到你的裙子里去了。”鄧凌飛在那裡繪聲繪色地學起電影里的高衙內,大家在旁邊哄堂大笑。坐在他旁邊的田珍珠狠狠地打了一下他,“你這個砍腦殼的,學誰不好,學這個壞人!”

“他跟高衙內差不多,不用學就一個德行!”丘好問不放過這個大好機會。鄧凌飛氣得眼睛都鼓出來了,“我是魯智深,不,”他突然想起在菜籽巷看過的那些許景江演過的錄像,感覺自己坑了自己,連忙改口道:“我是仇五。”

幸好他有自知自明,知道跟英雄蓋世的梁林沖差着十萬八千里。梁嘉徽,自己記憶中印象最深刻的是那部“我話講完,誰贊同,誰反對?”細膩傳神,淋漓盡致的表演,把一個流氓政客塑造得登峰造極、無可匹敵。

這部電影現在應該還沒拍出來。要不先攢個局,把它搗鼓出來。導演還是用麥當勞它哥,只有這位猛人才拍得出那個味道來。就是劇本要好好把關下,免得好好的一部寫實電影,稀里糊塗地在結尾成了愛情片。

被戳中痛點的台島有關部門肯定會叫嚷封殺,雖然梁嘉徽習慣了,不怕封殺,但自己也不能坑他啊。丘好問想了想,哦,富國銀行那幫信託經理幫自己買了一家電影公司,叫什麼新線影業,說是特納公司計劃收購它,很有“錢途”,於是就提前下手,準備轉賣賺一筆,結果砸手上了。

這幫孫子,不是自己的錢,糟踐起來這麼隨心所欲。不過這幫孫子也夠奸的,聞到風聲後就提前布局,勾結銀行,利用新線公司暫時的困境下死手,以很低的價格拿到了很大一部分股份,可惜胃口太大把特納公司嚇跑了。

不過丘好問聽說過這家公司名字,他乾脆叫信託經理人趁着特納公司收購失敗,一片哀鴻時低價收購了大量股份,掌握了控股權。

是的。丘好問的錢,包括版權和各種手段賺來的錢,直接存進了富國銀行,然後由一個專業的信託經理人團隊進行投資管理。除了保值操作,很多投資也是聽從丘好問的直接指令,比如購買微軟、思科、甲骨文、戴爾等有“錢途”公司的股票。

按照法律,丘好問只有滿十八歲才能完全調配這些資金,在此之前需要在監護人的授權或監督下才能進行相關投資。可這些對於丘好問都不叫事。他花錢請的那幾位律師,就是為了研究如何合法地操控這些投資。至於監護人的簽字,呵呵,丘正良和李秀蓮看不懂因文,丘好問完全可以像《新龍門客棧》里的曹公公,“要聖旨?來人吶,咱們給他寫一張。”

可以叫新線公司出面,在南港公司成立一家公司,再拉一家南港公司合作,把這部電影拍出來。而且可以根據老霉和曰本的口味,剪輯調整下,分別搞個霉帝和曰本特供片。至於台島有關部門,霉國粑粑公司拍的片子,那就不是惡意中傷了,而是善意的批評了。

好了,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新線公司也該派上用場,不然自己幾百萬不白花了。雖然這些錢都是普拉特州彩民們貢獻的,但自己也耗費了大量腦細胞。這次合作拍攝可以作為一次試探,反正新線公司靠在北霉發行佳禾公司的《忍者神龜》掘到第一桶金,多試幾次也無妨。

明未央、田珍珠、鄧凌飛幾個還在那裡議論着,丘好問在腦子已經把這件事都預演了一遍。數學家的腦子就是這麼好使。

“好問,”明未央的話讓丘好問轉過頭來。

“怎麼了?”

“我爸叫你去我家一趟,吃個飯。”

“應該的,應該的。我明天沒事,就明天。而且我從霉國帶了幾瓶洋酒和幾盒西洋參,正好給你爸媽拎過去。”丘好問一口答應。明爸明媽的召喚,就算明天下刀子,也要按時趕到。

兩人的低語被旁邊的鄧凌飛聽了一耳朵,他咋咋呼呼地問道:“怎麼了好問,你要上小霞家提親。”

“呵呵,小明,我突然覺得你好可愛,跟《西遊記》里的豬八戒一樣可愛。”丘好問陰惻惻地說道,叫鄧凌飛後脊樑只發寒。但是他跟丘好問鬥智斗勇多了,豈能被這麼點恐嚇給嚇住了,迅速轉移了話題。

“聽說姜老師辭職了。”

“啊,為什麼?”田珍珠詫異地問道。明未央是一中的校花,姜玉琴老師是一中老師里最奪目的那一位。

“聽說她要出國留學,好像是什麼巴黎薩哈雷高等師範學校。”鄧凌飛像極了一位包打聽,他頂着丘好問的灼灼目光,毅然決然地說出了“真相”。

“伐國?她怎麼突然就出國留學了?”田珍珠詫異地問道。難道青溪縣修好了大朗山水庫後,被改了風水,怎麼接二連三的有人出國留學了。

鄧凌飛不敢再爆料了,他怕自己揭露得太多,死於非命。田珍珠在那裡百思不得其解,甚至猜想着是不是姜玉琴這麼漂亮,遇到了某一位白馬王子,然後騎着白馬帶着她去了伐國巴黎?

明未央隱隱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但她心思單純,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只是叮囑丘好問道:“明天下午記得準時到我家來。”

“好的。”逃出生天的丘好問連連點頭。這個死小明,不打遊戲改讀兵法了,居然也知道攻敵要害了,可能是跟自己相處久了,智商迅速上漲。